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在电话那头道:“听说汪市长有急事找我,可我现在分身乏术,去不了汪市长的办公室。” 汪市长一听这话,气得恨不能当场爆炸。 他还以为林麦给他打电话,是答应和他见面了。 没想到人家打电话,只是为了拒绝他。 就在汪市长准备开口用领导的威严强令她必须来自己的办公室时,电话那边林麦又开了口: “汪市长,您看这样行吗?我晚上要请一个客户吃饭,您也来。 一来我向你赔罪,二来咱们可以在饭桌上谈事情。 我只有今天晚上抽得出时间和您见面,多有怠慢,敬请原谅。” 虽然林麦不是一对一和汪市长谈事,可现在主动权在林麦手上,汪市长也只能纡尊降贵地点 头答应了。 不答应能怎么办? 林麦要是一直找借口不跟他见面。 然后悄无声息地把企业搬到了星城,他这市长的工作也就干到了尽头。 强制她来自己办公室? 她企业都做到那么大了,不一定给他这个面子,到时他面子可就难看了。 那还不如答应她,好歹面子上不难看。 晚上六点,汪市长带着秘书去了林麦约见的地点,包好吃旗舰店。 都说包好吃旗舰店的服务相当好,果然名不虚传。 两个人一走进包好吃旗舰店,就有服务员端来热水和肥皂请他们洗手。 还有一个男性服,务员提着擦鞋的工具要给他们擦皮鞋,被汪市长极力拒绝了。 他一个国家干部让人家服务员擦皮鞋,总觉得是在搞腐化。 林麦接到一个服务员的通知,得知汪市长来了,带着小满迎下了楼。 一行四人上了楼,进了至尊包房,汪市长看见包房里面坐着一个一看就是香港人的三十几岁的男人。 林麦笑着给汪市长和那个香港男人互相做了介绍。 汪市长这才知道,那个香港男人就是准备收购林麦企业不动产的那个香港老板。 他一双眼睛不易察觉地亮了亮,盯着那个香港男人多看了几眼。 所有人都坐下,林麦毕恭毕敬地请汪市长点菜。 汪市长笑眯眯地请香港老板点菜。 最后,汪市长和香港老板一起点了菌子火锅和炸荠菜猪肉馅的春卷、牛肉胡萝卜包子等好几种小吃。 林麦让服务员上了两瓶茅台。 她笑眯眯地对着汪市长和香港老板道:“我酒精过敏,一喝酒就要躺医院,我的助手小满代我陪你们喝。” 她酒精不过敏,主要是不喜欢喝酒,而且还怕喝醉了误事。 小满酒量好,很会劝酒,也很有分寸,不会硬性灌酒,但能让人乖乖地把酒喝下。 那个香港老板没半个小时就被小满灌得舌头都打结了。 本来他一口港式普通话汪市长听起来就有些费劲。 现在他喝醉了,大着舌头说得一口鸟语汪市长就像听外语似的,压根就听不懂。 不过香港老板没醉时和林麦你来我往的商战他倒听 了个八成懂。 香港老板想要四十万买下林麦企业在江城的所有不动产。 林麦咬紧五十万不松口。 两人唇枪舌战了有半个多小时,香港老板不无泄气道:“四十八万,多一分我都不买不。” 林麦唉声叹气道:“那行吧,四十八万就四十八万吧。 我如果不是急着脱手,你是捡不到这个漏的。” 那个香港老板面露得意之色。 林麦见香港老板不胜酒力,都变成一堆烂泥了,于是叫人把他给送回他下榻的江城饭店了。 一旁的汪市长不可置信地问:“你们这么快就谈成了?” 林麦站起身来恭敬地给他倒了一杯茅台酒:“快什么快?都谈了好几天了。” 小满兴奋地一仰脖子将一杯茅台酒一饮而尽,开心地对林麦道:“这下我们有去搬到星城的费用了。” 说罢,给汪市长劝酒。 王市长用手掌盖住酒杯,说什么都不肯喝。 虽说他爱喝茅台,但他和林麦有重要的事情要谈,害怕喝酒误事,所以哪怕再想喝,他也强忍着。 他吃了几口菜,向林麦打听道:“那个港商要买你的厂房和公司想做什么生意?” 如果这个港商所做的生意规模不小,那他就能填补林麦搬去星城所带来的损失。 既然如此,他也就没有非要求着林麦留下来了。 林麦道:“元老板不打算做生意,他是想把我的厂房和总公司买下来当仓库,堆放货物。” 汪市长听得目瞪口呆:“花这么多钱就是把这些房屋拿来当仓库的?” 林麦轻笑了一下:“你觉得几十万好多,可是在人家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元老板做的是船运生意。 从国外运回来的货物到岸就得找仓库先放起来,然后找买家出手。 人家每年租仓库的钱就得好几百万,花四十几万买我的这些厂房和公算个啥?” 汪市长问:“他为什么要跑到我们江城买仓库?出货方便吗?” “怎么不方便?咱们的长江可是入东海的。” 汪市长顿时悻悻然,既然那个港商不能为江城的税收出一点力。 那他就不能放走林麦,还是得求着这个刺儿头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