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老婆,连虞柔都愣住了,不适应的眨了眨眼。
靳承川更是面色白了好几寸。
某些不该有的妄想悉数咽回,他收回手,松开了虞柔的手腕,恢复了疏离淡漠的态度。
虞柔先一步接话:“三哥明天恐怕还有一大堆公务要忙吧,哪有空上去坐坐,何况大晚上喝茶,容易睡不着觉,还是算了吧,就不留三哥了。”
她逃也似地下车,冲车里挥手,“谢谢三哥送我回家,再见。”
靳承川遥遥望了她一眼,最终什么都没说,默默摇上车窗,深踩一脚油门离开了这片区域。
虞柔跟靳玉执并肩进了首创天禧。
“今天去老宅,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没被刁难吧?”
她摇头,“就是陪着打了一下午的麻将,输了十多万,二妈拿的钱,又被留下来吃晚饭,就耽搁晚了。”
提起秦觅,她倒是想起一事,“二妈她真的是你母亲的妹妹吗?为什么这些事,你从来没告诉我呢?”
靳玉执脸色淡淡,“都是一些过去事,我妈已经去世,那些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就没有跟你说,你记得以后尽量远离秦觅就行。”
“那你觉得二妈是怎样一个人?”
她想知道靳玉执是怎样看待秦觅这个特殊的存在。
靳玉执没什么表情,兴致不太高,“我之前都在国外留学或者在外地工作,不常回京都,并不了解她的脾气秉性。”
虞柔脚步顿住,再次看向靳玉执时,表情有些复杂。
靳玉执往前走出好几步,才注意到她没跟上来,回头狐疑:“怎么了?”
她忍了忍,还是实话实说了,“阿执,我在非酋联合国治疗抑郁症的时候,是你陪在我身边三年,但我现在才发现,我好像一点都不了解你。”
抛开秦觅是他的继母,曾经也是他的小姨,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小姨,而他是成年后才去了国外读研深造。
整整十八年,不可能跟秦觅一点相处都没有,他却说不了解秦觅的脾气秉性。
很多事,他好像并不愿意跟她分享。
“我的家庭关系也挺复杂的,但对你来说不是秘密,可关于你家庭的情况,我根本不清楚,我觉得……你好像并不是完全信任我?”
靳玉执走回来,牵起她,温和的勾唇浅笑:“你别多心,最近刚进财团工作,很多东西都不熟悉,我的心思都扑到那些事上面,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就是……”
两人一路坐电梯上楼,靳玉执将家庭关系跟她开诚布公。
原来,事情比虞柔想象中还要复杂。
秦觅跟靳储绪很早就是男女朋友关系,中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靳储绪没娶成秦觅,娶了秦觅的姐姐秦湘,但秦湘多病,在靳玉执出国留学的几年中,意外病死,之后靳储绪就娶了秦觅回来。
靳云阳如今12岁,秦觅进靳家却没有12年……
“……我一直觉得母亲的死很蹊跷,她的病像是被人下了慢性毒,但我当时并不在国内,而且母亲的尸体早早被火化,无从查证,只好不了了之。”
虞柔听得惊讶,没想到里面的纠葛这么深。
“对不起,勾起了你的伤心事。”
“没事,都过去了。”靳玉执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以后我身边有你,就够了。”
两人已经走到家门口了,他垂眸,凑近她,小心翼翼的问:“那现在,还生我气吗?”
“我没有生气,也不会生你的气。”
他们之间的气氛,永远都这么和谐,却无法跨入亲密。
靳玉执拿出钥匙开门,率先进屋,将虞柔的拖鞋拿过来,“我先去洗澡了,有事喊我,注意早点休息,少熬夜。”
虞柔乖乖巧巧的点头,坐在玄关处的毛绒羊驼凳子上,不慌不忙的换鞋。
等她穿上拖鞋,靳玉执已经走到浴室里。
叮铃——
是手机短信的消息提示音。
虞柔狐疑抬头,发现是靳玉执的手机响了,就放在玄关处置物架上。
她拾起手机,正要给靳玉执送过去,却瞟到上面的内容,【执少爷,下午我拿到这孩子的体检报告,他的心脏好像……】
后面内容因为篇幅问题,被省略号了。
什么孩子?
靳玉执在外面有个私生子吗?
她满腹狐疑,又不可置信,正要点开那条短信,手机先一步被靳玉执拿走。
靳玉执皱着眉,一向温润淡然的神色变得有些严肃,不等虞柔问,便解释:“是靳州医院那边接诊了一个生病的小朋友,他妈妈经常发小朋友的病例给我看,让我帮忙参考。”
虞柔也曾发妈妈的病例给靳玉执,让靳玉执帮忙出主意。
但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阿执,那个人叫你执少爷,如果是曾经认识的病人,不应该叫你靳医生吗?”
“是靳家以前退休的老佣人,所以总是改不掉叫我执少爷。”他淡定如斯,反问:“难不成阿柔觉得我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或者私生子吗?”
“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她叹息一声,不再多问什么,“你快去洗澡吧。”
靳玉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