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小子和女人见那个老太被林麦打了,都急得大叫了起来。 一个喊妈,一个喊奶奶,扑过来就想揍林麦。 可火车人这么多,他们想揍林麦,还得拼命挤过来。 可这短短几米的距离,母子俩就摔了好几个狗吃屎。 不少旅客暗伸出脚使绊子,把她母子绊倒。 还有不少人偷偷用力踹他们。 母子两个都被踹哭了,一个劲地问:“是谁踢我们?” 没有人回答他们,全都置身事外。 谁那么傻,会承认! 林麦一直把那老太婆打得哭着认错,保证以后再也不侮辱军人和军人家属了,林麦这才回到了自己座位跟前。 那个小姐姐非常懂事,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让林麦坐。 林麦虽然生理期不会肚子痛啥的,但会人没劲,算不得大毛病。 打了人,消耗了力气,就更无精打采了。 小姑娘叫她坐,她也没客气,坐回了座位上,依旧让小男孩坐在她腿上。 小男孩的妈妈见林麦为她母子出头,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不停地给林麦发好人卡。 林麦疲惫地摆了摆手:“不用谢,军人保家卫国,我们维护军人的尊严,保护军属那是应该的。” 那对母子吃了亏,不肯善罢甘休,又是哭又是闹,闹得整个车厢不得安宁。 有人讽刺道:“嚎丧呢,能不能下了车回去嚎?” 一个带头,全车厢回应。 “就是,滚回去嚎,别在火车上嚎!” “火车是大家的,又不是你们家的,能有点素质吗?” “有的人哪,打扮得人模狗样,做的却不是人事。” 那祖孙三代中的婆媳俩听到别人骂别的,她们还能忍。 见不少旅客骂她们在嚎丧,气得半死。 和不少旅客对骂起来:“你们家才死了人,你们全都是回去奔丧的!” 这话一出口,顿时惹了众怒。 旅客们全都大 骂他们死全家,附近的几个旅客还詳殴那对婆媳。 林麦看着那对婆媳挨打,在心里不屑冷哼。 那个当婆婆的骂军人军属自我觉得天经地义,人家骂她们嚎丧她们就不干了,什么玩意! 打得好! 自己不会做人,社会教她们做人。 大概是林麦他们这节车厢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惊动了乘务员。 一个乘务员没好气地挤过来了解情况。 那对婆媳就想告状,林麦不想有人,特别是自己担责任。 这种侮辱军人军属的人打了不就打了,想让她担责任,想得美! 于是抢在了前头说,那对婆媳带着孩子打掩护想偷钱。 被发现了,叫人给打了,打人的人跑到别的车厢去了。 她们心有不甘,就又哭又闹。 林麦的说辞立刻得到了几乎全车厢旅客的证实。 婆媳俩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急得大喊大叫,说她们不是小偷。 那个乘务员很讨厌小偷,冷哼道:“没有哪个小偷会承认自己是小偷。” 虽然见她婆媳两个披头散发、鼻青脸肿,可是他并不想管。 在他心里,当小偷就要有被人打的觉悟。 他冷冰冰地转身离去了。 婆媳两个见乘务员不管她们,车厢里的乘客又对她们冷言冷语,于是决定带着小胖子去别的车厢。 换一个没有人厌恶她们的车厢,就不会被其他旅客排挤了。 可她们的行李在行李架上,她们拿不着,于是请人帮忙拿行李,却无一人肯帮忙,哪怕说好话都没用。 婆媳俩都快急哭了。 婆婆到底人老成精,要世故多了。 她悬赏,谁帮她们把行李拿下来交给她们,她就给五块钱的好处费。 全车厢所有人都无动于衷,有人还讥讽道:“赚你们的昧心钱,好怕老祖宗从棺材里爬出来打人!” 这时,火车播报起下一站?名,让即将下车的旅 客做好的准备。 一个血气方刚的男青年把自己不多的行李清点了一番。 ?后指着行李架上的两个鼓鼓囊囊的大帆布袋问那对婆媳:“这两件行李是你们的?” 婆媳两点头如小鸡啄米:“是的是的,那两件行李是我们的。 小伙子,麻烦你拿下来递给我们,我们给钱。” 那个小伙子道:“我不要钱。” 他这话一出口,遭到了不少同车厢的旅客的白眼和鄙夷。 那对婆媳得意极了,睥睨着其他旅客。 那眼神分明在说,你们不帮我们,自有人帮我们。 可她们得意不过三秒钟,就变成了哭丧脸。 因为那个男青年拿下她们的行李,然后开了窗户,直接给扔了出去。 不少旅客拍手叫好。 婆媳俩从目瞪口呆中反应过来,就想抓住那个男青年扯皮,人家早就已经拿着行李挤到门边了。 火车一停,人家就下车了。 这就好像滴水入了大海,那对婆媳再也找不到那个男青年了。 一家三口只好急吼吼地下车,去找她们的行李。 即便他们这么惨了,还是有旅客不放过他们,一路上偷偷伸脚绊他们。 一家大小摔了不知多少个跟头,终于挤下了车。 为了打发旅途时间,有不少旅客和那名军嫂攀谈了起来。 军嫂性格大方,告诉众人,她名叫朱大玲,家住许昌农村。 她和她的军人丈夫虽然是相亲认识的,可是感情很好。 只可惜丈夫在西藏守边境,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每两年才回来探一次亲。 朱大玲腼腆地对着众人笑了笑:“今年我带孩子去西藏看望他们爸爸,再不去看看他们爸爸,两个孩子都记不清他长啥样了。” 众人听得都要哭了。 有人问:“西藏很苦吧。” 朱大玲点了点头:“是的,那里高原反应严重,气候又不好,孩子爸没去西 藏之前,皮肤可好了,现在皮肤糙得不能摸~” 大家聊着天,很快就到了中午。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