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爷上次伤到肝脏,看着身体强悍,其实内里很虚,这种情况要调养很久的,怎么能淋雨呢,先输液保守治疗吧,如果恶化,恐怕会危及生命,又要进ICU观察室会诊,切记减少劳累,保持心情愉悦,不要刺激他导致情绪起伏太大,会对病情不利……”
医生站在病床尾,一边在病历本上写着什么,一边絮絮叨叨。
虞柔听懂了。
不能跟靳承川吵架,不能怼他,得顺着他。
她平静的看着病床上脸色虚白、还昏迷不醒的男人,问医生:“他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等输完液,大概就能醒,如果还是醒不过来,那八成是有心病,这位女士可以多跟他说说贴心话。”
林宇在旁边附和:“就是,心病还需心药医,昨夜的事靳爷背了好大的锅,一定是心情郁结,外加淋雨导致的,如果虞小姐肯原谅他,我相信他的心病就好了。”
虞柔不说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见医生要出去,她起身,跟着要出去,跟林宇说:“林助,麻烦你通知靳家人过来照顾他吧。”
林宇满脸苦恼:“太太和二太太还在三亚避暑,老爷子腿脚不便出门,剩下那些四叔公五叔公八大姨,跟靳爷又不亲……”
他话没说完,病房门开了。
看清进来的男人是谁,林宇整个人都不好了,“执少爷,您怎么来了?!”
本来已经觉得三倍奖金在跟自己招手了,靳玉执不会是来坏事的吧?
靳玉执面色温和的笑了笑,“这会是午休时间,听说三哥在医院,就过来看看。”
他走到病床边,缓缓坐下,指骨轻轻搭在靳承川的手腕上。
林宇瞬间紧张起来,“执少爷在国外进修的不是西医吗?您还会听脉啊?”
靳玉执神色淡淡的收回手,并不反驳,“只是摸摸三哥的手凉不凉,已经有医生为三哥诊断过,我没必要多此一举。”
林宇这才松了口气。
靳玉执又看向虞柔,“阿柔,吃过中午饭没?靳州医院的食堂饭菜还不错,一起去?”
没想到靳玉执是来抢人的,林宇有点慌了,“虞小姐,您要是走了,靳爷这里怎么办啊?我手上也有公务,等会也得走……”
“你先照顾着,我确实饿了,去食堂打包两份饭,最多十分钟就回来了。”
见她只是去打包,并不跟靳玉执一起吃饭,林宇实在留不住,就没多说什么。
从病房里出来,虞柔和靳玉执并肩走着,真是往食堂去的。
等远离了那层楼,虞柔才说:“靳承川在雨中站了一夜,今早晕倒了,阿执方才听了脉,严重吗?”
林宇不知道,但虞柔知道,靳玉执从前在国外修学,虽然主修的西医,但也选修过几门中医课程,基本的把脉,他是没问题的。
靳玉执忍笑,直说:“三哥身强体健,不过是淋了点雨,一点小感冒,就算不输液,吃点药也是能好的。”
虞柔蹙起眉,“那他怎么一直昏迷不醒?”
靳玉执噗呲一笑,“可能……是想让你心疼吧。”
“……”
虞柔秒懂,神色更严峻。
狗男人果然是装晕骗她。
下yao、卑微献身、装病卖惨……他真是用尽了下作的手段套路她,把她耍得团团转。
心口憋着一口气,不报复回来,这一口气便咽不下去……
“阿柔?”
靳玉执温润的嗓音唤回了她的思绪,“自从你进了剧组拍戏,我们有半个月没见了吧?中心街那边新开了一家法式餐厅,我们……”
她打断:“阿执,我暂时不太饿,下次有空再一起吃饭吧,我突然想起手头有一桩急事,但手机还在病房,我先上去了。”
她步子迈得很急,像是去要找某人算账,气势挺凶。
靳玉执叹气一声,没有阻止。
……
林宇看到虞柔五分钟不到就回来了,手上空空如也,有点疑惑:“虞小姐?”
虞柔笑得眉眼弯弯:“去食堂走了一圈,没什么我爱吃的,很久没吃过一品红的菜,有点怀念,能辛苦林助走一趟吗?”
林宇欣喜若狂。
怀念一品红,不就等于怀念她跟靳承川的曾经吗?
“不辛苦,那靳爷这里就拜托虞小姐照顾着,我现在就去。”
林宇走得很果断,还贴心的帮他们带上门,喊来保镖把门口守着,一只‘苍蝇’都不准进去打扰虞柔和靳承川的二人世界。
虞柔缓缓走到床边坐下,冷冷注视着双眸紧闭的男人。
内心的小恶魔驱使着她伸出手,掐了掐靳承川的脸,然后是耳朵、鼻子……
狗男人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挺能憋气,装晕装得挺像的。
恶趣味渐起,她纤白的手指悄然溜进被子里,指尖掐住他的腰间软肉,用力拧了一圈——
‘昏迷不醒’的男人纹丝不动,像是没有痛觉神经。
虞柔气笑了,“靳爷从前的影帝称号,是演尸体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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