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老黄办事麻溜,将老爷子的意思传达给靳承川。
靳承川原本就要去追虞柔,一听自家爷爷还要撺掇儿子继续喊叔叔妈妈,靳承川俊脸一凝,追得很快了。
但虞柔并未在宴会场地多逗留,靳承川追出来的时候,她正好上了出租车,靳承川只能亲自去车库里提车。
虞柔是回靳家老宅的,还回了他的卧室。
本以为她没有多生气,直到靳承川拧不动门把手,门被反锁了,才知道虞柔的怒气值有多高。
叩叩叩——
他只敲门,不说话,搞得虞柔心里更憋火,“劳烦靳爷去睡书房吧。”
“这是靳家,我的房间,你霸占我的房间,还不准我住?”
未婚夫妻而已,占着他的房间,好像确实没什么道理。
屋里沉默了半晌,虞柔才说:“那就让我暂住一晚,明天我就收拾东西去苒苒那里。”
“……”靳承川的本意是想哄她来开门的。
“不行,你要是想去找顾苒苒,现在就去,我累了,要休息。”
又沉寂了好几分钟,靳承川听到来开门的脚步声,步子很急,光听声音就能听出对方气呼呼的。
门刷地一下打开,虞柔看都不看他一眼,绕过他就要走。
他出手迅速,胳膊环住她的细腰,将她强行带进房间,按在门后,凶狠强吻。
虞柔哼唧着反抗,双手捏成拳头,捶打他的胸膛,却被他直接攥了手腕,抵在墙边动弹不得。
房门并没关,偶尔还能听见走廊有佣人经过的脚步声。
虞柔就在门后,被吻到心跳爆表,呼吸急促。
察觉她好像有点喘不过气,靳承川才结束了这绵长的吻,指腹轻轻摩挲她泛起红的唇角,声色暗哑蛊人:“现在冷静一点了没?”
“不能,现在心率快突破120了。”
“……”
靳承川忍俊不禁,好一阵措辞,才认真道:“你心里的怨气,我会想办法慢慢填平,你不需要顾忌什么,我可以等到你放下所有芥蒂,心甘情愿的跟我结婚。”
听他说起结婚,虞柔长睫轻眨,不自然的别过视线。
“之前跟尹星月的事,我可以后面慢慢解释给你听,刚才那样说,只是想逼你来开门,这间房你住了几个月,早就是你的了。”
他俯身,这次很温柔的轻轻吻了一下,“房间里的窃听器已经拆了,安心休息,我去书房睡。”
虞柔愣了愣,总觉得他自己说去书房睡,让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怪怪的,像是把他欺负了似的。
“等等。”
她转身进了衣帽间,从抽屉包包里取出一个平安符,递给靳承川,“这是昨天去寺里给你求的,以后请一直把它戴在身上。”
这段时间他多灾多难的,虞柔就去寺里替他算了一签,是下签,虽然不是最差的下下签,但心里始终觉得不踏实,有了平安福,就像是有了心灵寄托。
靳承川接过,指骨摩挲平安福,语气淡淡的:“我不信这些,我是无神论者。”
“心诚则灵,我信。”
戴这个玩意就是换虞柔的心安,靳承川没再说什么,接受了。
两人的气氛缓和许多,主动送平安福,没再提要求他去睡书房的事,虞柔也算是给他台阶下。
岂料他将平安符揣好,仍是说:“早点休息,我去书房了。”
“……”
半个月没见,就不想跟她温存一下吗?
靳承川好似真的清心寡欲,从前顿顿离不开肉的男人,改吃素了?
虞柔心里刺刺的,见他缓缓走出房间,想去书房睡的心思很坚决,气得嘭地一声关上门,重新上锁。
这次靳承川也没再敲门,自从非酋联合国回来,他就很积极的想分开睡。
……
翌日一早。
靳家祠堂好久没这么热闹过。
除了靳老爷子,几个老长辈、四叔公五叔公、年轻一辈的少爷小姐们都在,公开处刑,家风严明。
靳玉执跪在祖宗牌位下,欣长的身姿脊背挺直,他一直盯着上方角落里,母亲的牌位,眼神是坚定的。
靳家人坐在两旁,有人长吁短叹,有人幸灾乐祸,有人事不关己。
靳承川微微抬手,示意管家黄叔可以开始了。
黄叔取出一份文件,一本正经的细数起靳玉执的罪:
“执少爷,你身为靳氏子孙,得掌权人庇护,却几次三番迫害掌权人,此为一错。你勾结外人,搅得靳家上下不得安宁,却拒不肯交代幕后之人,此为二错。”
“你蒙掌权人厚待,才得以进入财团,却狼子野心,伺机夺权,将财团18%的股份都拱手送人,给财团埋下隐患,此为三错。你谎报靳家未来继承人夭折,让靳家骨肉在外流落三年,又不善待他,致使他被人贩子拐卖,又在福利院被欺负,受尽苦楚,此为第四错。”
“今天当着靳家诸多长辈和祖先的面,处罚你这四错,认吗?”
靳玉执垂下眼,袖口下双手捏紧,“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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