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小龙站起身,满脸恼怒,回头骂了句:
“艹你妈,你怎么还打人呢。”
柳芽二话不说,接着又是两脚,在他站起身之前,把他压到办公桌上,先抽了两个大嘴巴子,又用手使劲抽打他屁股:
“我让你骂!让你骂!一点小屁孩嘴巴不干不净,你爸妈是怎么教育你的?”
刘晓敏上来拽柳芽的胳膊,声音尖锐:
“沈佳俊阿姨,你再不住手,我要喊主任来了,到时候给沈佳俊记过,你就满意了?”
柳芽停下手,满脸阴郁地看着她:
“亏我还把你当成一个好教师,佳俊用了一个周末的时间给你做教师节的礼物,在他心里,你是一个值得尊重的好老师,可你刚才说的那两句话,你不配!”
“佳俊是什么样的孩子,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从来不是一个喜欢打架斗殴的人,他也绝对不是惹是生非的孩子,他比班上任何一个小朋友都冷静理智,如果不是别人触及到他的底线,他怎么可能动手打人?”
“而这个孩子,他绝对是调皮捣蛋的孩子,你作为一名教师,连最基本的是非都分不清楚吗?”
柳芽大声喊着,有些失去理智,佳俊额头上的伤,刺得她心里难受,怒火中烧。
刘晓敏被质问的失去语言,过了一会讷讷道:
“我问他什么原因,他就是不说,但确确实实是他先动手打的人。”
“先动手的不一定有错,如果有人嘴欠先侮辱人,不出手教训他,就不算男子汉。”
柳芽理直气壮地说。
刘晓敏有些无语,听听,这讲得是理么,先动手的不一定有错,先动手的要是没错,那还手的更没错了。
刘晓敏有些不满,把手里的笔摔在桌子上,把她叫来是解决问题的,这下好了,问题没解决,还接着把对方的孩子给打了一顿。
她刚才也跟信小龙的家长打过电话了,估计人家正在来的路上。
想到这里,刘晓敏头有些疼。
从业整整十年,这样的家长很少见,还没问出个缘由来,就开始对别人的孩子大打出手。
最起码,你问问情况吧。
噢,你的孩子金贵,别人的孩子也不是屎壳郎啊。
就算自己的孩子懂事听话,那也保不齐有不听话的时候啊。
护犊子的不少见,像这么护却不多见。
这时,一道焦急的声音,伴着推门声传来:
“刘老师,怎么回事,信小龙又闯祸了?”
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
柳芽打量了一眼,对方没她高,顶多到她肩膀,但是比她胖很多,一会要是打起来,应该能打个平手。
信小龙一见来人,接着咧着嘴巴嚎哭起来:
“妈妈,你总算来了,她打我,打得我好疼。”
信小龙一头扎到来人的怀里,指着柳芽开始告状。
中年妇女脸色变了变,对着刘晓敏问:
“刘老师,到底怎么回事?小龙说的是不是真的,她打我的孩子?”
柳芽抢在刘晓敏开口:
“这位大姐,你先看看我家孩子伤口,再谈谈你们怎么赔偿的问题。这么好看的孩子,额头上添了这么一道口子,您不觉得人神共愤吗?这么小就能把别的孩子额头上弄出这么长的口子,长大以后那还得了,还不得杀人啊!
说句不好听的话,像他这么小的孩子,你现在管教还来得及,如果就这么放任不管,长大后就会危害社会,那你就是害了他,他这辈子就完了。”
信小龙妈妈一听不乐意了,掐着腰,昂着头:
“你算什么的东西,你凭什么这么说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自己会管教,你凭什么要打他?赔偿就赔偿,你以为老娘出不起这个钱是吧?”
说着,动手推了柳芽一下。
“妈妈,是沈佳俊先动的手,我只是跟他开了个玩笑,他就先动手打我。”
“好啊,你们联合起来打我儿子是吧,今天我要让你们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说完,朝柳芽扑了过来。
“哎——别打!别打!”
刘晓敏喊着。
柳芽把佳俊推倒一边,接着也不甘示弱,直接跟信小龙妈妈扭到一起。
边打边骂: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打地洞,你自己不讲理,生的儿子也是惹祸精,你自个儿子什么样,你没点逼数吗?你自己一进门就问,是不是又惹祸了,你他妈的不会管教,我替你管教,怎么了?”
李爱花一听,气得脸都绿了,气势上也逐渐弱下来。
她儿子信小龙是从下面县区转来的,成绩有些跟不上,上课不爱听讲,各种小动作不断,下课后爱招惹同学,没少被叫家长。
但信小龙的爸爸最近两年做生意挣了些钱,认识了一些当官的人,李爱花觉得自己腰杆挺直了不少,再加上逢年过节他们都给校长送红包,这让她觉得自己拥有了某种特权,所以即便被叫家长,也丝毫不在意,甚至变得有恃无恐。
刘晓敏此时冲到办公室门口喊人:
“来人!快来人!这边有人打架了。”
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