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一晚上没睡好觉,沈星河和张亮把她送回家后,接着又坐车离开。
临走前,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吓她,留下一句:
“这里离山挺近,自己在家,注意安全。”
沈星河要是不说这话还好,说了之后,柳芽顿觉背后发凉。
还没等他上车,便跑回家关上门,然后跑回房间,接着把房间门反锁。
除非是发生山火或者地震,否则她今晚是不会走出房间半步。
躺在床上她还在想,离山挺近?没听说山上有山贼,也没听说有狮子、狼等野兽出没,而且这个小区治安一直很好……
讨厌的沈星河,柳芽一直到十二点左右才睡着。
可睡着没多久,她便被客厅的可视门铃吵醒。
一开始,柳芽还没听出是门铃的动静,听出来以后,她吓得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
悄悄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三更半夜的,会是谁?
脑海里竟然不合时宜地蹦出“午夜凶铃”几个字,妈的,柳芽觉得搞不好今晚心脏得从胸腔跳出来。
这个家,除了她和周琴,李腾飞三个外人出入,再有就是沈星河和佳俊,但是大家都知道密码……
越想越恐怖,她透过窗子往外看,小区外面的灯发出昏黄的光,但看不到门口的情形。
柳芽本来想装睡不去管它,奈何门铃响个没完,有一种非要让她开门的架势,看来不出去看看还不行。
找了一圈没有合适的工具,柳芽只好把眉笔刀握在手里。
悄悄打开房门,她连灯都不敢开,就趁黑摸到客厅。
可视门铃出现一个模糊的人脸,她仔细看了看,是张亮。
接通后,张亮苦笑地说:
“小柳,沈总喝醉了,非要回家,没有办法,我把他送回来了。”
柳芽长出了一口气,接着又有骂人的冲动,不带这么折腾人的。
虽然这是他沈星辰的家,能不能不要那么任性。
明明告诉她,说她一个人在家,还要她注意安全,吓得她睡不着觉。
好不容易睡着,他接着来吵醒她。
柳芽不满地把门打开,把客厅灯打开,便听见张亮喊她出去帮忙。
“你把手扶在车门顶处,小心别让沈总碰到头,我把他背出来。”
柳芽见沈星河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心里暗暗骂道:醉得跟猪头一样,睡在哪有什么区别,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和张亮齐心合力把沈星河弄回家,放到二楼卧室,张亮累得满头大汗。
他小声地跟柳芽解释:
“本来沈总跟我说今晚不回家,可是喝醉后,又嚷嚷要回家,别人说也不听。”
柳芽:“他今天晚上又去参加酒场?还喝酒了?”
这是拿自己身体不当回事。
“是的,先去了医院,又被鲁总拉着去喝了一场,本来鲁总跟他们几个已经说好了,今晚谁也不能走,谁知老板醉了后就不认账,非要回来。”
张亮看了眼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的沈星河,心中默默松了口气,仿佛如释重负般,说道:
“我走了,小柳,沈总就交给你了,还有这次你不用再害怕了。”
柳芽寻思:你怎么知道我害怕呢。
她根本来不及问,张亮就跑没了影,好像有人在后面追着一样。
柳芽出去检查了一下门,回来看见烂醉如泥的沈星河,有些头疼。
满身的酒味不说,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哪还是平日里那个注重仪表和卫生的沈星河,邋遢的跟个流浪汉一样。
就这样不管不顾地让他睡去,明天醒来,他会不会被自己恶心得吐。
柳芽先找来毛巾给他擦脸,接着试图把他晃醒,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既然他睡得那么死,柳芽一咬牙,干脆端来一盆温水,小心翼翼地放在床边。
然后,深吸一口气,快速地解开他衬衣的扣子,一颗、两颗……
手有些颤抖,看了一眼精壮的腰腹,柳芽赶紧把眼闭上,小声地提醒自己:
“我对他绝对没有非分之想,我现在就是护工,他就是瘫痪的病人,对病人有想法,天打五雷轰。”
快速地把前胸擦了一遍,用力给他翻了个身,又把后背也擦了一遍。
期间,沈星河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哼哼”声,吓得柳芽以为他要醒过来。
等把扣子扣好之后,柳芽满意地擦了擦头上的汗:
“好,睡吧,明早我再来伺候你。”
说完,她去卫生间把水倒掉,回来时见沈星河滚到了床边上。
她用力把他往中间推,推了两次没推动,她第三次用力的时候,沈星河突然自己翻了个身,柳芽一闪,接着趴到了床上,还是趴到了沈星河身上。
在这电石火光之间,沈星河竟然伸出手紧紧抱住了她一下,接着又松开。
柳芽先是一惊,接着羞怒交加,用手在对方的手背上狠狠掐了一下:
“妈的!我还没占你便宜,你竟然敢占我便宜。”
她赶紧从床上爬起来,逃也似的回了房间。
“该死的家伙,喝得像一滩烂泥,居然还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