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学扬也没想到运气这么好,将原筹码加上赢回来的筹码继续下注,然后又盯着隔壁那张桌子。
“开,1、2、3,小。”庄家输。
“开,2、3、4,小。”庄家输。
......
连赢十局,这运气也没谁了。
就连沈学扬也被自己的好运微微惊讶到。
好运很快吸引了其他玩家,大家纷纷围着他跟他下注,没一会儿,这张桌子站满了人。
此时的沈学扬有点哭笑不得,想赢的赢不了,自己随便玩玩就爆开花,说好的低调呢?
陶晨光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颓废中的他站了起来,看到人群包围中,一个熟悉的侧面。
“沈......沈学扬?”他下意识想逃,但转念一想,那小子正红运当头,何不蹭他一点运气。
再说了,下班时间玩乐,他知道又如何?
这么一想,陶晨光整个人轻松了不少,他挤进了这张百家乐的游戏台,掂了掂手上仅剩不多的筹码,瞧了沈学扬一眼,跟着下注。
“开,1、2、3,小。”庄家输。
全场一阵欢呼声,好久没试过这么爽了,一群人像围着财神爷似的围着沈学扬,差点没把蓝千觅挤出去。
荷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好久没试过这么倒霉,那个顶着一张汉族面孔的年轻人运气太好了,他有点招架不住。
“快点摇骰子。”玩家杀红了眼,见荷官动作缓慢,催促道。
陶晨光好不容易开运了,将手上全数筹码下注,然后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沈学扬瞟了一眼桌面上不知不觉堆成小山峰的筹码,最后一秒将筹码收了回来,只剩下最初的两个筹码。
“4、5、6,大。”庄家赢。
全场一阵嘘声,风水轮流转,看来这人的运气用完了。
有人立马离席,有人不死心继续下注,只有陶晨光却傻眼了,脚下一软,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10万美金他今晚输得光了,算上上次的借款,你还倒欠着赌城。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他正要起身,两个手臂上纹着老虎头的粗汉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着走一趟。
陶晨光抹了一把脸,双腿颤抖地站了起来,脸如死灰地跟在两名粗汉身后,向着赌场深处走去。
蓝千觅用手肘撞了撞沈学扬,眼神询问他要不要跟着过去。
沈学扬思考了一秒,摇了摇头,示意她别乱来。
眼看就离开大厅,陶晨光角余光瞟了一眼电梯门方向,此时电梯门正缓缓打开,他看了一眼身后熙熙攘攘的人群,半秒时间,他作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趁两名粗汉不注意,一个转身,避开迎面而来的人群,快速向电梯口跑去。
当两名粗汉发现不对劲时,陶晨光已跑出了一小段距离。
“站住!拦住他!”两名粗汉一边大喝一边追上去。
电梯口刚送上一拨人,正缓缓关上,陶晨光用尽全力,在电梯门关上的最后一刻侧身挤了进去。
“狗杂碎!”一头红发的粗汉望着电梯往上升的数字,狠狠地踢了一脚电梯门。
“这个陶晨光真是胆生毛,噢不对,应该是不知一个死字怎么写。”
沈学扬话音刚落,电梯门又徐徐打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何晨光从电梯里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另一个粗汉,正拿着一把枪顶在他后脑上。
“跑?我看你往哪跑?”红发粗汉照着陶晨光脸上挥出一拳,把他打得嚎嗷大叫,满地找牙。
“走,跟我们来。”另一名粗汉拎起他的衣角,像拎小鸡似的,把他连拖带拽往某个方向走去。
人们开始饶有兴致地望着发生了这一切,但很快又漠然地移开视线,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下赌场,这种情况太常见了,个个都梦想一夜暴富,个个都不自量力。
在这时候,消失一个人如同鱼塘里消失一条鱼一样,没人会在意。
突然,陶晨光跪在地上,手指穿过人群,指向沈学扬。
不知道他跟粗汉说了他们,他仨居然向这边走来。
蓝千觅下意识躲到沈学扬身后:该不会被认出了吧?
在这里,乔装打扮算违法吗?
陶晨光这个人渣,自己被逮就算啦,居然还出卖同事,他活该被揍。
沈学扬脑海快速运转,他也想过逃,但在这里,逃不是明智之选。
他一个男人没什么好怕的,唯一就是担心蓝千觅。
巴赛尔呢?
他四处张望,妈的,关键时刻那家伙死去哪儿呢?
很快,仨人来到沈学扬跟前,顶着一头红毛的粗汉上下打量他一番,目光落他手中的袋子里。
那一赌场提供的专门装筹码的布袋,只见布袋装得满满的,一看就是有钱的主。
对于赌场来说,人命不值钱,但如果人命能换钱,他们一定选择后者。
“他......”红毛指了指陶晨光,用不太标准的国语说,“说你代他还债?”
还没等沈学扬反应过来,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