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房屋恢复平静,青予这才感受到扶自己起来的手。
她一愣,立马从神经中判断这恶心的感受,姜酌。
“女儿,做得很好。”姜酌看向她狼狈的神情,留意两杯饮后的空杯子。
反应之余,她连忙抓住姜酌的手臂,“阿爹!我是不是杀人了?!”
“不用担心青予,剩下的交给为父去处理。”
姜酌松开她的手,拍了拍她的背安抚,随后准备离开。
“阿爹!”她再次开口叫住姜酌。
“我…会死吗?”她颤颤巍巍问出这个问题。
“放心,有为父在,你不会有事。”
她看着姜酌和侍卫离开的身影,脸上的神情被害怕占据,已无往日的冷静。
怎么办!萧言卿喝了那杯毒酒!怎么办?!
姜酌走出幻香阁后,姜墨正带人隐藏在附近,见父亲出来,连忙迎上前。
“阿爹,进行的怎么样了?”
“回去再说。”萧言卿和姜青予的话在他脑中盘旋。
到姜府后,为首的侍卫已带人返回。
“阁老。”
“说。”
“是,他只有隐藏在幻香阁外的十来人,除此没有别的安排,现在他们已经离开了。”侍卫禀报刚刚的情形。
姜酌频频点头。
“阁老,接下来该怎么做?”
姜酌皱了皱眉迟迟没有答案,“让幻香阁的人继续监视。”
“是。”话落侍卫便退了下去。
“阿爹,到底怎么样了?”姜墨按捺不住性子,上前询问。
姜酌背着手垂眼斟酌,“目前,基本可以断绝他们之间的联系。”
姜墨不解,“阿爹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利用姜青予,相信她?”
“可以这么说。”至少听闻他们的对话,他可以断定姜青予对萧言卿的恐惧。
“不过,听萧言卿的意思,当时救姜青予的人似乎在他手里,所以他才肯定,姜青予会帮他对付我。”
“那姜青予没说什么?”
“或许是因为我在,姜青予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那…阿爹,我们要不要…”姜墨话并未说完,但他眼底的厉色已经告诉了父亲他的意思。
若不能除掉救姜青予的人,那么就只有除掉姜青予了。
“不,这件事不急,现在有一件最大的事。”
“什么事阿爹?”
“按照萧言卿的说法,他似乎查到宫里为我们效力的人。”姜酌眉眼压低,带着岁月眼角留下的痕迹,紧皱在一起。
“什么?!”姜墨倍感惊讶。
“不知他说得是真是假,可如今他已经知道了,若我不行动,那么他可能会率先行动,到时候就麻烦了…”
“阿爹要不通知他按兵不动?”
姜酌摇摇头,似乎短时间内无法定夺。
“你派人留守在骁王府,若有动静立刻禀报。”姜酌下令。
姜墨俯身领命,“是阿爹。”
“那…姜青予那里…”
“她不敢做什么,去吧。”
姜墨默默点头,转身离开。
……
青予一直在屋内焦灼等待,花娘提前告诉过她,幻香阁有姜酌的人,所以她不能离开。
可是…却迟迟没有他的消息。
她掐算着时间,在心底告诉自己,半个时辰,若还未等到他的消息,她就去找他。
可随着时间流逝,她在屋内愈发坐立难安,也不见外面有人。
她呼吸也越来越沉重。
怎么办?若他不在了…她该怎么办…
她不知道,也不敢想。
泪水浸湿了眼,视线也越来越模糊,就在她快等不下的时候,房屋终于被打开了。
微亮的火光照映在他的脸庞,而她也看清那熟悉的面容。
萧言卿进屋后刚关上房门,就被突然冲上来抱住他的身影惊住。
他愣了愣,听见她轻微抽泣的声音。
迟疑后,他伸手抱住她,轻声询问,“怎么了?”
埋在他怀中的她听到他平安无事的声音,终于缓过神,微微抬眼。
“真的没事吗?”
“没事。”看着流泪的她心揪在一起,比刚刚还难忍受。
他拂过她脸颊的泪水,肯定她怀疑的心,“没有毒,知道吗。”
“没有…”她喃喃重复,如今的担忧已经侵蚀了她的大脑,无法思考。
“恩,没有,不哭了。”他再次擦了擦她的脸颊。
她的泪水恍如一把利剑,刺进他的身体,比中毒还要痛苦。
“为什么?他明明说…”
他微微一笑,耐心向她解释,“孤有二十五万兵马,光凭这点他就不敢枉然毒杀孤,若孤就这么死了,别说灭他九族,就算谋反也无所忌惮。”
“他没有胆量,不削弱孤的势力,他不敢要孤死。”
她眨了眨饱含泪水的眼,看着他从未出现过的笑容,认真倾听他的话。
“万一真的有毒怎么办?万一…”
“很担心孤吗?”他揉揉她的脑袋,打断她的胡思乱想。
她坦诚地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