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忙碌了一整天,夜里柳芽睡得很踏实。
若不是楼上传来的动静过于大,她怎么也不会被惊醒。
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钟。
楼上好像有女人的哭泣声,还有男人气急败坏的斥责声。
柳芽还有些纳闷,难道是娜娜?
除了她,这个家里没有别的女人。
出于一个保姆的职责,柳芽起身穿好衣服,悄悄走上二楼。
二楼廊道里黑黑的,只有沈星河的房间亮着灯光,柳芽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敲门。
万一是她搞错了,沈星河睡不着觉起来看电视也说不准。
正当她犹豫的时候,沈星河的阴郁的声音响起:
“滚出去!这次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如果还有下次,你和你奶奶都从这个家里滚出去!”
紧接是娜娜不甘的哭诉声:
“为什么?你明明也有反应,为什么不可以?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我什么都不要,真的,我只要你,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你。”
柳芽紧紧捂住了嘴巴,天!她不小心吃了这么劲爆的瓜,幸亏没敲门,否则绝没她好果子吃。
昨天晚上娜娜回来的很晚,说是跟朋友聚餐。
当时柳芽、沈星河还有佳俊正在院子里看星星呢。
娜娜一身酒气回来,看了看他们三个,轻笑:
“看星星?好有兴致,你们三个在这看星星?有意思。”
说完,转身进了客厅。
觉察到沈星河的不满,柳芽抢在他发作前,说道:
“喝得跟个酒鬼一样,你看她那尿性,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吧。”
沈星河倒是没发作,只是多看了柳芽几眼,终是没忍住:
“你在佳俊面前,也经常这么粗俗?”
“啊?”柳芽一时没明白,等明白过来,脸颊顿时火火的。
“没有,并没有,是吧,佳俊?柳阿姨是不是很文明的一个人?”
佳俊很给力点点头,“可是,柳阿姨,尿性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我困了,睡觉去了。”柳阿姨顶着沈星河不满的眼光,跑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冲了个澡,柳芽就进入了梦乡。
谁知,大半夜的竟发生这么振奋人心的事。
柳芽贴着门,还想听听动静,“阿嚏——”
一不小心,柳芽打了个震天响的喷嚏,遭了——
“老板,发生了什么事?我在楼下听到有玻璃瓶打碎的动静,您没事吧?”
“你给我滚进来!”
“不要进来。”
沈星河暴怒的声音和娜娜惊慌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是时候替老板分担忧愁了,柳芽想也不想,推门而入。
“老板,到底——啊!”
柳芽没想到画面比自己想象的还劲爆,娜娜穿了件超短冰丝睡衣,酥胸半露不说,下面也短的到了大腿根。
好辣眼!
此时,娜娜坐在沈星河的床上双肩抖动,哭得梨花带雨。
而沈星河站在窗边,胸口上下起伏,看来被气得不轻。
柳芽走到娜娜身边,伸手去拽她,娜娜不为所动,反而还甩开她。
柳芽心里忍不住骂:又贱又没脑子,如果沈星河默认又怎么会闹这么大动静。
娜娜原本想借着酒劲,趁着三更半夜,这事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成了,哪成想沈星河都起了反应,又一掌把她推开,还那么疾言厉色的对她。
“快走啊,不嫌丢人?”柳芽对着娜娜吼了一声。
娜娜看看沈星河,又看看柳芽,“嗷”地一声从床上爬起来,捂着脸跑走了。
柳芽挠挠头,热闹这么快就完了?
她看了沈星河一眼,表情认真严肃:
“老板,您接着休息吧,睡一觉明天什么都忘了,我也是。”
言外之意,自己明天也忘了,更不会把这事传出去。
不知沈星河有没有听进去,他只是略显疲惫地挥了挥手让柳芽出去。
走出门的柳芽拍了拍胸口压压惊,吃了老板这么大的瓜,吃的时候很兴奋,吃完之后感觉后背凉嗖嗖的。
万一沈星河哪天想起来,觉得膈应,会不会让她卷包袱走人?
柳芽打定主意,这件事一定烂在肚子里,打死她也不能说出去。
回到房间,又把柳芽惊了一跳,娜娜竟然跑到她床上来了!
“你跑我床上干什么?我又不喜欢女人。”柳芽双手抱胸,凉凉的说道。
娜娜又开始小声地哭起来:
“嘲笑吧,尽情地笑话我吧,反正今天晚上我丢脸丢到家了,我没脸见人了。”
柳芽无语:大姐,今天晚上这事,除了你自己谁也不能说出去,你做都做了,还矫情个什么劲?!
娜娜哭了一会,没听见动静,抬头看柳芽,只见她坐在床边也不说话。
“你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我不要脸,觉得我不知羞耻。”
柳芽:“什么话都叫你说了,还想让我说什么?”
娜娜一脸羞愤:“你——”
柳芽:“好了好了,别闹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