靳承川下颌角绷了绷。
她是怎么做到把他这么好听的名字,叫得这么土的?
虞柔毫不客气的大声嘲笑,今日份快乐源泉get!
靳承川沉默不语的盯着她,好久没看到她笑得这样张扬开怀,连眼睛都笑眯成月牙状,甜得明媚。
禁欲许久,虞柔这副样子莫名勾起他喉间发痒,腹腔一热……
他突然出手,攥住虞柔的胳膊,天旋地转之间,将虞柔按在沙发上,薄唇直接吻上去。
笑声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逐渐升温的暧昧。
水果很酸,但虞柔很甜。
情欲渐起,他暗哑的嗓音温柔蛊人:“阿柔……”
虞柔轻轻眨眼,憋笑回应:“川川哥哥?”
“……”
暧昧戛然而止。
该死的浪漫绝缘体。
“把我气萎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想将来无性婚姻?”
虞柔忍俊不禁:“这称呼多独特,多有意义,我喊了两声都喊饿了,突然想吃火锅串串,你不喜欢吗?”
“……”
虞柔是真的馋了,当晚喊上顾苒苒、仲嘉泽、金越和姜艳艳一起去撸了顿火锅串串。
养伤的日子是平淡的。
折腾了将近半个月,靳承川的伤才渐渐结痂,好了个七七八八。
翌日,虞柔一睡醒就惯例的跑去书房,但书房空空如也,靳承川不知去向。
管家黄叔笑着说:“少爷一大早就出门去阮家了。”
“他去阮家干嘛?”
“当然是去替您出气的。”
虞柔换了套出门装,跟着去了阮家。
被阮家保镖领着进大厅,刚到门口就听见阮芷的哭声。
“推我未婚妻至流产,心思歹毒至极,哪怕卸了这双手都是应该的,看在靳阮两家交好数年,以及阮伯父伯母的面子上,已经很轻饶。再有下次,就是阮伯父教不好女儿,不如送到靳家来,一周内保证脱胎换骨。”
靳承川凌厉沉稳的声线窜入虞柔耳里,像是有着能让人心安的魔力。
虞柔缓步走过去,离得近了,她这才看到阮芷的一双手红肿得像猪蹄,坐在地上,抱着手一直哭。
对于阮芷这种从小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千金,估计是第一次被打成这样。
阮芷原本还委屈得直哭,余光瞟到虞柔的身影,立刻来劲了,“虞柔!你害惨了我,你敢不敢对天发誓,说你不是假孕,是真的流产!”
虞柔凭什么如她的意,“不管真孕假孕,你推我是事实,这顿打你都挨得不冤。”
“你!”
如果眼神能杀人,阮芷已经把虞柔凌迟千万刀。
“阿柔,过来。”
靳承川朝她伸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一听他这样喊,她就情不自禁想回一声‘串串哥哥’,最近总拿这个来调侃他,但当着阮家人的面,她还是忍住了。
她一坐下,靳承川扣住她的手,沉沉发话:“这件事,阮小姐如果能向我的未婚妻真心实意的敬杯茶,道个歉,就此揭过。”
阮父立刻接话:“芷儿做错了事,敬茶道歉都是应该的。”
阮芷快气死了,且不说让她向虞柔这种没家世没背景的孤女倒茶,有多颜面扫地,她这双手肿成这样,也端不稳茶杯。
迫于靳家和父亲给的压力,她还是忍着双手剧痛,战战兢兢地端了一杯热茶给虞柔,“虞小姐,请原谅我的过失,对不起。”
虞柔正要伸手接过,阮芷眼里闪过一抹怨恨不甘,先一步松了手——
热茶倾倒,靳承川迅速伸手挡住,茶水悉数泼到他的手背上,原本冷白的肌肤很快泛起红。
“承川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手太疼了,没端稳——啊!”
一声尖叫,阮芷捂着脸往旁边踉跄几步,是虞柔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阮芷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你敢打我?”
靳承川又受伤,虞柔是真的气急了,“阮芷,我以为你只是骄纵惯了,没想到你是真的又蠢又坏。”
阮芷还沉浸在被扇巴掌的屈辱中,歇斯底里的:“你算什么东西,凭你也敢打我!成了靳家的未婚妻,就以为自己算个人物了,虞柔我告诉你,你将来就算真的嫁进靳家,上流圈子里也没人看得起你。”
“谁不知道你就是个下作的私生女,混娱乐圈的时候,还给人当过情妇,之前甚至是靳家的五少奶奶,现在又成为靳承川的未婚妻,你知道那些人碍于靳家权势,表面恭维,背地里有多埋汰你吗!”
“靳家如果真敢娶你,就是豪门丑闻,等着一辈子被戳脊梁骨吧!”
她骂得挺扎心的,是虞柔曾被一次次伤过痛过、几乎被压到泥里的自尊心和自卑感。
靳承川俊脸森寒,已然怒到极致。
阮父先一步出手,重重甩了阮芷一耳光,“混账东西,你是得了失心疯吗!”
“阮凌,你妹妹精神失常,立刻把她带回房间关起来,没我的允许,谁都不准放她出来。”
“管家,去请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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