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内侍尴尬提醒道:“圣上,王爷今日告假了,说这件事他要避嫌。”
永徽帝还没反应过来:“避嫌?他避什么嫌?!”
内侍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在天子面前,提及那些坊间传闻……
坊间传闻,永安侯此番牢狱之灾,是因为得罪了摄政王。
而摄政王之所以这么做,则是为了给萧家大小姐出气。
都说那萧家大小姐生得国色天香,让一向不近女色的摄政王也动了凡心,不惜冲冠一怒为红颜。
而这萧家大小姐,就在不久之前才与三皇子退婚。
这都是什么事啊!
内侍压低声音将那些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永徽帝还以为自己病没好出现幻听了呢。
蔺巽与萧雪棠那个小丫头?
什么时候的事,而且怎么看,这两个都不是一路人啊……
“圣上……”
“父皇?”
就在永徽帝震惊于蔺巽的八卦时,底下争执不休的大臣们差点打起来了,等着永徽帝裁夺。
永徽帝眉心微皱,沉吟片刻之后开口道:“这样吧,永安侯的案子,就交给京兆府宗人府,以及匦检院三司会审。”
永徽帝这一碗水端的很平,没有偏袒任何一方。
也就说,想要得到永安侯府的掌控权,就要凭各方的本事了!
王显与蔺少舒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彼此目光不善……
等散了朝之后永徽帝便派人去诏蔺巽进宫了。
他倒要问问看蔺巽和萧家那小丫头究竟是什么关系,还有那永安侯萧颐,到底犯了什么罪。
齐玉笙他是知道的,绝对不是那种在罪名没有定下之前轻举妄动的,这次没有蔺巽在背后撑腰,他没那么大胆子。
但内侍来回说,摄政王病倒了,还挺严重的。
“他那身体朕不知道,当初在北境他中了两箭都能日夜兼程回到京都,什么病还病到不能上朝,绝对是借口,朕……”
永徽帝随口说着,随即是在想到什么一般,突然脸色变了!
“快,让陆自珍立即去王府,不……朕亲自去。”
江映河跟随永徽帝身边多年,知道永徽帝比外人想象的更在意蔺巽的身体,当下不敢耽误,让人备轿一行人秘密去了摄政王府。
……
而这里,天枢一过来,便匆忙问萧雪棠昨夜他家王爷在梨棠居发生了什么,怎么一回去就吐血了!
昨日晚膳,天枢和含光帮着齐玉笙处理永安侯府的事情了。
这一下子从永安侯府带走三个人,而且这一家三口每个人都有多层身份,背后也牵扯到不同的案子,还有三皇子和东宫虎视眈眈的,齐玉笙这下有得忙了。
听到蔺巽吐血,先傻眼的是谢雷鹍,忙道:“我就与王爷过了几招啊,他也没受伤。”
萧雪棠也眼皮子一跳,下意识道:“昨日我们一块儿用膳的,我可以保证饭菜里绝对没下毒!”
萧雪棠还努力回想了会儿,自己应该没有不小心遗落毒药什么的,让蔺巽误食吧——
这段时间萧雪棠除了研究香药脂粉之外,又有了新的爱好,就是研究毒药。她惊奇的发现原来自己在研制毒药上竟有着惊人的天赋,乐此不疲,但非常小心没有让人误触那些毒药了。
尤其是梨棠居暂时养了个调皮捣蛋的小家伙,萧雪棠更小心了……
天枢无奈扶额,方才道:“我的意思是,昨日有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
不然,主子的情绪不会有这么大的波动……
“呀。”
萧雪棠似是想到什么一般低呼了一声,所有人视线都看向了萧雪棠,只听萧雪棠忽然想到什么一般,一拍手道:“我想起来了,他被猫挠了一下!”
堂堂摄政王,应该没那么脆弱……吧?
天枢……
“这一时半会儿说不清,萧小姐您和我去王府一趟吧!”
天枢不由分说,定要拉着萧雪棠去王府,谢雷鹍方才觉得萧雪棠和蔺巽之间的关系有些诡异,想着跟上,却被天枢拦住。
“谢二爷,王爷有疾乃是皇室隐秘,还请您不要外传,今日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天枢神色严肃,那样子让谢雷鹍觉得若不是自己是萧雪棠的舅舅,这小子恐怕是要杀人灭口了。
不过,摄政王在战场上一向所向披靡,乃是大胤当之无愧的战神,确实不曾听说过他有什么旧疾?
若是传扬出去,尤其是各国使臣、尤其是南疆的使臣即将来京都之际,摄政王身子有什么异样确实会动摇人心。怕就怕,南疆那些人会再生什么异心。
不过,这与皇室隐秘有什么关系?
一时间谢雷鹍的心中闪过了许多疑惑,等回神之后,发现天枢和萧雪棠已经不见了,院子里只剩下一只舔着爪子的小肥猫。
“这猫儿倒是挺肥的,雪棠竟又养了只猫,看来是将从前的事情都放下了……”
以前萧雪棠年幼时捡了只小黑猫养,结果小黑猫被人虐死,当着七岁萧雪棠的面。
为这事萧雪棠病了半个月,当时一向沉稳的谢家大爷险些气的没将侯府给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