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淮之此时也听见了后院的脚步声,他担心后院的家禽被偷走,于是便紧忙穿好了衣服,拿起了弹弓,又让姜雨薇把自己扶到轮椅上,姜雨薇拿着自己防身用的匕首就推着宁淮之的轮椅去了后院。
借着月光就看见自己后院垒起来的石头院墙塌了一块儿,再往院里一瞧便见一个黑影正围着傍晚里正拉来的砖瓦转圈。
姜雨薇忙将后院的灯笼点亮,宁淮之则是高声喝到:
“什么人,竟敢闯进我家后院!”
此时后院的灯笼一亮,那人明显慌了,宁淮之也不含糊,直接拿出弹弓朝那贼人的两只脚踝上各打了一个泥蛋,疼地那人躺在地上捂着双脚嗷嗷叫唤:
“啊啊啊,疼死老子了!”
姜雨薇听了这人的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是张癞子!
姜雨薇直接在牛棚里拿出一个草绳过去将张癞子的手脚捆了起来拖到了前院,姜雨薇又让宁淮之在院里看着他,自己则是出去叫人。
姜雨薇怕张癞子有同伙放宁淮之和宁婉自己在家不放心,于是先去周婶家将有财叔和铁柱,宁武都喊了起来:
“有财叔,张癞子来我家偷东西,已经被我绑起来了,还要麻烦你快些同宁武去我家院里帮淮之看着张癞子,我怕他有同伙在返回来。”
说罢又扭头对铁柱说道:
“铁柱,你快些陪我去找里正来。”
周婶听了姜雨薇的话也是吓得变了脸色,他们都是老实的庄户人,哪里能想到自己村里的人竟然动了歪心思,还去姜雨薇家偷东西,自家离着姜雨薇家这样近,若是这件事解决不好,那村子里的人定是人心惶惶了。
于是周婶也不敢耽搁,忙催着铁柱跟姜雨薇走,自己则是锁上了院门跟着宁有财和宁武去了姜雨薇家的小院。
姜雨薇和铁柱赶到里正家里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宁铁柱上前拍门,里正正好也起床准备去地里泼粪,见这么早家里就来人了,忙打开门去看就见姜雨薇和宁铁柱两人神色慌张的样子,便疑惑地问道:
“雨薇,我不是说了,今日一早乡亲们会去你家院里干活,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姜雨薇大口喘着粗气摆手道:
“不是的,里正,不是这事,是我家里,我家里,进贼了!”
里正听了这话顿时脸色一惊,自己村子里怎么能有贼人能,忙对铁柱说道:
“铁柱,你快些去把村里的族长叫过去。”
说罢就放下手里的铁锨,对姜雨薇说道:
“雨薇,咱们先快些过去!”
里正跟着姜雨薇来到小院时,今日来干活的乡亲们也都陆续到了小院,见院里的张癞子一脸幽怨地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众人都十分诧异。
周婶见姜雨薇终于把里正给找来了,忙上前愤愤不平地喊道:
“里正啊,这张癞子是真的不能留了,他今日敢偷窃,明日就敢杀人,也得亏老大两口子睡觉是个警醒的,若是他偷完老大家再去我家里偷,我一条老命都要被他吓个半死了。”
张癞子听了周婶这话使劲朝地上呸了一口:
“我呸!我偷你家的东西?你也不看看你家啥生活,有啥值得我偷的啊!”
周婶见状气地上前叉腰骂道:
“你个挨千刀的,偷盗贼!都被人抓了现行了,还敢唧唧歪歪的在这里乱吠!”
里正一摆手道:
“好了,都别吵了,张癞子!你说,你还有没有同伙,今日之事可是有人指使?”
躺在地上的张癞子看着前来围观的村民又看了看里正,脖子一仰,不屑地说道:
“没有同伙,也没人指使我,老子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虽然被抓了个现行,但是我可没拿他们家一针一线!”
姜雨薇见他这副样子不由地笑道:
“你倒是个有骨气的,既然你这么有骨气肯一人承担罪责,那我们也就不白费口舌了,直接抓你去送官,官府的人可不管你偷盗成功了没,就凭你半夜入室毁坏他人财物这一条就能抓你去坐牢了。”
张癞子听了这话,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我又不是没去坐过牢,还不是关几日就放出来了,再说了我在牢里最起码能有口饭吃,我在家里连给我做饭的人都没有。”
里正见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便恼了:
“好你个张癞子,看来宁家村是容不下你了,我不能让你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既然你天不怕地不怕,我今日就让你把你送去官府法办,然后再将你的户籍赶出宁家村,以后你也不再是我们宁家村的人,我们宁家村可养不出你这样的偷奸耍滑的白眼狼!”
张癞子一听顿时急了:
“别别别,里正你别冲动啊,你把我赶出宁家村,我还能去哪里啊,我不能被赶走啊!”
里正斜睨了他一眼道: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上一次你犯下了那样的腌臜事,我都已经是对你法外开恩了,哪知你小子不知悔改,今日又犯下这样的错事,就算是我想留你也留不住了!”
周婶见状忙上前说道:
“对,把他赶出宁家村,否则大家都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