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来人,把棋摆上,我和段老弟杀两盘!”孙越笑道,抬高声音吩咐下人。
却见下人将木制的棋秤摆了上来,双方对面而坐,孙越首先开局:“飞象!”——原来二人下的并非围棋,乃是象棋。
孙越的棋力其实比段大伟高出一截,不过他为人圆滑,哪怕是与人下棋,也是随时照顾着朋友的情面,在他的有心之下,五局完毕,三输两胜,乃是段大伟赢了,若算前日段大伟过来下棋,那日是孙越赢了,两人算是杀了个平手。
时辰已到酉时,段大伟告辞回家,孙越送到门口,约定过两天带朋友去段大伟的书场听书。
段大伟回到自己的三国书场,不过顿饭工夫,书场后院段大伟所居之处,一只信鸽扑棱扑棱地展翅飞起,向东而去,不一会便消失在还有些冬寒的天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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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少主公回到成都了。”泾江阁中,二长老赵福贵对大长老徐东彬道,他手里还拿着刚刚收到的从成都传过来的鸽信小竹筒。
“段大伟报来的?”
“是,段大伟说这个孙越的府上来了个京师的朋友,孙越是丐帮的成都分舵舵主,上官灵他们都住在他家,这次又说是京师来的,应该就是少主公了。”
“嗯,少主公从云南回来,我算着日子也该到成都了,住到丐帮成都分舵,很正常。”徐东彬点点头。
“咱们什么时候跟他说他的身世啊?”赵福贵皱眉道,这次云南的事就是坏在朱文琅手中,偏偏又是自己的少主公,这种被自己人坏事却没法说的感觉,令他很苦恼。
“再等等吧。”徐东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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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文琅回到成都了!”云梦泽谷中,胡峙也收到了朱雀传来的消息,脸上闪过一丝狞笑:“来人,去,请上官护法,还有唐护法他们过来一下。”
“回胡护法,唐护法昨日已出谷了。”下属的青龙杀手拱手回道。
“奶奶的,正好不在!”胡峙恨恨道:“那就请上官护法过来吧,就说上次商量的事,有眉目了,请他过来商议……对了,把蒋钦也叫来!”
“是,护法!”青龙杀手抱拳拱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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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日,朱文琅几人过得很清闲。
他也曾去到四川布政指挥使衙门拜访朱守仁,朱守仁虽忙,但毕竟朱文琅有个钦差的身份在,却也在百忙之中接见了他,只是朱文琅细细问过朱守仁,却正如上官灵和唐玥二人所言,朱守仁并未察觉有任何异样。
再说朱守仁身为一省布政使,出入皆有衙门兵丁随行,府中也自然有孔武有力的家丁护院护卫,可以说身边的守卫丝毫不亚于沐英之类的一方将军,这些日子中也没有丝毫异样,似乎天一盟已完全放弃了对朱守仁的行刺。
有时,朱文琅甚至产生一种错觉,也许是自己弄错了,或是大师姐梅罕传来的消息有误,是不是天一盟的行动并非针对布政使朱守仁?
朱文琅又回想了一下梅罕传过来的消息,只说是在云南会对沐英有动作,而在成都,则是会对一个姓朱的朝廷官员有所行动,原本想来在四川成都这个地方,姓朱的朝廷官员中,也只有朱守仁乃是一省民政主官,对他行刺确实会造成四川一省的动荡,故而从一开始想的天一盟的目标便只可能是朱守仁。
但这么久都没有动静,倒令朱文琅疑惑不已,又将整个四川官场上的官员一个个筛了一遍,实在是找不到第二个人比朱守仁更有可能。
原本还有一人是有可能的目标,便是朱椿,洪武皇帝朱元璋的第十一子,在洪武十一年被封为蜀王,但蜀王朱椿长年居于京师,成都城中的蜀王府倒是已于洪武十五年建成,但府中只有管家和少数下人,蜀王并未来成都就藩,不可能是天一盟的行刺对象。
任是朱文琅想破了脑袋,也找不到天一盟可能针对的目标是谁。但若没有这条线索,不知道对方下一步的行动,摸不着天一盟的线索,又何谈如何去对付天一盟?
朱文琅此时的心情,便犹如站在一座若大的粮仓之中,明知道粮仓里有老鼠,却找不到任何的踪迹,没有什么好办法去对付那只可恶的老鼠。
“梅罕师姐那边要是有什么新消息就好了。”朱文琅苦恼道。如果身在那个不知位于何处的云梦泽谷中的梅罕有什么消息,他们如今便不会如此没有头绪了,若是梅罕师姐能够将云梦泽谷的具体位置报过来,朱文琅甚至可以拿着金牌,调动朝廷官军直接进剿天一盟的老巢。
不过他也知道,梅罕一个人身居天一盟的巢穴,那个什么云梦泽谷又是出入不便,梅罕要想出来发出什么消息,还要不被天一盟的人察觉,定是非常困难的,有什么消息也很难传出来。
“朱少侠!朱少侠!”这日一早,舵主孙越便急匆匆地过来敲门,一边敲还一边高声叫着朱文琅。
“孙舵主,有什么消息吗?”正在与上官灵一筹莫展对视着的朱文琅陡地站起身来应道。
“嘉定分舵的兄弟传过来消息,说是在嘉定府的邛县见到了青竹令!”孙越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字条交给朱文琅。
“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