崭新的纸牌,飞到苏清婉脸上,锋利的边缘,划伤了她的脸。
苏清婉伸手一摸,摸到了血。
这让她想起,当初来这里,黑玫瑰也伤了她的脸。
后来黑玫瑰的脸也伤了。
她知道,对面的男人,绝对是有预谋而来。
至于出老千的监控。
赌场本来就是很乱的地方,这里的监控,只提供给老板和权贵需要的时候作为证据。
否则,绝对不会拿出来的。
毕竟监控的内容,没有几样是合法的。
再加上,有人故意针对她,更别想查看监控了。
苏清婉看了自己手指上的血,眼刀子落在男人身上。
“先生,你弄伤我了。”
男人有恃无恐,“我不过是对着你丢了一张牌,想要陷害我?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按照规矩,你出老千,就要砍掉双手。”
言毕,他抓起一把牌,对着苏清婉的脸丢上去。
“我就丢你了,你能把我怎样。”
苏清婉刚要用手挡住脸,有人比她跟快一步,抓住了飞来那些散乱的纸牌。
只有少部分掉落在桌子上。
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漂亮。
手指优雅把所有的牌收拢,整齐的握在手上。
紧接着,一只手放在了她肩膀上。
苏清婉回目就看见夜寻站在她身后,他弯腰看她脸上的伤。
纸牌用好了,是能割破人的喉咙置人于死地的。
很显然,对面的男人没这个能力。
苏清婉脸上的伤口不是很深,血已经止住了。
夜寻看得眼眶都疼了一下,他低头亲吻她的伤口,“抱歉,来晚了。”
“没关系,不疼的。”苏清婉笑了笑,“情况怎样?”
“没发现。”夜寻拿出雪白的手帕,给她脸上的血迹擦干净。
两人的眼神纠缠在一起,甜蜜得能拉丝。
两人若无旁人的秀恩爱,和整个赌场剑拔弩张杀气腾腾的场面比起来,仿佛不是一个世界的。
对面的男人见状,气得骂道:“你们居然这样不把我放在眼底……”
他的话尚未说完,夜寻手里的牌飞出去,全部对着男人的脸。
刷刷几下,他的脸被划出十几道伤痕。
伤口比苏清婉的深,皮肤层破坏,有鲜血流出来。
大脑分泌的内啡肽让他暂时没感觉到疼痛,几秒后,他觉察出疼来。
伸手一摸,摸到了一手的鲜血。
男人惨叫一声,“我毁容了,你们出老千,害我毁容,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掀了你们太阳城。”
立马有侍者去请示上级。
还有人窃窃私语,“这可是树公司新上任的老板唯一的儿子汉斯少爷,这两人是外来人,一看就不认识他,之前只是砍手,现在要丢命了。”
苏清婉对树公司是深恶痛绝,死了一个易卡,还有无数个老板。
真的是阴魂不散。
不过如果这人不是黑玫瑰故意派来找她麻烦的,那么还是容易解决的。
苏清婉道:“汉斯先生,首先我没出老千,其次,是你先动手,我们是自卫反击,最后,关于赔偿的问题,我们可以坐下来谈,各自赔偿各自的,你看如何?”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赔偿得起吗?把黑玫瑰给我叫来,今天不让这两人付出生命的代价,我就死。”
汉斯或许一辈子都没人敢和他对着干,突然出现两个。
还当众和他唱反调,他心里受不了打击,直接发疯了。
苏清婉道:“我管你是谁,在我这里众生平等,你要我死,你就要付出相对的代价。”
汉斯面目狰狞,“众生平等?”
他哈哈大笑,从腰间掏出一把枪,指着苏清婉。
“瞧见没,这才是众生平等。”
所有人看见枪,都吓得蹲下来往桌子下钻。
胆小的直接往门口跑。
人太多,挤在一起,跑不掉的举起手投降。
子弹可不长眼睛,一旦碰到谁,谁就死。
唯独夜寻和苏清婉好好的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夜寻还好心的提醒他,“汉斯先生,你的枪没上膛,还有拿枪的手不要晃来晃去,这样不专业,还容易误伤他人。”
他说的是标准的英文,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
汉斯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还是奇耻大辱!
他急忙把枪收回去上膛,再一次抬手要对着夜寻开枪,决定先杀一个压压惊。
哪知道他还没瞄准,原本坐在他对面,没有任何杀伤力脸伤了都不敢吱声的女人,突然站起来。
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另外一只胳膊肘对着他手腕一击。
剧痛之下,手失去力气,枪被卸掉了。
苏清婉把左轮丢在半空,三百六十度转弯。
握把那一头落在她手上,枪口瞄准了汉斯的脑袋。
“汉斯先生,我们现在可以坐下来谈谈吗?”
国外不禁枪的好处就是,只要家伙在谁手上,谁就是老大。
这不,汉斯立马举手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