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是看热闹不嫌弃事大的……
眼见着侯府门口热闹一茬接一茬的,众人总觉得似乎是少了什么,听到底下人惊呼议论声才发觉这萧家大小姐还没来呢。
说起来这永安侯府的是非源头,还不是皆因这萧家大小姐萧雪棠而起!
若非是她戳穿萧颐姘头的身份,这匦检院的人也不会抓了萧颐,结果是拔起萝卜带起泥,带出萧颐这些年一连串假公济私、草菅人命的案子。
所以,眼瞧着永安侯府这么热闹的时候,怎么能少得了这位萧大小姐呢!
不知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在听说萧雪棠回来之后,原本还将街道巷口堵的严严实实的一群人,自发的让开了一条道让马车进来。
马车刚停下,只见萧家三爷也缓过神来了,一个箭步上前也不管马车上下来的是谁,直接冲着马车吼道:“萧雪棠你竟敢回来!”
“不对,你的母亲当初怀你的时候已经和我们萧家和离,你就是个没名没姓的野种,不配进我们萧家的门!”
萧元的夫人女儿,如今直接被送到了庄子里自生自灭,萧元对萧雪棠可谓是积怨颇深。
倒不是对三夫人和萧若若母女有多深的感情。
萧元好赌,一个月便有半个月歇在赌坊的,剩下半个月就在家中喝的烂醉,搜刮着自己妻子女儿的衣服首饰去做赌资。
他恨的是,好不容易他那女儿长得如花似玉,到了说亲的年纪能卖个好价钱了。之前有位老王爷要小妾,打听到他有个十六岁的女儿,要花一万两银子买她呢!
结果呢,还不等萧元开这个口,就出了护国寺的事情,三夫人和萧若若母女二人直接被谢氏连夜打包送去了庄子里。
到手的一万两银子就这么飞走了,萧元最恨的是谢氏,第二恨的是萧雪棠!
如今见长房势倒,二哥说了长房是不可能再起来的,他们方才已经逼了老夫人分家,顺带将萧老夫人的私库也分了,现在是各过各的,萧颐不管犯了什么罪牵连不到他们。
所以,现在是他报仇的时候了!
只见他气势汹汹,上前作势要在其它人反应过来之前,将萧雪棠揪下来狠狠打一顿,结果……
下一刻,忽地凌空出现了一道鞭子,直接砸在了萧元的脸上,直接将萧元抽的跟个陀螺似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
“哎呦……”
萧元一向养尊处优,哪里出过这样的苦,只是一鞭子就直接让他在地上站不起身来,蜷缩一团哀嚎。
见状萧谦怒斥道:“萧雪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纵奴行凶,还有没有当我们是你的长辈!”
“萧二爷是要当谁的长辈?”
一道冰冷的声音从车帘后传来,分明是夏末初秋,地上还残余着白日炙阳烤过的温度,但当那一道声音响起的时候,众人只觉四周温度似是骤降,不禁打了个寒颤。
原本还装腔作势的萧谦,直接怔在那……
下一刻,一只手撩开了车帘。
那只手修长,骨节分明,分明是……男人的手!
紧接着,在灯笼摇曳的烛火下,众人看见戴着面具缓缓下车的男子,
面具在夜色下泛着冰冷的光泽,眼眸冰冷凌厉,宛若魑魅。
萧谦倒抽了口凉气,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的声音犹自带着颤抖:“摄……摄政王?”
原本扶着仆从的手已经站起来的萧元,听到摄政王三个字膝盖一软……
天哪,他方才竟然辱骂了摄政王?
随即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下一刻只见从蔺巽身后的马车上下来一个身形纤细的少女……
少女不过二八年华,一袭素衣,如丝绸一般的乌发随意挽了个鬓,鬓边别着一朵海棠花,依旧清艳绝伦,不可方物。
她此时竟是与气势骇人的摄政王并肩而站,一黑一白的人影,在这喧闹嘈杂的街巷中分外的显眼,却也分外的……契合?!
在蔺巽出现的这一霎,还在喧嚣的众人,瞬间变得安静下来,刹那间仿佛整个空气都变得凝滞起来。
谁能想到萧家大小姐竟然会和摄政王同时出现在侯府,
有眼尖的发现,给萧家大小姐赶车的也不是普通人,竟然是摄政王府的侍卫!
难道,那些传言竟然是真的?
萧家大小姐与三皇子退婚之后,竟然和摄政王在一起了……
一时间众人神色各异,萧雪棠和蔺巽同时出现实在太过于轰动了,直接盖过了原本针对萧钰的那些指责。
顶着众人异样的视线,萧雪棠的神色依旧镇定自若,她先是看着倒在地上的萧元,似笑非笑道:“三叔,您这晕的可真是时候呢。”
萧元……
萧雪棠这个该死的贱丫头!
嘲讽完萧元,萧雪棠看向被藤椅抬着、眼歪嘴斜瞪着她的萧老夫人,眉梢微挑,流露出一丝诧异的神色:“祖母,这不过一日的功夫不见,您怎么变成这样,连话都说不出了?”
萧老夫人那浑浊阴暗的目光恨不得吃了萧雪棠,可是此时她的舌头已经僵住了,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胸膛气得起伏不定。
萧雪棠了然一笑,道:“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