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便到了约定时间,出发前他再三叮嘱。
“予儿,因为地形只能你和千云两人,一定要小心,别受伤知道吗?”
怀中的她乖乖点头,“言卿也不能受伤,等我来。”
他眉眼都是宠溺的暖流,“好,等予儿来。”
俯下身两人相拥而吻。
她注视他率先离去,只是不明白,姜酌究竟有什么胆量可以单独面见言卿?花娘究竟会被藏在哪里?
“青予怎么样,有头绪了吗?”周以安开口询问,他们马上也要出发去搜寻了。
作为明面上与姜酌最为熟悉的人,也只有她能猜透姜酌的想法了。
她无望地摇摇头,喃喃自语,“哪里是最不容易发现的地方,也是最容易被发现的?”
“什么意思呀?”萧文述不太理解,为什么会同时满足这两个点。
“因为姜酌一旦失败,他就会把花娘送给舟哥哥,他怎么保证在最短时间内把花娘送出去…”
突然,脑海里闪现一个具备两种答案的地方,“有了。”
“哪儿?!”周以安和萧文述同时发问。
她连忙招呼两人道出自己的猜测。
听闻,周以安总觉得不可思议,“青予确定在那里?”
“恩,八九不离十。”
“郡主,时间差不多了。”做好准备的千云开口示意。
“好。”
“以安,文述,你们确定后留意时间,别被发现。”
“千云,我们出发。”
所有人,分批行动。
夜幕降临,黑墨涂抹了天空,与死亡交替,究竟在等待谁?
萧言卿按照约定来到姜酌所说的位置。
留意四周环境,荒废的几座房屋,周围都是杂草,没有半个人影。
迈步走进,才看见四个守卫,还有屋内的姜酌。
姜酌面容平静坐在小桌前,饮着热茶,视线转向门口的他,“殿下请坐。”
目前还不知姜酌葫芦里倒地卖的什么药,“怎么?你大费周折把孤邀到这里,就是为了同坐长谈?”
姜酌轻声笑了笑,“呵呵,自然不是,但若你想知道点什么就得听在下的。”
沉默后,他撩袍而坐,注视着面前推来的热茶。
“说吧。”
“殿下还真是没耐心。”
“在下本来是想知道花娘到底为你做了多少事,可花娘不愧是出色的细作,短时间内无法得到任何消息,所以也只好出此下策。”
“花娘在哪儿?”他直奔主题。
“在下还没有傻到把花娘放在身边,如果在一定时间内,等不到在下的命令,花娘就会被送往皇宫。”
“你邀孤来是想杀了孤?”
“呵呵,殿下心知肚明。”说到这儿姜酌眼底的煞气波涛汹涌,“你来这儿就是为了杀我,而我邀你来也是为了杀你。”
“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要说恨,我以为你会更恨你的女儿。”交谈之际他一直留意周围的情况,既然姜酌是为了杀他,单凭五个人又如何动手?
姜酌如实坦言,没有再隐藏,“是,在下确实恨,不过,想杀她太容易了。”
听到这儿,他隐忍地拽了拽拳头,“你还真是丧尽天良,毫无人性。”
姜酌勾了勾唇没有在意他的侮辱,“在下一直有个疑问,殿下为何一直不除掉姜青予?”
“在你不知真相的时候,你会觉得所有事都匪夷所思,可当你看明真相,你便会知道,自己有多么愚蠢。”
“什么意思?”姜酌眉头微蹙。
“既然孤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接下来该换我了,说吧,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如今说不说对在下都没有太大意义,说了会死,不说还是会死。”姜酌漫不经心喝了口茶水。
“所以呢?”他注视姜酌的眼越发暴戾阴狠。
“所以,在下更想看殿下痛苦。”
猛然,利剑出鞘,眨眼间架在姜酌的脖子上。
“姜酌,你没有选择!”
姜酌冷笑,放下手中的茶杯,“殿下说得没错,我没有选择,那殿下呢?”
他死盯着姜酌,等待他话中的后文。
“这座房子里,在下埋了不少火药,如果你动手,我就引燃,如果殿下逃跑,我同样引燃。”
他浑身一震,原来这才是姜酌有胆量面见他的理由。
“在下权力尽失不怕死,拉着殿下同归于尽不亏,可殿下就惨了,正是青年,有权力有智慧,还有一个弟弟,父母的死因还未查清,这么死了可划不来。”
他心脏随着话语裂开,留意时间,予儿已经在这儿附近了,绝对不能让火药爆炸。
看着他松开的利剑,姜酌忍俊不禁地笑出声,“呵呵呵,不愧是殿下,为了家人舍其身。”
他怔怔凝视卑鄙无耻的姜酌,如今他只能祈祷予儿能发现异象。
另外一方的青予已经抵达。
两人留意不远处的情形,屋内少许的火光,外面只有两个守卫。
“郡主,既然外屋只有两人,不如我们直接进入。”千云提议,看样子里屋也不会有太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