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麦顶着林建国夫妻两个的怒骂,抢着吃红烧鱼。 哪怕不抢着吃,这对夫妻也会找借口骂她的。 至于韭菜炒鸡蛋和家常豆腐她就不和大狗二狗抢着吃了,不想为这两道菜跟邓秀芝结仇,那样林蓜非利用她对付自己不可。 以前林蓜可没少利用这个夯货对付自己。 吃完午饭,吴晓茧就向孙桂香要户口本结婚。 孙桂香诧异地问:“麦子年龄不够咋办结婚证?” 吴晓茧道:“改大不就得了。” 林蓜见孙桂香犹犹豫豫,生怕她不答应,忙把她拉到房里:“妈,小茧跟麦子结婚是为了离婚,你赶紧答应吧,到时离婚你还可以敲吴家一笔。” 孙桂香问:“咋敲?” 林蓜压低声音道:“不同意离婚呗,想离婚可以,拿五十块钱来补偿麦子。” 孙桂香将信将疑:“麦子的婆婆可不是个善茬,找她要五十块钱她会给吗?” 林蓜自信满满:“不还有小茧吗,我让小茧跟他爸妈闹,五十要不来,三十准要得来。” 孙桂香撇了撇嘴:“就算要来我们也得不了一分,最后还不是进你的腰包。” 用林麦换的彩礼和布料全都被大闺女据为所有,孙桂香心中不是没有气。 只是大闺女给她画的大饼太诱人,说她高中毕业后准有好工作。 到时就能好好补贴家里,孝顺她了,她才勉强同意的,但心里一直耿耿于怀。 林蓜连忙承诺:“离婚要来的钱全给妈,我一分都不要,等麦子离婚回来,咱们再把她嫁给深山里的鳏夫,就可以再换一笔彩礼。” 孙桂香这才彻底动了心,从柜子里拿出户口本给了吴晓茧。 王家村和吴家村离得很远,如果不马上赶回家,今天就回不了家。 所以一拿到户口本,吴晓茧和林麦就一起回吴家,不过两人各走各的,像陌生人似的。 一路上,吴晓茧的脸色一直不好看。 走到半路,他突然问:“那壶菜籽油是不是你故意摔的?” 当然是林麦故意摔的。 当时她站在厨房外,趁着厨房和堂屋都没人,她拿一根棍子就把那壶菜籽油从窗户给戳到地上,摔得粉碎。 林麦毫不畏惧地斜睨着他:“是我摔得怎样,谁叫你们俩想暗算我了?我还能让林蓜吃上油盐饭?让她吃屎去吧!” 吴晓茧脸气得像猪肝一样,愤怒道:“你偷听我和你姐说话?” 林麦冷冷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 中等身材,生得眉清目秀,不像普通庄稼汉那般粗犷,倒有几分柔情似水。 这样长相的农家后生是很受农村女孩的青睐的。 前世的自己不就是被他的外表迷惑了,而忽略了他眼底深处的残暴和猥琐吗? 吴晓茧的态度激怒了林麦,她一拳揍在他的右眼上:“你TM的和死贱人暗算我,我还没骂你,你还质问起我来,谁给你的勇气,谁给你的勇气!” 最后一句林麦是吼出来的,并且又是一拳,狠狠揍在吴晓茧左眼上。 这下好了,两只眼睛全都青肿了,瞬间治愈了她的强迫症。 吴晓茧被揍得有些懵,半分钟后才反应过来:“你揍我?” 一脸的不可置信,接着如疯狗一样向林麦扑了过来:“老子不打死你这个小贱人!” 此时的他恶向胆边生,趁着山上没人,干脆把小贱人给杀了。 再伪造她是自己失足跌下山崖摔死的,就能永绝后患,省得被她拿林蓜顶替一事威胁他。 林麦早就捡了一根茶杯粗的木棍紧握在手,吴晓茧还没近身,她就狠辣地一棍子抽在他肾脏的部位,疼得他直抽冷气:“来呀,看谁打死谁!” 虽然林麦身子单薄,力气不如眼前这个渣男,但她占了先机。 一棍接一棍,劈头盖脸地向吴晓茧抽了过来,吴晓茧被她抽得嗷嗷惨叫。 把吴晓茧抽倒在地,林麦也没了力气。 两人躺在枯黄的草地上,喘着粗气,仇恨地看着对方。 林麦冷笑出了声:“想杀了我是吧,我会让你得手?想也别想!” 吴晓茧对她越发憎恨。 林麦丝毫不在意他狠毒的目光:“别怪我没警告你,你要是敢听林蓜的话跟我玩花招,我会让林蓜前途尽毁!” 吴晓茧紧抿着嘴巴不说话。 片刻之后,林麦缓过劲来,从草地上站了起来,猛地用棍子抽了一下他的下身。 吴晓茧痛得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声,蜷缩着身子在地上滚来滚去。 头顶,林麦冰冷的声音响起:“你要是听林蓜的话,敢侵犯我,别怪我废了你!” 吴晓茧平生第一次在她面前求饶:“我……我保证不会……” 林麦见他疼成那样,估计下体伤了,没个几个月缓不过来,就算他想侵犯自己也有心无力。 又一棍子抽在他大腿上,喝道:“别装死狗了!起来!回你家!” 吴晓茧只得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忍着疼痛往前走。 林麦边走边思索。 渣男的狗父母没一个好东西,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让吴晓茧把她从林家单独分出来立户,他们是不可能答应的。 因为林蓜没进他们吴家的门,而她又没和渣狗扯证。 单独立户,那就意味着要跑,他们吴家鸡飞蛋打,吴父吴母能接受? 不仅不能接受,而且还会千方百计地阻挠。 那这事就必须瞒着他们。 等分户成功,她就跑,留下一堆烂摊子让吴晓茧自己去收拾。 林麦一棍子抽在渣男的背上:“你给我分户的事必须瞒着你爸妈,如果让他们知道,而导致我分不了户,后果自负!” 吴晓茧被抽得跳起来老高,哭丧着脸答应了。 一直走到傍晚六点,腿都快走断了,总算快到村口了。 一路上不时被林麦抽一冷棍的吴晓茧就像绝境中的人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