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儿,以后咱们王氏子弟娶妻嫁女都会受到影响。
我们损失才是最严重的,他二人只是在地上躺一晚上,死不了的,你同情他们做甚?
再说了,你同情他们,那谁来同情咱们?”
王逸文闻言顿时沉默。
另一边。
村长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后,直接倒头就睡。
片刻后,他又睁开双眼,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
好梦正酣的蒋氏被惊醒。
揉着酸涩的眼睛看了他一眼:“老头子,你啥时候回来的?打着野兽了吗?”
李福全按了按胀痛的眉心,没好气道:“哪来的野兽啊,那叫声是偷汉子却被金环蛇给吓着了的周翠兰发出来的。”
“啊?”蒋氏愣住,刚醒的她脑子还处于混沌状态。
但女人对八卦天生的灵敏,还是让她下意识的询问了一句。
“她又偷谁了呀?”
李福全:“……”
嘴皮子抖了抖。
他媳妇儿的这个‘又’字用的就很有意思。
她莫不是早就知道周翠兰不检点了?
“老头子,我问你话呢,你发啥愣啊。”
“还能是谁,王成义呗。”
“啥?”蒋氏震惊的瞪大眼珠子,满脸的不可置信。
一度怀疑自个儿听错了的她,用力的扯了扯耳朵:“老头子,我没听错吧。”
李福全白了她一眼,无奈道:“你没听错。”
蒋氏彻底惊呆了。
而蒋氏不知道的是,这会儿,村子里大半的妇人,都和她是一样的反应。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的蒋氏,惊讶道:“老头子,那王成义不是王富贵的族叔吗?周翠兰可是他的侄媳妇啊,他俩这也太……”
“这有啥,还有更劲爆的呢。”
“是啥,是啥,老头子你快说说,别卖关子了。”
“王富贵的儿子也是王成义的。”
蒋氏:“!!!”
这,这,这……
这确实很劲爆!
想不到那周翠兰胆子竟然这么大。
牛人啊!
“那这事儿你是咋处理的嘞?快和我说说。”
“什么咋处理呀,这毕竟是王家的家事,我插手像个什么话,我让他们自个儿处理了。”
“也是,人家的家事,咱外人插手确实不妥。”
蒋氏说着打了个哈欠,倒回床上,拉过被子盖好后,她继续道:
“既然没你啥事了,那就睡吧,大半夜的,你在这床边干坐着,怪瘆人的。”
“你先睡吧,我刚想起来,富贵将他媳妇儿和族叔给打了一顿,还砍了几刀,虽是皮外伤,但若是不叫大夫去看看,拖一晚上怕是会出事儿,我去村西头找宋大夫去给他俩看看。”
李福全说着便站起身, 更深露重,他拿了件衣服披在外面,提着油灯离开。
蒋氏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叮嘱道:“老头子,你注意安全啊,早点回来。”
“放心吧,我晓得的。”
……
宋大夫是百花村唯一的一个大夫 。
今年已经六十岁的他,带着唯一的孙女儿宋南星住在村西头的破茅草屋中。
与裴知珩家是邻居。
他的医术很好,之前,顾昭昭喝的药,方子就是他开的。
可惜,医者不自医。
他能治好旁人的疑难杂症,却治不好唯一的孙女儿。
他的小孙女儿今年刚满十四,自幼便患有喘疾,受不得半点劳累。
他也不是百花村本地人,他是六年前带着小孙女儿来的此地。
因为要照顾小孙女儿,加之自己也已年迈,就没有种地,靠着自己的医术给村子里的治病为生。
虽然收入还不错,但小孙女儿的喘疾很是费银钱。
因此,祖孙俩的日子过得十分拮据,时常捉襟见肘。
这会儿,李福全提着油灯站在宋大夫家的院门外,拍了拍院门。
上了年纪的人,夜晚总是睡的比较沉。
更何况,白日里还要辛苦采药,照顾小孙女,可谓是身心俱疲。
因而,宋大夫并没有被敲门声惊醒。
倒是浅眠的宋南星被惊醒了。
看了眼躺在窗边的小木床上沉睡的爷爷,她翻身下床,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走到院门前取下门栓,她将院门打开一条缝隙,看了看外面的人。
见是村长李福全,她才放心的将门打开。
“村长爷爷,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呀,是身体不舒服吗?”
“南星呀,你爷爷在家吗?”
“在的,爷爷睡着了,村长爷爷是要看病吗?快进来坐吧,我去叫爷爷。”
“不是我,是旁人受伤了,劳烦南星去将宋大夫叫醒吧。”
“好的,村长爷爷你稍等一下。”
“嗯。”
李福全没等多久,宋大夫就背着药箱出来了。
“村长,听南星说,有人受伤了,伤者在哪呀?”
“宋大夫,受伤的是王成义和他侄媳妇,他们这会儿在家了,得劳烦宋大夫跟我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