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的女儿在外学到些东西,不仅有底气,还如此伶牙俐齿。”
姜酌的眼神充满戏谑性,仿佛对如今的她颇有兴趣,“说吧,谁救的你,又是谁教你的这些?”
青予视线扫向一旁的姜墨,“既然他已经传达你,自然知道我不会说。”
姜墨眉头紧皱,虽不悦,但还是隐忍住没有开口。
“姜青予,难道你忘记不听阿爹的话会有什么后果吗?”姜酌平稳的语气却如黑暗笼罩般恐怖。
“十六年,日日夜夜铭记在心。”姜青予所承受的痛苦,她看见了也都记得!被压抑封存在心底。
“既然如此不如如实交代清楚。”姜酌再次警告。
“阿爹想让我出卖恩人?我好不容易才从死亡中爬出来,却要拖他人下水?”她虽有骨气可内心的恐惧依旧无法掩饰她颤动的双手。
“做不到。”她别过脸,以表自己的决心。
“我还真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你在半年内成长为幻香阁的花魁,而且还能得到无数名门望族的赞赏?”
“青予命不该绝,得到他人的赏识和帮助,这才有机会为自己而活。”
“为自己而活?你是想说,为父看走了眼?”
“呵,姜青予你要记住,你身上留有我姜家的血脉,你就只能为姜家而活。”
“所以阿爹就把我当作牺牲品送出去?!”这句话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若你有智慧,你自然可以全身而退,要怪,就怪你太弱了!”他把所有的错都归咎于她的懦弱。
而姜酌如同她预料般卑劣无耻,十六年,姜青予一直努力活在这所牢笼,而她也是一样。
这不是懦弱,而是傻到以为他们还有最后一点良知。
“这样的人居然是我的父亲!真是可悲!”
姜酌微微勾唇,抬眼示意一旁的姜墨。
见状,姜墨心领神会走到她身旁,拎起她的衣领,一巴掌扇在她脸颊,还未等她回过神,另一边脸又是一巴掌。
接二连三的巴掌扇在她脸颊上,直到姜酌伸手,姜墨这才停下来。
她被扔在地上,耳膜嗡嗡作响,头晕目眩,脸颊麻木的疼痛牵扯她的神经。
“这几巴掌只是想提醒你,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
恐惧顿时降临在她身体上,眼底泛着泪光,却又不服输的咬紧牙关。
姜酌收起刚刚伪善的神情,仅有被利益占有的狠毒,“给你两天时间,想清楚该怎么告诉我,否则,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留下这句话,姜墨同姜酌起身离开。
倒在地上的她紧盯他们离开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她视线内,她这才坐起身。
眸光中的恐惧胆怯一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难以忍受的杀意。
对她而言,最难隐忍的不是疼痛,而是想要除掉他们的心。
两天后,永清城一声惊天动地的响声,引起了百姓们的关注,这响声的来源便是制造管辖兵器的地方。
“回陛下,臣调查这次引发原因确实是用于制作火药的原料,但并不是兵器库所存放的原料。”兵部负责的臣子上前禀报。
此时端坐在最上方的帝王萧砚舟俯视下方众臣,他犀利的眼神犹如剑刃,不怒自威的气场让人心生畏惧,不敢直视。
“既然不出自兵器库,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来引发的爆炸?”阴寒的语气抛出了话中的重点。
“是的陛下,这次爆炸确实损失一些兵器,但并未有人员伤亡。”兵部臣子道出后续。
听闻,萧砚舟若有所思,那么引发这个爆炸的目的又是什么?
“陛下,臣连夜调查运往永清城的所有原料,确实…有遗失的部分。”另一位臣子鼓起勇气上前汇报。
顿时,目的明了。
“也就是说,现在有遗失的部分在凶手手里,而这次爆炸或许只是警告。”他柔和的面部轮廓,却透露无尽的寒气。
“是…是陛下。”应声的臣子,因畏惧而不自觉哆嗦。
他目光如炬,凝视造成这次失误的臣子们,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朕不想多说什么,谁负责,谁就去把事情处理妥善。”
“是陛下。”臣子们俯首领命。
在臣子们心里,这位帝王看似和善,可不容质疑的威慑力如天神降临般震动心弦,因为他的愤怒往往隐藏在他面具之下。
萧砚舟放眼望去,留意台下的萧言卿,“骁王,就由你去…”
“陛下。”姜酌俯身上前打断。
“军火库一直是由老臣负责管辖,既然出了纰漏,老臣自当去处理。”
见姜酌主动提议,萧砚舟也不再多说什么,“好,那就由姜阁老监督吧。”
“是陛下。”
“火药之事,危险性不容小视,七天内定要找到凶手!”萧砚舟提声下令。
“是,臣遵命。”
下朝后,姜酌立马逐步吩咐安排。
“阿爹,您不是说陛下有意想把事情交给骁王负责吗?”一直在旁的姜墨见父亲安排完,便上前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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