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然换牛仔裤时,林麦一直背对着他。 等他说穿好了,她这才脸蛋红红的转过身来,拿了一件粉色的衬衫给他换上。 方卓然鼻尖萦绕的全都是林麦身上散发的清香,感受着她为他换衬衫时那份难以形容的温柔。 就像……妻子在伺候丈夫。 不由得口干舌燥,抬起了她精致的下巴,不由分说,吻上了她的唇。 一切发生的毫无征兆,林麦就被他牢牢吻住。 她想逃避,后脑勺却被他一只大手扣得牢牢的,根本就逃不掉。 他的唇是那样的软,然而又有点凉,轻柔又坚定地吻过她的上唇,下唇,渐渐两人的唇都烫了起来。 那种心悸让林麦的大脑彻底当机,只知道爱情原来可以这么甜,这么甜…… 不知过了多久,方卓然才放开了她。 林麦不好意思地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方卓然心满意足地看着她,舔了一圈自己的嘴唇:“真是个甜妞,太甜了!” 他不爱吃甜食,但眼前这份甜食例外。 “我也有东西送给你。” 方卓然把放在床上的几个纸袋拿起来递给林麦。 林麦打开一看,有两个袋子全都装的是批发市场卖得最贵的裙子。 还有一个袋子装的是文胸,是那种一看就很贵,质地好又性感的文胸。 林麦惊讶道:“你背着我偷偷跑到服装批发市场买的?” “不然呢。”方卓然温柔道,“把我买的衣服试一试。” 林麦拿起一条裙子又放下:“等你下午去给华南医科大学讲座时我一个人再试。” 方卓然笑开:“还怕我把你看光了呀,现在不给我看,以后我还是会把你看光光。” 林麦不接他的茬,脸上带着没有散尽的红晕,拍了拍他硬邦邦的胸脯,“把新衣服脱下来我洗一下。” 新衣服不知经过多少人的手,在生产的过程中被扔来扔去,不洗洗晒晒,穿着不放心。 方卓然听话地把新衣服脱下来,不过没让林麦一个人洗,而是和她一起洗,两人的新衣全都洗。 林麦在洗方卓然给她买的内衣时,见尺码完全正确,有些意外:“你怎么对我的尺码这么了解?” 方卓然认真道:“喜欢一个人,就会想办法了解她的全部,我喜欢你,了解你衣服的尺码这很正常啊。 你不也了解我衣服的尺码吗?不然给我买的衣服也不会那么合身了。” 林麦洗衣服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她以为女性天生能目测他人衣服的尺码,原来男性也有这个本领,只不过要看对方是不是值得他施展这项本领的人。 前世,自己不是吴晓茧值得了解的人,所以他不知道自己衣服的尺码,也就从来没有给自己买过衣服。 他不止不知道自己衣服的尺码,也不知道自己任何一点喜好,更不知道自己生理期的日子。 有时自己在生理期里,大冬天的,他看着自己用冷水洗衣服,从没心疼过。 方卓然见林麦洗衣服洗得好好的,突然不洗了,侧脸去看她。 见她眼泪吧嗒吧嗒直往下落,吓了一大跳,忙问:“媳妇,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林麦不好意思地用手背擦了擦眼泪,摇了摇头,哽咽道:“你没做错什么,是你对我太好了!” 方卓然大松了口气:“我以为你在生气我盯着你的胸看,连你的内衣尺寸都知道。” 他刮了刮她秀挺的小鼻子:“给你买几件衣服就叫对你好了?那你也太容易满足了。 再说我不对我媳妇好,对谁好?” 想到跟顾曼诗处对象时,人家什么都要最好的,这么一对比,小姑娘对“好”的要求太低了,低得让人心疼。 林麦不好意思道:“别媳妇媳妇的叫,我们又没结婚。” 方卓然马上顺竿子爬:“不如我们可以先举办婚礼,等到你二十岁了再拿结婚证,这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叫你媳妇了。” 林麦摇头,继续洗着衣服:“才不要,我还想多享受几年恋爱的甜蜜呢。” 方卓然宠溺道:“结婚也可以享受恋爱的甜蜜。” 林麦怀疑地打量着他:“我怎么觉得你像用棉花糖骗小孩的坏大妈呢?” “我不是!” “你就是!”林麦顽皮地用手抄起盆里的水向他泼去。 方卓然见她笑起来的模样太可爱,突然童心大发,也抄起水来向她泼去。 两个人你来我往,过起了泼水节。 没一会儿,林麦全身湿透了,就连头发都滴答往下滴着水,而方卓然却只局部被打湿了。 她白了方卓然一眼:“就是你!” 去房间拿了换洗衣服,把方卓然往外推:“出去出去,我要换衣服啦!” 方卓然轻笑着刚走出卫生间,就听见背后林麦叫了声“糟糕!” 他回头一看,原来是她把换洗衣服挂在挂钩上时失手了,没挂上,全都掉在那盆没洗完的新衣服里,打湿了。 林麦扭头无助地看着他:“怎么办,没衣服换了~” “穿我的好了。” 方卓然找了一件自己的白衬衫给她。 林麦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然后把门关上。 里面传来的哗哗流水声,让房间里的方卓然血脉贲张,脑海里老是出现刚才林麦浑身湿透时玲珑的曲线。 不一会儿,卫生间的水声没有了。 方卓然猜,肯定是小姑娘洗完了澡。 他忽然期待林麦穿上自己白衬衫的样子,眼睛火辣辣地向卫生间门口看去。 没等到卫生间的门被打开,却等来林麦一声惨叫。 方卓然只觉心头一紧,闪电般冲了过去,把卫生间的门给推开了,眼前的一幕差点让他鼻血横流。 林麦穿着他的白衬衫正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 她一只光溜溜的小脚丫旁有一块香皂,估计是不小心踩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