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麦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喊叫声即将喊出口。 方卓然还没等她那声荡气回肠的声音从嘴里出来,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把那一声喊叫声扼杀在了她嘴里。 不然叫爷爷奶奶听到声音跑过来,他就解释不清了。 他的动作太大,一下子把林麦给扑倒在了床上,而他,重重压在了她身上。 林麦一双大眼睛冒火地瞪着他。 方卓然只觉一阵头痛。 他刚才很怕和爷爷奶奶他们解释不清,现在这状况他跟小姑娘解释不清了啊! 可是解释不清还是要解释:“那个……我对你没有坏心思,你信不信?” 林麦的嘴被封印了,只能用自己美丽动人的大眼睛表达着自己想要说的话: 你死死压在我身上,你说你没坏心思?当我傻白甜哪! 方卓然见她不信,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十分无辜道:“我真的真的没有坏心思,只是怕你在冷水里泡感冒了,所以才抱你的。 现在可是秋天,不是夏天。” 林麦努力发出呜呜声。 方卓然问:“你想说话?” 林麦点不了头,只能闭了闭眼睛。 “那你别叫啊,千万别叫啊。” 林麦又闭了闭眼睛。 方卓然这才提心吊胆地把捂着她嘴的大手给拿开,然后从她身上下来。 林麦手忙脚乱地把棉被裹在身上,一只手指着房门,低声命令:“出去!” 方卓然看她脸都红透了,不知是生气还是害羞,只得退了出去。 他越赖着不走,林麦就越难堪,让她先把情绪稳定一下再说。 房间里只剩下林麦,她从衣柜里重新拿了一条睡裙和一套小内衣穿 上,然后连头一起,钻进被子里。 可被子太闷,没过五分舯,她就从被子里钻出了小脑袋,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盯着天花板。 心里不知所措,今晚被方卓然看光了,明天怎么面对他啊。 好羞涩啊。 洗个澡怎么会睡着呢? 林麦很想给自己跪了。 她在床上,一会儿从床头滚到床尾,一会儿从床尾滚到床头,滚了好久,才进入梦乡。 而此时的方卓然睡意全无,他脑海里反复出现着林麦在他怀里光着身子的画面。 好想把小姑娘给吃了,好想! 方卓越倒是睡着了,可整晚都在做香艳的美梦。 梦里,他和一个女人在缠绵,那个女人不是别人,居然是陶姐! 早上他从美梦里醒来,愣怔了半天。 哎呦!自己怎么会整晚都梦到陶姐,还和她纠缠! 并不是他瞧不起结过婚的女人,只是觉得奇怪,他又没和陶姐接触过几回,她怎么就成了他梦中缠绵的对象? 一定是自己想女人了,那就来一场正正规规的恋爱,然后结婚好了。 自己也老大不小了,已经二十出头了。 像他这个年纪的同事,有的已经当爸爸了。 …… 林麦早上醒来,就立刻记起昨天晚上的事来,连起床的勇气都没有了。 做了好半天的心理建设,她才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一跃而起。 在心里想,自己早晚会嫁给方卓然,迟早被他看光,无所谓啦。 她一直给自己鼓气,勇敢地走出了房间。 一开门就看见了方卓然,脸顿时红得像番茄。 方卓然温柔地问:“夜里睡得好吗?” 林麦慌慌张张地答了个好字,就一头钻进了卫生间。 洗漱完了,从卫生间出来 ,看见方卓然就守在外面。 她好不容易褪了色的脸又红了,耳朵也烧得厉害,都不好意思看他了。 方卓然就喜欢她害羞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他问:“腿还酸吗?” 林麦无处安放的视线看上看下看左看右,就是不看他,小声道:“不酸了。” 其实还有点酸,但是她不想告诉他,怕他又要自告奋勇给自己按摩。 老是亲密接触,她怕两个人会擦枪走火。 方卓然点了点头:“那就好。” 林麦长吁了口气。 就听方卓然又说了一句:“虽然已经不酸了,可是还是要巩固一下,去你房里,我再给你抹一次红花油。” 林麦断然拒绝:“我自己来。” 说罢,跑回自己的房间,给两条腿抹了红花油,然后下楼吃早餐。 早餐的蒸饺是买的林麦包好吃面点店的,鸡肉香菇粥是方卓然一大早熬的。 他知道林麦爱喝粥,给她?了一碗,还在上面放了几根了她爱吃的菠菜。 当他把鸡肉香菇粥递给林麦时,两人的手碰了碰。 林麦就像触电似的急忙收回。 她这举动看得众人十分不解。 林麦都已经和方卓然订了婚了,谁都没有想到她是在害羞,还以为方卓然递粥时不小心烫到林麦了。 方奶奶用筷子指了指方卓然:“你看你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做事还这么毛毛糙糙的。” 方卓然也不做解释,只微微一笑。 方卓越眼神古怪地打量着他和林麦。 吃过早餐,林麦就去厂里上班。 陶之云见她神情恍惚,问她怎么了。 林麦立刻把她拉到自己办公室,关了门,在沙发上坐下,羞涩地把昨天晚上那尴尬的一幕告诉了她。 她两世为人, 第一次遇到昨晚那种情况,到现在都不知该怎么办。 陶之云听完,低着头吃吃地笑,还怀疑地问:“就这?不止吧。” 林麦一扫脸上的委屈,斜睨着她:“你什么意思?” 陶之云忽然来了句风马牛不相干的问话:“你现在腿很酸吧。” 林麦迷糊了:“你怎么知道我腿酸?” 她并没有跟她提起她腿酸的话题。 陶之云向她眨了眨眼,一副你懂我懂的表情:“你今天走路姿势很怪异,一看就腿酸。” 如果林麦是真正十八岁的少女,她肯定听不懂陶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