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腾了出来,而且打扫的干干净净的,还安排了专门伺候的人手。 王子安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庭院,眼神都不觉有些柔和。 这是自己穿越之后,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世界。 “族里都觉得,你毕竟是我们王洼村出去的大人物,村里不留处院子不像话,就把这处院子又给你收拾了出来,那啥——田契和房契都在这里了——” 等到王子安和李世民等人,坐下,王克才一脸喜色地把一个描金的盒子推了过来。 王子安: 他环顾了一眼屋里的这些王洼的老人。 “子安,族长的意思,就是我们的意思——堂堂的长安县候,在自己的村里反而没了祖居,不像话,不像话,咱老王家不能让外人瞧了笑话去” 族长? 他不由眼神古怪地回头看了一眼王克,自家这位勉强算得上近亲的三叔,竟然成了王洼的族长? 不过,现在他终于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大家都一副唯这位三叔马首是瞻的架势,感情这是人家今非昔比,当族长了啊。 不过,你们确认不是开玩笑,让这么一个跟自家老婆说话都说不利索的人出来当族长? 王子安不由啼笑皆非。 谁说古人民风淳朴的? 我一巴掌就把你拍清醒—— 人家这拿低做小的做派,比你们自认饱受社会毒打的家伙们干得都溜。 也行吧,让这位性格懦弱,为人憨厚的三叔做族长,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码比王揆那狗东西强的多。 王子安也无意纠结这个。 不过是一群人,最朴实的生存智慧罢了。 如今自己身为侯爷,衣锦还乡,难不成他们还敢头铁的站出来跟自己作对? 苏秦当年挂着六国相印回家的时候,自己的妻子嫂子跪迎出门,父亲兄长也改颜相向,这就是人情世故,世态冷暖,真没必要较真的。 反正自己也不准备和他们有什么深入的交往。 前世的族人而已,能和和气气地坐下说话,就已经足够了。 “那行,我就收下了,回头我让人把钱给大家送过来——” 王子安说着,随手把那描金的盒子递给站在一边的薛仁贵。 “侯爷,您这就太见外了,不值什么钱,就是村里老少爷们的一点小小的心意——你为我们村里的老少爷们做了那么多,我们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说,您要是连这点小小的心意都不肯收下,我们就这些老脸,可就真的没法对老少爷们交代了” 一位牙齿掉了大半,说话漏风,王子安自己都不知道该叫什么的老人,面皮涨红地站起来。 王子安不由一脸懵逼。 我为你们做什么了啊—— 打了一顿算不算? 谁知道老人的话音一落,顿时引起周围的一片响应,就连王克都在旁边,吭吭哧哧地劝。 “是啊,子安,收下吧——算,算是父老乡亲们的一点小小的心意和补偿——你要是不收下,我们以后真是没脸见二哥和二嫂了” 王子安: “对啊,子安,这里没有外人,你五爷爷我也老糊涂了,说话不怕丢人,有些话,他们几个不好意思说,那就我来说,孩子,这田契和房契你必须收下——” 这位说话漏风的老人,说着,叹了一口气。 “想当初,村里那些人白眼狼,不成器的东西,那么对你,欺负你,排挤你,后来王揆那狗东西,为了攀附太原王家,甚至还想把你逐出王家,刨了你父母的坟地——他们对不起你啊” 卧槽,还有这事? 王子安的脸都黑了。环顾了一眼客厅里坐着的这些人,想打人的心思都有了,见王子安看过来,这群人不由纷纷低头,脸上露出羞愧的神色。 当初王揆要刨王子安父母的坟,他们是知道的,虽然没有帮手,但也没有出面阻拦。 “但,子安,你真是个好孩子啊,像你爹当年活着的时候,不仅没有怪罪我们,还以德报怨,给我们村里重新修建的族谱和宗祠,给我们村里的老少爷们,免除赋税劳役” 望着声情并茂,颤巍巍i,牙齿漏风的这位五爷爷,王子安一脸的懵逼。 不是,我啥时候这么好的啊? 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要是我知道你们这些人要刨老子祖坟,还给你们免除赋税劳役? 想屁吃呢? 不打死你们就算我天性善良—— 想到这里,他回头环顾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李世民和魏征,就看到李世民和魏征微微点头,脸上还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就差脑门上刻上几个大字:快来谢谢我啊—— 王子安不由无语。 不用说了,这一定是他们两个的手笔。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好。 但也知道,人家这是在帮自己擦屁股善后,这个时代,被人踢出家族,禁止祭祖,那可是惊天的丑闻。 这是善意,也是在为自己树人设,这个人情得认。 话说开了,王子安才明白,自己这段时间没来,王洼村还真是发生了不少的事。 先是王揆等人想要半夜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