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醒许久才抬起头来:“她走了?”
“谁走了?”严枫装糊涂。
初醒勾了勾唇,旋即又垂头丧气,沉默不语。
韩歌摇摇头,“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成了又成了对立了?”
严枫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表示估计大脑被压迫动不了,“这个内伤,有点难搞。”
韩歌凑近初醒:“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想见如梦?如果你想见她,我就去帮你求她回来。”
初醒摇摇头:“拜金女接近我都是有目的的,她们都是为了初家的钱。”
严枫与韩歌对视无言,思绪有点复杂,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跟初醒解释,才会通俗易懂。
片刻后,韩歌忍不住说,“我怎么感觉,越治疗越严重了呢?”
“我在琢磨这个问题。”严枫说。
他思考了片刻后,突然睁大了双眸,“韩歌,医院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韩歌若有所思:“不可能吧?这里是交通事故案件,警方送来的受害者,只是自费换了病房而已。谁的胆儿这么肥?敢在帽子叔叔眼皮底下动手?”
“不好说,天下无所不有。徐菲菲足够让我们大开眼界了吧?”严枫说。
“徐菲菲非人类,她简直就是 个疯子。”韩歌说。他接着又说:“不过讲真,徐菲菲进去局子,是一件非常好事情,至少如梦少了一些威胁。”
严枫摇摇头:“我的看法到不同,如果徐菲菲长期在里面待着,确实是一件好事。反之,怕就怕只是进去几天放出来后,会更加危险。”
初醒睁大双眸看向韩歌和严枫,“谁危险?”
“是如梦,如梦有危险。”严枫说。
他是故意这么说,是想看初醒的反应。
然而,初醒只是“哦”了一声,然后就又沉默了。
此时已经是下午六点。
放在初醒病床边柜子上的手机“哒哒”振动不停,初醒看了看,“是谁的手机?”
“是嫂子如梦的手机,她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容易忘事,手机没拿就出去了。”韩歌说。
他就是故意这么说,看看初醒怎么反应。
“问我做什么?我怎么知道。”初醒说,语气冰冷,似乎跟他没有关系一样。
严枫低声说:“完了,芭比Q了,初醒性情大变。”
如梦的手机停止振动后,紧接着又响了一遍。
韩歌:“我拿手机去给如梦,万一家里有急事,岂不是着急坏了奶奶和外婆?”
初醒抿了抿嘴:“自己的手机到处乱丢,怪谁呀。”
严枫解释:“嫂子刚才不是在帮你按摩吗?不放下手机怎么按。”
初醒似乎被戳中了要害,“哦”了一声后,又接着喊,“我头痛,我头好痛。”
“要不要叫医生?”严枫说。
他见初醒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不由觉得好笑。
严枫耸耸肩表示无奈:“我们也不会按摩啊,要不你赶紧去把如梦找回来,帮初醒按摩按摩,这活儿还是得女人才行。”
初醒没有说话,似乎是默许。
严枫向韩歌使了一个眼色了,韩歌秒懂,转身就走了出去。
严枫压低声音问:“初醒,现在就咱们俩了,你能跟我说句实话吗?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对如梦一点印象都没有,还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初醒错愕:“为什么这么问?”
“你知道如梦现在处在什么样的处境吗?”严风说,听得出来带着一丝担忧。
“你出车祸后,初家就只有她能撑得起场面,她白天要代你处理公司事务,需要面对各种非议和挑衅。”
“完了还得往医院里来照顾你,晚上还得回家照顾奶奶和你爸爸,她一直在咬牙强撑。”
“你跟她结婚这么多年,我们从来没有见她哭过,可刚才我发现她偷偷哭过了,是不是你伤了她的心?”
严枫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他也不知道现在的初醒能不能听得懂,听懂后又会不会做。
但他只想尽管试试,初醒在去莲山镇招亲妈之前,把如梦托付给了他,现在这种情况,他也束手无策。
初醒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有时候觉得如梦很温暖,有时候似乎听到有个女人总是在问他借钱,让他很讨厌。
严枫睨了初醒一眼,“为什么不说话,我们之间,你还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吗?”
他默了许久后,才又说,“韩歌去请如梦回来,待会你可别把她气走了。”
初醒似乎内心很纠结,保持沉默不语。
严枫无奈,既不忍心逼迫自己兄弟做他不乐意的事情,也不忍心看如梦委屈的隐忍。
他打开了一罐可乐,心里哀叹:做人好难啊!
就在这时,如梦与韩歌来了。
韩歌轻拍初醒的肩背:“我把如梦找来了,是我苦苦哀求,她才答应来给你做按摩,你可别辜负了我的心意。”
韩歌知道这样逼迫初醒,对现在“不太正常”的他来说,有点残忍,但也只能这样,终究都要面对,逃避不是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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