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令公布,真相水落石出,永清城所有百姓此刻才明了,原来真正被污蔑的是这位可怜的郡主。
一直以来伪装成通情达理的郑贵妃,也在这件案子下原形毕露,打入冷宫,绝无翻身之日。
所有人污蔑她的人,从小到大一并受罚,绝无例外,为此没有一人胆敢有异议。
听到昭告永清城的号令,被解除禁足的方若第一时间来寝殿见她。
“郡主!”方若着急跑过来,“您还好吗?”
她望向方若,唇角挂着一抹恬静的笑,“放心吧,已经没事了。”
一瞬间,方若眼里闪烁着泪花,最终化为无声的哭泣。
“怎么了?”
被这么一声清绻的担忧,方若彻底绷不住了,哭了出来。
“我…我太害怕了,吓死我了。”
如果郡主被郑林寒污蔑该怎么办,如果陛下真的不相信郡主,她没有任何办法能帮助她,她不想郡主受委屈,不想这样…
望着哭泣的方若,她明白方若的心情,伸手抱住她,“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
听着她柔软的安抚,方若哭得更厉害了,对她而言,是在担惊受怕中度过一晚的松懈,更是这些年来承受痛苦的释怀。
是啊,郡主说了,结束了,她的苦难结束了。
好一会儿,方若才从啼哭中缓过来,微微抽泣,擦拭脸颊的泪水,对其中发生的一切颇为好奇。
“郡主,局势怎么会突然转变呢?我记得您当时一句话也没说。”方若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水。
“既然知道是他们设的局,多说无益。”
“可如果不解释,不就任由他们诋毁吗?”方若不明白。
“遇到被污蔑栽赃,人们总想着要自证清白,却忽略了对方也是空口无凭。”她抓住了一个重点,没有任何人能证明她就是凶手。
方若突然反应过来,“是要他们拿出怀疑的证据,而不是受害人去找不被怀疑的证据?”
“没错,他们证据不成立就是污蔑。”她双手支撑自己的下颚,耐心向她讲解。
“郡主真是厉害。”
“方若为什么会在那里?”她自然没有忘记突然跑出来的方若。
方若垂下眼,叹了口气,“我…我担心郡主,又怕给郡主添乱,只好躲在一旁看着,可是太远了,也没有看清楚她什么时候下的毒。”
方若十分懊恼,早知道自己就离近点了。
见方若如此,她倒是觉得有趣,“呵呵呵…”
“郡主是不是也觉得我很笨,一点忙都帮不上。”方若拽着自己的手指,她明明想要帮郡主的。
她摇摇头,“方若很勇敢。”
“勇敢…”方若微微睁大双眼,诧异。
“恩,在所有人都指向我的时候,只有你挺身而出,谢谢你方若。”
“啊?可是…我好像没有帮上什么忙,还添乱了。”
她勾唇,指尖缓慢触动杯沿,“有人能站在我身边,无论对错,无论黑白,都愿意帮你,这种感觉,很好。”
这就是她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想要一个无条件站在她身边的人,一直以为是奢侈的,是来之不易的。
没想到,这份惊喜它出现了。
方若望着她垂下睫毛的眼,郑重其事开口,“郡主,方若愿意,愿意无条件站在您这边。”
她面容突然凝固,连带游走的手指,方若坚定的神色告诉她,她能做到。
顺然她又莞尔一笑,“好,若有需要,我会告诉方若的。”
见她答应,方若欣喜地点点头,是不需要理由,她,就是她的理由。
……
晴天霹雳的诏令使姜酌浑身麻木,犹如一桶凉水从头灌下,一时间不敢自己听到的。
“你是说…郑贵妃被打入冷宫?所有参议这件事的大臣妃嫔,一并处罚?!”
“是。”
听到侍卫再次肯定,姜酌瘫软地坐在椅子上。
“为什么会这样…究竟哪一步错了?就算失败也不可能落到如此下场…”
“为什么?!”姜酌难以置信地瞪着双眼,转动的瞳孔迟迟无法聚焦。
他努力在脑海中思索,究竟错在哪儿?
姜青予对姜墨没有半分仁慈这已经让他匪夷所思,如今郑林寒加上他和姜青予对抗,居然都败下阵。
“究竟错在哪儿了?”他没有丝毫头绪。
“依妾看,是我们低估了陛下对姜青予的宠爱。”一旁的沈含开口提醒。
“不可能,我太了解陛下了,除了权力什么都可以舍去,一个女人又怎么能…”
沈含却并没有反驳,“夫君说得没错,但如果这个人是姜青予,恐怕就不一样了。”
他眉头紧皱,疑惑,“什么意思?”
“最近妾在幻香阁听到了很多有意思的事,大理寺少卿的儿子,项衡,仅仅见了蒙面的姜青予就在幻香阁苦寻了她多日。”
“不光是败在她裙下的男子,更是听闻,项衡早就说过想娶她,而这仅仅是姜青予面见众多客人中的一位。”
“夫人是说,我们低估了姜青予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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