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家小住。 她一个可以做吴晓茧奶奶的老女人,带一个年轻小伙子回去同住,是不会有人说闲话的。 这个年代,没人思想那么龌龊,会往那方面 想。 不过把她俩换作老头子和年轻女孩子,人们就会往那方面想。 这么轻易而举就找到了吃饭住宿的地方,吴晓茧心中大喜,假意推辞了一番,就答应了。 去这个老女人家里和她同住,他就可以省下饭钱和房钱。 下个月去监狱探监,就能给宝贝蓜蓜买一只烧鸡了。 两人一路往老女人家走去,一路交谈。 吴晓茧知道了老女人名叫福寿贵。 福寿贵一脸嘚瑟道:“我的名字听起来虽然很土气,但是姓氏却很高贵。 我这个福姓是清朝正黄旗的姓氏,如果现在还是清朝,我就是个格格。” 吴晓茧见她缅怀清朝,心砰砰直跳。 也就这几年国家政策好了,老百姓说什么都行,只要不违法。 要是换在六七十年代,福寿贵说那些话,绝对会被惩罚得让她不想活了。 福寿贵还告诉吴晓茧,她是从中科院退下来的一名科学家。 吴晓茧一听这话,装出肃然起敬的样子。 他是很崇敬文化人的,可是他怀疑福寿贵在吹牛。 像她这样年纪的老太太,十个有九个都是文盲,女科学家就更凤毛麟角了。 他哪有那么好的运气,随便遇到一个老女人就是科学家! 可是等到了福寿贵的家,看着她一个人霸占了三间房间的团结户,他就相信了她的话。 城里的住房条件这么紧张,福寿贵如果不是科学家,怎么可能分到三间房间? 这其实还是吴晓茧从小在农村长大,之后又坐了两年牢,因此没见过什么世面。 不知道自从七零年代初,国家就非常关注科学家的生活状况。 给他们安排的全是独立厨房和卫生间的三室一厅的大户型公寓。 这种团结户是国家困难时给他们住的。 现在国家条件好了些,就让他们搬进了大户型公寓。 这种团结户,就分给了中科院打杂的职工。 福寿贵和她早就过世的老伴,都是中科院打杂的,夫妻俩加起来分到 了三间房间。 吴晓茧也没想到,如果福寿贵真的是中科院的科学家,怎么可能五十岁一到就退休。 哪个科学家不是干到六七十岁还在工作,只要还能干,就会为国家继续发光发热。 林麦在前世看到好多国家级的科学家,八十多岁了,还奋斗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在福寿贵家住下的第一天晚上,吴晓茧不仅吃到了热乎乎的馒头,还喝到了滚烫的羊肉汤。 自从进了牢房到现在,这是他吃的第一顿荤腥。 他一边幸福地吃着羊肉汤,一边想着宝贝林蓜,今晚她在监狱里吃得好吗? 林蓜在监狱里是不可能吃得好的,可林麦一家大小却吃得非常好。 又是珍珠丸子,又是鱼糕,还有油焖大虾,清炒菠菜和清炒花菜,以及一个豆腐粉丝汤。 好久没有吃过一顿好饭的吴晓茧如果看见这一桌好菜,只怕馋得要流口水。 福大妈见吴晓茧吃得狼吞虎咽,母性大发。 把自己碗里的羊肉汤一骨脑全都倒到了吴晓茧的碗里,慈祥道:“快趁热吃吧。” 吴晓茧心里闪过几时暖意,假意推辞了几句,就大口大口的喝起了羊肉汤。 福大妈想到吴晓茧落到如此境地,全都是他那个虚荣的前女友害的。 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小吴,你就这么放过你前女友吗?” 吴晓茧装作没有城府的样子,一脸懵逼的问:“不放过她还能怎样?” “可以去她的住所和单位闹,让她身败名裂,在京城混不下去! 你不要怕,我陪你去找你前女友算账去!”福大妈眼里闪烁着不善的光芒。 她的话差点把吴晓茧吓尿了。 他跟福大妈说的全都是假话。 如果福大妈真的陪他去找林麦算账,那他所说的那些假话不是全都穿帮了吗? 他把脑袋摇得像波浪股似的:“算了,过去的事就这么过去吧,给她留点体面吧。” 福大妈摇了摇头:“你这孩子实在是太善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