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筝眸光深沉地扫了它一眼,随即抬眼看了一眼被无数藤蔓交织结合得严严实实的上方,半点光亮都透不进来。 外面的人应该看不到这里发生了什么。 树王和一众小树弟颤颤巍巍,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传说中的妖神血脉制压,让它们根本生不起反抗的心思。 云筝望向树王,语气不疾不徐地道:“将令牌和天目镜都交出来。” 那树王听到这话,顿时觉得事情有转机,立刻欣喜若狂地道。 “小的们交,现在就交!” 树王和那些拥有令牌的藤木吸血树纷纷张开大口,将那一张张青色令牌以及天目镜给‘吐’了出来。 随即,树王甩出一条藤蔓将这数十张青色令牌以及一面乳白色的镜子包裹起来,然后再恭恭敬敬地送到云筝的面前,那张丑陋遍布沟壑的老脸带着谄媚之色,小心翼翼地道:“所有令牌都在这里,还有这什么天目镜都在这里了,请您过目。” 云筝低眸扫了一眼令牌和天目镜后,便问:“是什么人将这些东西放在你们身上的?” 树王愣了愣。 “是……”树王刚想要回答,却突然戛然而止,它反复想开口说些什么,但都无法回答云筝的话。 最后,树王只能脸色惶恐地道:“小的们被下了禁制,根本说不出来。” 云筝若有所思,将令牌和天目镜都收入储物空间内。 “妖神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吗?”树王老脸带着谄媚讨好的笑容,语气卑恭地问道。 就在这时,树王感受到了什么,脸色倏地变得狠辣嗜血,它正想弄死那该死的人类时,却听到了妖神大人的声音响起。 “放他进来。” 老树王顿时看向少女,撞上了少女那双泛着冷光的血瞳,既神圣不可侵犯,又带着极具威严。 因为妖神血脉的制压,让它那偌大的身躯骤然哆嗦了下,它脸色煞白地应下道:“是是是,小的这就放他进来!” 而郁秋闯进藤木树通道,还有许多的藤蔓在攻击他,结果下一刻,那些藤蔓如同潮水般猛地褪去,还留了一条宽敞的通道给他。 郁秋见状,紧拧的眉宇渐渐松缓。 筝筝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他忍着肩膀上的剧痛,迈开步伐走了进去。 随着他往里面走,身后的通道很快就被藤木树给堵塞上,像是封闭了什么他的出路,又像是遮掩什么。 刚赶来的尉迟柏等人,见到通道被骤然紧封,他们的脸色微微变了变,随即互相对视了一眼。 “里面到底有什么?” 尉迟柏和凤元鸣开启瞳术,都无法看清里面有什么,只有模糊的一团绿雾。 … 此时,秘境之外。 众人看到郁秋走进去之后,就看不到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使得众人的好奇心更重了。 有修炼者抬手摸了摸下巴,分析道:“我怎么感觉这些藤木吸血妖树是故意引他进去的……” “话说,云筝还活着吗?方才那些藤木吸血妖树突然就朝着云筝的方向奔涌而去,将她围堵了起来,恐怕她现在已经被吸成人干了吧?” “我先前就觉得云筝身上有不少宝物,…她被藤木吸血妖树围堵,肯定就是因为她身上有吸引妖树的宝物!” 有人却大笑道:“只要云筝死了,穹天帝尊和宗人前辈下注给她的一千三百亿红玉就归我们了,不用想,肯定是我们赚翻了。” “死得好!” “就是,她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越来越多的修炼者恨不得现在就看到云筝的尸体,嘴里的话越说越来劲。 直到—— 有一个说得最欢的修炼者,突然之间被爆头了,鲜血与血肉瞬间飞溅,溅落在周围的修炼者身上,引起了一阵尖叫骚乱声。 在场的众人一时间有些惊骇,他们猛地抬头看向高台之上的那位帝尊大人,他眉眼冷戾,薄唇轻抿,仿佛是最冷酷的制裁者。 众人心有余悸,直觉告诉他们,刚才那人就是这穹天帝尊杀的! 尉迟鸿脸色阴沉地盯着帝尊,道:“你竟敢在这里当众杀人,别忘了,这里可不是你们穹天!” 帝尊面不改色地问,“有证据?” 尉迟鸿被问得哑口无言,确实没有证据能证明是他杀的。 但如果不是他,还会是谁?! 宗人无一般杀人无声无息。帝年若是杀人的话,肯定会在此之前大闹一场。虽然他不清楚帝蓝,但直觉告诉他,那人应该不是帝蓝所做的。 尉迟鸿眼神阴郁,他想到了什么后,心中冷冷一笑。 就算这穹天帝尊想堵着众人的悠悠之口,也改变不了云筝被围攻的事实。 很快,他就能看见云筝的尸体了,不,是尸体残渣。 由于那修炼者‘离奇死亡’,大大地震慑到了不少人,他们不敢再公然地诅咒云筝去死了。 可偏偏有几个修炼者不以为意,继续笑呵呵地诅咒‘云筝去死,不死也残’等等这些话。结果下一刻,他们就遭到了报应,根本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就被爆头而亡了。 众人:“!!!” 这如果跟那穹天帝尊没有关系,他们根本不相信! 这就是在杀鸡儆猴啊! 坐在观众席上的帝年侧首跟帝蓝低声说道:“这小子还算可以,算是年轻天骄最强的一个了。蓝儿,你觉得你的未来女婿怎么样?” 帝蓝缓缓道:“他很强,实力比凤家的太上老祖还要深厚。” 帝年一惊,感慨地叹息道:“…确实不错。” 就在这时,帝蓝收到了来自云君樾的传讯,她探入神识一听,只听云君樾语气认真地道:“蓝儿,今天这里又多了一批人,我觉得迷雾之眼应该阻挡不了他们多久。” “你先探查清楚他们的意图。”帝蓝清雅的眉眼微冷,顿了顿继续传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