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千觅没想到他问的是这个问题,定定地答:“还没,过两天才开始。”
小风野哦了一声,又看向手中书。
蓝千觅心虚地进了浴室,内心两个自己在斗争。
一个批评她说:见异思见迁,忘恩负义;另一个说:人生苦短,让她做自己。
纳兰风野说他们有千年情缘,她是他的夫人;
黄参说喜欢她,要追求她。
纳兰风野多次救她,对她有恩;
黄参也救她数次,同样对她有恩。
他白天是一个二岁小孩,晚上是风朝太子,不管白天还是晚上,他都不能见人,是虚构的。
他是商界奇才,是众多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满眼是她,重点是能带出来见人。
就像今晚,她体现了一把真实的约会,那种感觉十分奇妙。
虚构与真实之间,她心里的天称渐渐偏向真实。
可每每想到小风野,她又无比自责。
她该如何是好?
从浴室出来,房间的灯已关,小风野不知什么时候上床睡觉了。
蓝千觅站在房门口,望着床上那个小小的身影,看了很久,也想了很久,第一次有了与他分房睡的念头。
她不知该如何选择,感觉怎么选都是错。
她望着一眼小风野小小的身影,进了另一个房间。
***
蓝锐推掉了所有工作,陪蓝老太会客,听了一个下午的恭维的话,好不容易送走了那一批文物专家。
蓝老太将发簪交给钱婶,叮嘱道:“小心点,拿去好好清理。”
转头又叹声道:“唉,七手八脚的,把我的宝贝都弄脏了,呵呵呵......”
嘴上说着嫌弃,心里却乐开花。
她好久没试过这么开心了,比赚了十个亿还开心。
没想到,这份开心来自那个摸竖看不顺眼的孤儿。
不过,蓝千觅的好在蓝老太眼里稍纵即逝,她觉得是自己命好,才有此福份遇上十六国时期的文物,与她数年前在拍卖会上拍得的手镯出于同一时期,并且都是出于帝王之家,很大可能来自于同一位古人,这一点已经得到了文物专家的认证。
此种机率无异于中得彩票头奖,而她正是那个被命运砸中的人。
蓝锐送走客人后,回到书房。
房间半掩,他一直注视着门外。
蓝老太近年来迷上了文物古董,特别是玉器类,但东西放久了或使用过,一定会有灰尘,所以专门在家弄了一间堪比文物专门店的清理室,并且让钱婶学习了整套清洁流程。
从客厅到清理室,必须经过书房,蓝锐在此等候。
钱婶端着一个锦盒从书房经过,蓝税将他喊住:“钱婶,帮我到客厅拿一盒上等西湖龙井。”
钱婶看了一眼手中锦盒,为难道:“少爷,老太太吩咐我......”
“我的客人马上到,赶紧去,你的东西先放在这儿,送了茶叶再过来取。”蓝锐不容置辩道。
钱婶不敢耽搁,将锦盒放在书桌上,连忙跑了出去。
蓝锐见她跑远,打开锦盒取出发簪,同时从抽屉里取出一只雁品,两两相比,反正他看不出有何异样。
他连忙将赝品放进锦盒,真品放进口袋。
钱婶很快送来茶叶,并将锦盒取走。
蓝锐微微舒了一口气,抿了一口茶,转身,何安静站在门口,怔怔地看着自己。
蓝锐眼中闪过惊慌,不知道刚才的偷梁换柱她是否看到?
不过他很快调整过来:“找我有事吗?”
何安静嘴巴一扁,委屈道:“锐哥哥,参哥哥他不理我,还还还......”
她眼睛快要挤出泪花。
没想到,一向对她疼爱有加的蓝锐给她泼了一盆冷水:“安静,黄参已经说得很明白,他不喜欢你。”
“不,他是被蓝千觅这个狐狸精迷住了才这么说,锐哥哥,她是个不祥人,谁靠近她谁倒霉,你尽快把她赶走。”
蓝锐看着她,眼底生出一丝陌生:“安静,你自小娇生惯养,身份尊贵,我无法要求你设身处地体会普通平民百姓的不易,但是,你所做的事、所说的话,要对得起天地良心。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喜欢你,同样,你也不能因为别人不喜欢你而诋毁别人。”
何安静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锐哥哥,我说的是蓝千觅,她是一个不祥人,你们应该远离她,而不是......”
“安静。”蓝锐打断了她的话,“千觅是舅舅的女儿,跟你一样都是我的妹妹,我对你俩、还有黄水儿,都是一视同仁,不分彼此。我希望你们相亲相爱,即使做不到相亲相爱,也不要相互伤害,好吗?”
“锐哥哥,你忘了吗,咱们第一次见面,她不知施了什么妖法,害我当众脱衣服,害妈妈自己打自己,而且还独吞了蓝氏100亿资产,害奶奶多次心梗痛,这样的一个妖女,你还当她是妹妹?”何安静难以接受。
“那是因为舅舅看不过眼咱们一大群人欺负她一个手无膊鸡之力的弱质女子,显灵警告我们。”蓝锐认真又严肃地说。
何安静轻嗤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