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的两个男人听了这话,对视了一眼,伸手指了指东厢房的位置,就偷摸地走了过去。
两人先是趴在窗根底下听了一会儿,只听到了细微的鼾声,这才对视一眼做了个进屋的手势就伸手去推东厢房的门,一进屋就开始胡乱的翻找起来,哪知道这屋里除了一个破箱子什么也没有。
“大哥,翠丫不是说她看见,这妙手朱院里头新得十匹布,还有一套翡翠头面,还有一些银子吗?怎么什么都找不到?”
“别慌,或许是他们觉得这东西贵重不能放在东厢房,咱们一会儿出去到旁的屋子里找找。”
两人刚转头准备出去,就见宁淮之直直地坐在床边,眼神阴冷地盯着两人,
“你们在找什么?”
老大见状,直接拿出自己腰间的匕首,指着宁淮之骂道:
“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一旁的老二见状也忙躲在老大身后哆哆嗦嗦地说道:
“就,就是,你要是不想死就闭嘴!”
老大见老二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便直接开口道:
“老二你去别的屋看看东西在哪,贼不走空,咱们没有空手回去的道理!”
老二听了这话,忙一步三回头地往院外走去,
宁淮之也懒得同二人废话,若是他们半夜摸到了自己媳妇屋里,那媳妇和婉儿指定是要受惊了,于是宁淮之直接用弹弓射中了老大的左眼,随后冲院里喊道:
“院里头来人了,大家都起来。”
此时蹲在门外望风的翠丫见事情败露了,转头就往自家院里偷跑去,若是被林祥知道了她今晚带人来偷了妙手朱家,那指定是要往死里头打自己的。
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自从自家婆婆嫁给妙手朱后,这林祥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平日里翠丫在家偷懒不做饭的他都要打上一顿,而且动不动就拿休妻这事来威胁翠丫。
这要是搁在以前,那林祥都不敢冲翠丫大声说话,如今他俩好像是颠倒过来了,以前翠丫总是拿回娘家吓唬林祥,但是现在他好像完全不怕翠丫离开家,如此,翠丫也只得包好手脚,在林祥面前装个乖媳妇了。
妙手朱这边听见了自己家院里进了贼,也忙一个骨碌从炕上爬了起了,林婶也想下炕看看,却被妙手朱给拦住了,
“你这今日刚摔了,你就别出去了,外头有我呢,你放心吧!”
说着拿起自己炕边的扫帚疙瘩就冲出了屋,正巧和站在院里慌了手脚的老二撞了个正着,这妙手朱刚举起扫帚疙瘩要打下去,就听老二喊道:
“妙手朱,别打,别打,是我!是我!”
妙手朱听声音有些熟悉,借着月光仔细一看,
“哎呀,你不是那个谁,翠丫她二哥吗?你咋来我们院里了?”
此时,狗蛋和宁昭也拿着自己的武器冲进了院里,
那老二一见这院里竟然住着这么多人,顿时就有些怵了,
“那个,我说我,我是来串门的,你信不?”
老大捂着一只眼睛从宁淮之屋里冲了出来,
只听宁淮之在屋里喊道:
“宁昭拦住他们,他们是小偷!”
老二刚走到门边想要开门出去,就被宁昭直接用剑架在了脖子上,
“说,你们在这里,到底想要做什么?”
宁昭冷眼看着眼前的两人。
姜雨薇此时也穿好了衣裳,走了出来,方才她在屋里听妙手朱说这人是翠丫的二哥,便也猜出了个七七八八。
想必是今日翠丫来院里没占到便宜,又瞧见了王府给自己的那些礼物,动了歪心思,不敢同林祥说,这才叫她本家的哥哥来偷东西了。
宁淮之穿好鞋子也走了出来,冷眼看着站在门口的二人开口道:
“方才,你们俩说的话我都听见了,翠丫让你们来偷布?”
未等老大开口,被宁昭用剑架在脖子上的老二率先开了口:
“对对对,就是翠丫逼我们来的,我们也是一时糊涂,才犯了这样的错误,你看,我这啥也没捞着,我大哥还受了伤,你们能不能发发慈悲,放我们哥俩走啊。”
姜雨薇走到院里,站在宁淮之身边淡淡开口道:
“不能,你们这属于偷窃,虽然没偷盗成功,但是夜闯民宅,我定是不能这样放你们走的。”
说着,姜雨薇看向宁昭和狗蛋吩咐道:
“去拿绳子来将他们两个绑了,带去翠丫家好好问问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旁的刘氏听了这话忙抬手道:
“我去拿,绳子都被我收起来了!”
说着转头就进了仓房,不一会儿就拿了两捆绳子出来,刘氏不敢靠前,只把绳子扔给了狗蛋,狗蛋和妙手朱两人一起先是将受了伤的老大绑了起来。
“你们放开我,你们凭什么绑人,你们等着,看我不弄死你们的。”
被绑起来的老大,不停地挣扎着喊叫道。
姜雨薇本想着这两人是翠丫的哥哥,这翠丫好歹也是小宝的娘,林婶的儿媳,林祥的媳妇,就看在这个关系上,自己也不能真的把他们两人怎么样。
只不过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吓唬吓唬翠丫,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