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甘休,全都躲了出去,害我扑了个空。” 陶之云问:“那你有没有问一下房东,马畜生一家什么时候会回来?” 她只想大哥早点警告马畜生,让他不敢再骚扰自己。 陶大哥道:“当然问过房东,房东也不知他们哪天回来,她也急着找姓马的一家。” 陶妈不解地问:“房东为什么要急着找他们?” 陶大哥道:“马畜生一家欠人家好几个月的房租,人家能不急着找他们?” 他看了一眼自家小妹:“等姓马的一家一回出租屋,我就去警告他。” 吃过饭,陶妈买了水果,一家大小一起去医院探望受伤的方卓越。 那时方卓越已经吃完晚饭,护士给了他外伤的药,让他自己外用。 他正拿了一根棉签蘸着碘酒给自己擦伤的地方上药,疼得他呲牙咧嘴,表情扭曲。 和他之前因为救陶之云母子,被摩托车撞得头破血流,连眉头也不皱一下的铁汉形象判若两人。 陶之云见状,忙道:“我来!” 一直沉浸在疼痛中不可自拔的方卓越,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病房里进了人,而且还全都围在他的病床边,对他行注目礼。 如果他是躺着的,那画面绝对像遗体告别仪式。 方卓越尴尬得要命,讪讪地打招呼:“陶叔,陶阿姨,你们……怎么来啦?” 陶之云这时已经从他手里拿过碘酒和棉签,坐在床边,给他上起药来: “我爸妈他们知道你因为我和琪琪住院了,就都来看你来了。” 方卓越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又不是多重的伤,还劳烦陶叔和陶阿姨来探望,搞得我都过意不去。” 说这话时,陶之云正在给他一只手心的擦伤抹碘酒。 那处擦伤有些严重,掌心的皮肤磨破了好大一片,看上去血肉模糊。 明明碘酒一碰破皮的地方就疼得让人难以忍耐。 可是陶之云给方卓越抹碘酒,虽然也很疼,但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中和了不少疼痛。 那种感觉很奇妙,怎么形容呢,方卓越想到一句话,痛,并快乐着。 陶妈等人把买的水果放在床头柜上。 陶妈笑着道:“是我们过意不去才对。” 大家说了一会儿话,等陶之云给方卓越把擦伤全都抹了碘酒,一家人就告辞走了。 四人间的病房,住的全是脑震荡病患。 脑震荡病患要多休息,他们说话是会影响病患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