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薇看着满地狼藉,对宁五叔吩咐道;
“五叔,快些去查看柜里的银钱少没少。”
宁五叔听了这话才反应过来,忙从满地狼藉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到柜台后头去查看银子了。
姜雨薇又对宁秋和宁大丫吩咐道:
“快些先将铺面收拾出来,今日照常营业。”
刚开业没几日,正是风头旺的时候,若是此时关门歇业定是要中了小人的奸计,姜雨薇也来不及多想,忙去后院提了一桶水过来,放在宁淮之脚边:
“淮之你先顾好这些花草,将蔫了的都挑出来,剩下都放在醒花桶里加上水好好养着。”
说罢姜雨薇又递给宁婉一个抹布,
“婉儿,你就负责擦拭货架。”
宁五叔端着已经空了的钱柜颤抖着手说道:
“雨薇,这,银子都没了……”
姜雨薇点了点头,这个结果也是她早就预料到的,好在姜雨薇是个谨慎的人,每日都会将大额的银票和银锭收入空间,剩下的也只是些散碎银子留在店里让宁五叔给客人们找银子用的,所以姜雨薇并不十分心疼丢了的银子。
姜雨薇将荷包里的碎银子都递给宁五叔说道:
“今日先用这些碎银子应应急,回头都在账本上记好了。”
宁五叔接了银子就回柜台忙着收拾他的柜台了。
姜雨薇对宁淮之说道:
“淮之啊,我先赶着牛车去报官,回头宁秋他们收拾好了前头就正常开门营业,后院先不要动,到时候也好叫官府的人来勘察一番。”
宁淮之点了点头道:
“成,这里有我你放心吧雨薇。”
姜雨薇直接出门赶着牛车就往衙门去了,此时她也没注意到正在墨香斋对面的葛氏纸庄内有一双冷冽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的背影。
姜雨薇紧赶慢赶终于到了衙门刚准备击鼓鸣冤就被黄捕头拦下了,
“姜氏,你怎么又来了?”
姜雨薇听了这话无奈苦笑:
“我也不想总是来,我今日是来报官的,我家的铺子遭了贼,铺子里头的银钱全都没了,还有许多贵重的东西都不见了。”
黄捕头听了这话不由地皱眉道:
“你先在这里等候片刻,我这就去回禀了知县大人。”
姜雨薇感激地点了点头。便耐心地在衙门外头等候,姜雨薇这会子闲下来了,就开始盘算同自己有仇的人,姜老头,宁家的人,葛氏?所有人都在自己的脑子里过了一遍,还是想不出头绪,姜雨薇觉得这些人都有可能,却又觉得哪里不太对。
正在姜雨薇胡思乱想的时候,黄捕头带着一队人马从衙门出来了,
“走吧姜氏,你在前头带路,我们先去你店里看看。”
姜雨薇点头道:
“那有劳诸位了,只是我这店铺刚开业没几日,前头店铺是不能关门的,我可以带诸位去我家铺子后院查看一番。”
说罢姜雨薇就在前头赶着牛车带着黄捕头一行人往墨香斋赶去。
走到墨香斋门口的时候,就见张管事笑眯眯地立在葛氏纸庄门口看着姜雨薇喊道:
“哟,这不是姜掌柜吗?怎的这才开业几日就招惹上官司了?”
姜雨薇瞥了张管事一眼淡淡开口道:
“张管事这是闲的发慌了?铺子里头没客人?”
张管事听了这话顿时一伸脖子怒道:
“我呸,我店里老多客人了,反正比你店里的客人多!”
姜雨薇正要再说些什么就见在张管事身后正站着一个眼生的男人,死死地盯着自己,姜雨薇被他看的莫名有些烦躁,于是便不想再同张管事纠缠,直接就带着黄捕头进了后院。
黄捕头看着一片狼藉地后院开口道:
“什么时辰发现的?”
姜雨薇思索了片刻,便开口道:
“我们早上来的时候就见铺子门敞开着,一进铺子就是现在个样子的,约莫着是辰时,我们后院养了只狗,肚子被砍了一刀,地上流了很多血,我们发现的时候这地上的血还未干涸呢。”
黄捕头上前蹲下用手蹭了下地上的血迹点头道:
“眼下这血已经干透了,这贼人应是巳时行凶,那时候宵禁刚刚解除,这街上的行人也不多,倒是个下手的好时候。”
黄捕头起身看向姜雨薇继续问道:
“那你铺子里除了银子丢失,还有旁的损失吗?”
姜雨薇听了这话忙去前头将宁淮之推了过来,问道:
“淮之,方才你们可盘点了铺子里头的东西?还少旁的什么吗?”
宁淮之点了点头冲黄捕头说道:
“这铺子里除了银钱还少了金粉纸。”
黄捕头皱眉道:
“只少了金粉纸吗?”
宁淮之点头缓缓开口:
“对,只少了金粉纸,黄捕头有所不知,这金粉纸是我们墨香斋的招牌,也是专门由真金做成的,所以一张纸就能卖上一两银子,这贼人旁的纸都不偷,只偷了这金粉纸和钱柜里头 的银子。”
黄捕头正思索着,突然听到外头吵吵嚷嚷地喊着:
“卖金粉纸了,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