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刻钟,方卓然就做完了手术,牛老爷子紫胀发黑的脸色也因为呼吸畅通了,而渐渐变成了正常的颜色。 众人都知道老爷子已经被抢救了过来,餐厅里掌声雷动。 那两个中年男人暗暗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如果牛老先生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这时,餐厅外传来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 可每个人听起来却如天籁一般,纷纷激动地喊了起来:“救护车来了!太好了!” 虽然牛老爷子被抢救过来了,可那只是解了性命之危,人还是要送到医院进一步抢救的。 几个急救医生迅速冲进了餐厅,检查牛老爷子的情况。 大家只看了一眼,就全都是一副见鬼的表情,说话都不利索了:“这……这是谁动的手术?” 那两个陪着老爷子吃饭的中年男人一看不妙,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同时指向方卓然:“是他动的手术。” 他们用行动证明,这事和他们无关。 其他食客则同情地看着方卓然。 方卓然的发小气的都快原地爆炸了:“不是你们求他,他会给老先生动手术吗。 帮了你们的忙,出了事,你们就把责任全推给他,你们还有人性吗!” 两个中年男人被骂了也毫无愧色,只要能撇开自己就行。 林麦也气得不行。 她就是怕有意外出现,所以想让那两个中年男人签下责任书。 可方卓然不配合,非要动手术,现在好了,责任全都推到了他头上。 但是怪他是不可能怪的,他是在尽医生的责任。 只能说,人要是坏起来,畜生不如,那两个中年男人就是典型。 那几个急救医生全是普济医院的医生,一眼就认出方卓然来。 大家换上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原来是方教授做的手术,难怪!” 虽然气管切割手术只是常规小手术,但是在没有任何医疗设备的情况下能够用水果刀徒手完成,那就是奇迹,所以他们之前才那么惊讶。 方卓然的发小问那几个急救医生:“这位老先生不会有事吧。” 一个急救医生答道:“方教授都出马了,还能有什么事!” 发小这才放下心来,看着急救医生用担架把牛老爷子给抬上了救护车。 除了那两个中年男人,众人全都替方卓然松了口气。 特别是发小,握着方卓然的手不停地说着谢谢。 方卓然跟他开玩笑道:“别口头谢个不停,来点实惠的,把我们那桌免单好了。” 发小爽快地答应了,还加送了好几个大菜。 两人吃完饭回来,李明成就一脸幸灾乐祸地跑了过来:“麦子,你妈和你姐刚来过了!” 林麦困惑道:“我妈和我姐找上门来你高兴个什么劲?你叛变了?和她们一伙了?” 李明成十分无语:“我哪怕脑袋被门夹了,也不可能和你妈你姐同一条阵营。 我高兴,是因为你妈你姐虽然来过了,可不是来的咱们这新店,而是去的贺胜的店。 这也就罢了,进去就砸店,被贺胜叫店里的伙计给捆了,送去了派出所。 行拘赔偿一样都不会少,你姐你妈肯定急炸了,哈哈哈!” 李明成笑得十分开怀。 孙桂香母女俩会跑到贺胜的店里不分青红皂白地打砸店铺,全都是因为林蓜。 林蓜上次来林麦的小吃店应聘,发现招聘者就是林麦,于是偷偷地溜走了。 跑去给人当保姆,想要勾引男主人,在城里站稳脚跟。 可她姿色平平,能在小男生面前装清纯,把小男生哄得团团转,可已婚男人不吃这一套。 人没勾引到手,还被女主人发现了端倪,把她一顿痛扁,赶出了家门。 林蓜像一只流浪狗一样在大街上流浪。 虽然工地和大桥下已经有站街女这个灰色职业出现,她很想干这一行。 她早就不是完璧之身,不介意当野鸡。 躺着挣钱多舒服! 而且在江城也没人认识她,她完全可以一边挣钱一边包装自己,钓个条件好的城市青年上岸。 可问题是,每天都有公安前来扫黄。 她怕被抓,万一判个流氓罪,再给她一颗花生米,她这一生就全完了。 因此有想法,没行动。 走投无路,林蓜只得逃票混上了火车,回到了家里。 林建国见她偷了家里不多的积蓄,却还敢回来,轮起木棍就要打死她。 林蓜连忙把林麦在城里租了门面,当了老板娘的消息告诉了他们,怂恿他们找林麦要钱。 如果小贱人敢不给,就闹得她没法做生意。 孙桂香老早就想找林麦要上一笔巨款了,一听这话,立刻跟着林蓜去了城里。 林蓜并不知道林麦已经搬到新店去了,带着孙桂香直奔贺胜的小吃店而去。 贺胜的小吃店刚开张,有优惠活动,所以生意还不错。 孙桂香见了,气不打一处出。 自己辛苦把小贱人养大成人,她挣到钱了,居然一分都不给自己。 抄起一把椅子就砸店,叫嚣着让林麦赶紧滚出来,不然把她的店全都给砸光,林蓜拦都没拦住。 动手砸店的是孙桂香,林蓜是劝阻的那个。 公安只行拘了孙桂香,林蓜毛事没有。 没有找林麦要到钱,还让孙桂香身陷囹圄,她出来还不得打死自己,林蓜一度想要跑路。 可身上没钱,能跑到哪里去! 得找到小贱人的下落,向她要到一笔钱才行。 林蓜硬着头皮去了贺胜的小吃店,跟几个男员工抛媚眼,想让他们提供一点林麦的线索。 林蓜和孙桂香前来闹事时,那几个男性员工亲眼目睹。 谁不认识她,谁又敢和她眉来眼去? 不仅不和她眉来眼去,差点再次把她给扭送到派出所。 林蓜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胡大妈却在前面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