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弩箭穿身!
砰!
飞刀贯脑!
啪!
锐石砸眼!
任何一个普通正常人在这样的攻击之下,身体都该破破烂烂,死无全尸了。
可石牢里的诡使却还是没死,不断的用手阻挡着攻击,将身体躲在石头后面。
现在的他,身体破破烂烂,眼睛已经瞎了;头骨开了,流出白花花;身体好几个贯穿伤;白白的骨头茬子暴露于外;内脏和肠子正在外流
他已经感觉到了体内,道的异动。
就像是被吵醒了一般,正在苏醒。
一旦苏醒,就是他的死期了!
可他的诡力已经彻底耗尽
身体破烂,没办法困住道,诡力消耗一空,无力安抚道
可恶,要是他和白绫教那些家伙一样就好了,白绫还可以大量吸取血精,以此来恢复诡力,恢复身体,根本不用像他们一样受制于血晶石。
对了,血晶石!
我现在诡力不足,但只要有血晶石,我就可以汲取其中的大量血精快速恢复。
无论是想要恢复身体,还是想要阻挡攻击,都需要血晶石来恢复诡力。
他急忙寻找,却绝望的发现,身上的血晶石已经不见了。
两种可能,一种,是被刚刚那外来者拿走了,一种,是在刚刚的对决中掉落了。
完了!
很快。
在毫不停歇的攻击下,水草诡使倒下了。
外面。
白发读书人看着好像已经倒地身亡的诡使,眼神中闪过一丝理智的光芒,“都停下!”
“他一定是在装死!继续!”
有那已经疯了的人不管不顾,朝着里面冲去,被一个光头壮汉一把拉了回来。
“都听武秀才的!”
人群继续起了攻击。
没两下,里面的水草诡使猛的一跳,扒住石柱,睁着满是凶厉的眼睛,大吼,“你们!跟着我一起死吧!”
“哈哈哈哈哈哈”
在癫狂的大笑声中,水草诡使主动拿弩箭将肚子剖开,将体内的五脏六腑统统撒了出来。
砰!
仰头倒在了地上。
一时间,攻击停了下来。
所有人都看向了武秀才。
武秀才睁着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尸体,大脑极速思考着刚刚的奇怪举动,却百思不得其解。
与此同时,父母妻儿皆死的愤怒也在影响着他的头脑,让他恨不得将这罪魁祸首之一的家伙鞭尸一百遍!
见他迟迟没有做决定,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开始朝着前面冲去,想要泄愤。
这一次,根本拦不住!
大家都在争抢着,想要抢下一块血肉来,拿来祭奠自己死去的亲人。
就在大家隔着石牢哄抢之际。
武胥瞳孔猛的一缩。
他看见了什么?
一根根水草正在那尸体各处中冒出,疯狂的生长着。
“快跑!都快跑!”
刚刚呼喊完。
一根根水草已经顺着众人手中的血肉扎入他们的体内,只是几秒钟,就变成了干尸!
眨眼之间,无尽的水草就将石牢涌破,朝着四面八方而去。
武胥身旁的光头壮汉抄起武胥来就往外跑。
水草的繁衍速度极快,不过,它们的生长方向有些问题,不断的朝着有水的地方蔓延着,每家每户中的水都被其吸收。
颠簸在光头壮汉肩膀上的武胥亲眼见证了一切,“水?是水!”
“快,往远离水的地方跑!”
一路跑到了一个废弃小院,两人见水草没有跟过来,才算是松了口气。
“我,我叫武胥,不知兄弟是?”
“嗐,叫我遵义就行了,我是个武者,来这里投奔亲戚的,刚来没几天。”
“这次,还要多谢遵义兄弟了,不过,我们现在还不算安全,得赶紧离开这里才是。”
“武秀才你说的没错,那咱们现在就走?”
“嗯。”
可就当他们往外走时,武胥忽然看见了院门口有着一口井,面色一变,忽然又想起这是废弃的院子,才面色放缓。
可这时。
他隐约好像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遵兄,这里的水井,是不是和地下的暗河相连?”
“哎?我不知道啊,我就来这里见亲戚的,武秀才你才是本地人啊。”
“完了。”
轰!
漫天的水草从井口冲天而起!
遮盖了一切。
墨绿色的水草逐渐覆盖了这座城市。
可是。
当水草顺着溪流朝外扩张之时,忽的一停滞,像是遇到了什么合适的住房一般。
大片大片的水草开始枯萎。
一切。
都回到了这个县城中。
废弃小院。
一只手从密密麻麻的水草中伸出。
武胥从中爬出,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面露迷茫。
就在刚刚,他好像被水草勒了脖子,已经死了的才对。
可为什么
“对了,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