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请杜先生!” 石羽正在难受之际,忽然感觉额头传来一阵冰凉,这种感觉让自己十分舒服,接着听到耳边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做不到,最终只睁开一条缝,顿时感觉一阵白光向眼睛刺去,不由呻吟了一声。 借着缝隙发现床边坐着一位老者,胡子已经花白,正在为自己把脉,萧齐则是站在一边。 过了一会儿老者叹了口气,起身开始收拾工具,萧齐连忙说道:“杜先生,这...情况如何?” 老者捋了捋胡须说道:“原本只是邪风入体,开几味祛风寒的药吃下去便能去除,但是副堂主似乎遭受到了什么打击,意志消沉导致心脉受到创伤,如今这一场普通风寒便成了能夺人性命的恶魔,眼看此时他的身体.....唉,老夫才疏学浅,堂主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完便背着药箱准备出门,萧齐见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石羽看到这一幕刚想说什么,忽然感觉一阵眩晕,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只见萧齐跪倒在地说道:“杜先生,无论如何还要请您想想办法,只要是有一丝希望,我会不会放弃。” 老者回身扶起萧齐说道:“堂主严重了,只是这心病还需心药医,只有先解除了心病,这副堂主才能抓住那一丝活命的希望,当然这个法子究竟有没有用,老夫也只是看书中记载,不敢妄言,堂主若是不愿放弃,不如试一试。”说完便背着药箱出门离去。 ...... 却说浮梁县大春客栈这位店小二,姓唐,名大宝,当地人士。在这客栈中已经干了将近五年,从未出过差错,但是这几日却有些心神不宁,不是将客人的酒菜上错,便是独自发愣没有听到客人说话,还满脸心事的样子,一些熟客都说他是着了魔,就连掌柜的都多次训斥,但这唐大宝也丝毫不争辩。 这一日清晨,唐大宝向掌柜的告了长假,只说家中老母病危,需要回去照料。 到了宝溪镇,这唐大宝在镇子上溜达一圈,找了一间规模最大的客栈,进去向掌柜的说自己前来投奔亲戚,但不料亲戚已经举家搬迁,在这地方举目无亲又花光了盘缠,想在客栈做工来打探亲戚的消息,每日只需管饭即可,不要工钱。 掌柜疑惑打量了唐大宝一番开口说道:“也不是不行,但是你要先做两天,让我看看你适不适合。” 唐大宝满口应承下来,放下包袱后便开始招呼客人,看到对方如此有眼色,掌柜的心中不由窃喜,看到唐大宝偶尔和客人交谈,也就不放在心上。 这一日是唐大宝做工的第三天,中午正是忙碌的时候,从门外走进来三名江湖弟子,手上都拿着长剑。 唐大宝眼尖,看出是侍剑宗的佩剑,连忙上前殷切招待,待三人酒饱饭足后,又拿了一壶热茶前来给三人倒满,说道:“三位爷,这是小店送的,请慢用。” 为首一人看了看唐大宝,将茶杯放下说道:“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 唐大宝不好意思挠挠头说道:“不瞒几位爷,小的是外地来的,自幼便羡慕你们这些江湖大侠,但无奈家中贫穷,为了生计只好做了店小二,近几年听说这龙泉山上有个门派叫做侍剑宗,便心痒难耐想来看看,好了却心愿,因此来到此地。” 三人一听都感觉有些稀奇,一名身材较瘦颧骨突出的中年弟子说道:“我兄弟三人便是侍剑宗弟子,不过我们侍剑宗门规严格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你在此看看我们就行,心愿也算是完成了。”说完三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唐大宝看到对方发笑,自己也憨憨地跟着笑,这一举动让三人看起来更加有趣。 待笑的差不多,唐大宝接着说道:“那我听说侍剑宗有一位副堂主叫石什么的,剑法超群,不知可在三位大侠当中?” 为首一人听闻此言面色一寒,猛一拍桌子说道:“你问他作甚,你从哪里听来这不靠谱的消息,他的剑法在侍剑宗又算得上什么?” 那名颧骨较高的弟子见状安抚道:“毛师兄,你和他一个将死之人计较什么?我听说他不知何故已经卧床多日,急的那萧堂主团团转,只怕再睡几日就这样睡过去了....” 听闻此言,这位被称作毛师兄的大汉端起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对唐大宝说道:“滚一边去,老子刚才看到你就觉得不顺眼,你要是再不滚,老子拿剑在你身上捅上几个透明窟窿。” 此话一出,唐大宝脸色忽然变成了惨白,怪叫一声连滚带爬跑出了客栈,撞翻了一名上菜的跑堂也不管不顾。 掌柜的看到此变故大声呵斥唐大宝,但这人出了客栈便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虽然心有不甘但是这酒楼掌柜却是认得这三人是侍剑宗弟子,因此也不敢上前理论,只好坐在柜台前自认倒霉。 而这三名侍剑宗弟子见状却是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