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啊,还在外面呢,本来说好就要回来了,临时又被耽搁了,我们约好的体检都要向后延期了。”
“老爸真是忙,看得人心疼。”
“你还知道心疼人了,看来我们愿愿是真的长大了。”惟母十分欣慰的看着她,女儿大了,就是别人家的了,想想都觉得舍不得。
“才不是呢,我要永远做爸妈的小棉袄,一辈子不长大。”惟愿噘着嘴,一脸认真的说着无比傻气的话。
只是那些话却让惟母更加舍不得她嫁人,她就那么一个女儿,自是当宝贝疼爱着,要是嫁人了,指不定会怎么样呢,想想都愁人……
“好了,赶紧吃饭,完了早点休息,把病快点养好。”
惟愿只好乖乖吃饭,许是这几天没好好吃饭,那一桌子的饭菜大半都进了她的肚子,最后直接吃得撑着了。
惟母看着她圆鼓鼓的肚子,很不给面子的笑了,“行了,出去走两圈,消消食吧。”
惟愿在她的笑声中换上鞋子,穿好衣服慢腾腾的开门消食去了。
夜色笼罩下,下去不似往常那般人多,夜风吹在身上微微散发着凉气,让人想要止步。她一个人在小区里瞎转悠,时不时嘴里嘟囔着什么。
正好这时,刚回到公寓的徐安夏的电话传了过来,她看了看,动作迟缓的接通电话。
那边气喘吁吁的说着:“惟小猪,我到家了,你现在怎么样?”
“我妈让我在楼下消食。”那语气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徐安夏一个没忍住,刚喝进去的水就喷了出来。
“你这是闹哪样啊?”
惟愿摁了摁堵塞的鼻子,哼唧两声,这才继续道:“我回家吃多了,撑得难受。”
“你这人啊,开心不开心都要大吃特吃。”
“还好吧,最近没吃好,一回去看见满桌子的饭菜没忍住。”她皱皱依旧不通畅的鼻子,嗡嗡说着。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是不是因为许才子才这样的?”徐安夏将剩下的水喝完,这才逼着她直面问题的根源。
“被你猜中了,真是一点都不好可爱,装作不知道保护我弱小的心灵不好吗?”惟愿听到那人的名字,整个人就像被子弹击中一样,愣愣的站在那儿,脆弱的快要碎掉了。
“你还好意思说呢,我刚送完你回来,这会还没吃饭呢,只能吃点水果充饥,别不识好人心,知道吗?”徐安夏端着洗好水果准备大干一场。
惟愿听着那边咬得嘎嘣脆的声音,小心脏没出息的一缩一缩,好似那样的声音是咬她一样,听着毛骨悚然极了,“你能拿远点吃吗?我害怕……”
徐安夏顺从的拿远一点,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瞧你这出息,难怪被男神一拒绝就要死不活的,真是给我长本事。”
“那我还能怎么办啊?”
“学学我啊,温然最近跟他家摊牌了,他家人现在都不让他见我,你看我还不是该吃吃,该喝喝,啥事没有。”她不以为然的用自己的例子给某某人做榜样。
惟愿惊讶,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问道:“真的吗?怎么没听你说起?”
“你这几天不是生病了吗?我怎么敢提……事情就发生在咱们玩回来那天,他妈过来看他,结果遇上了,所以……唉,不说了,都是辛酸泪。”
“所以温哥哥现在是在家?”她诧异的问道。
“是啊,他现在除了上课、工作时间,基本都要在家呆着。”徐安夏虽然嘴上说着无关紧要的话,可是心里还是觉得难受,尤其看着他们一点点布置起来的房间,这里充满了他们的回忆,哪里是不在乎就真的不在乎的样子。
惟愿听着她话里的失落和难受,忍不住说了句,“同是天涯沦落人,何必相逢曾相识。”
徐安夏好不容易酝酿出的伤春悲秋的气氛一下子被逗笑,她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这丫头还真是活宝,开心果啊。
“我跟你可不一样,我好歹生根发芽,就差开花结果了,你可是八字没一撇呢?”
“你说的我更加觉得凄惨了,眼泪快要忍不住了,怎么办?”那委屈的模样像是你再说一个字就能哭出来似的。
徐安夏叹了口气,“好了,有时间帮我去看看他怎么样了?我不想给他压力,一切顺其自然吧。”
惟愿替她心疼,明明是非常般配的一对,就因为家庭条件不和谐,就要这么被活活拆散,她可不记得她的温伯伯是这样的人,“我知道了,一会就过去看看。”
她没有说话。
惟愿听着那边略微粗重的喘息声,知道她在压抑自己。
半晌,那边的声音才传了过来,“替我多照顾他。”
“嗯嗯,我现在就去看看。”惟愿再三给她保证,徐安夏谢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她只好揣好电话向温然家走去。
“扣扣~”
“谁啊?”
“温阿姨,我是愿愿。”
话说之间,门从里面打开,“是愿愿啊,快进来。”温母开心的把她拉进去。
惟愿换了鞋,看着客厅的温然,冲着温母撒娇,“温阿姨,好久不见,你又年轻了许多。”
“你啊,就是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