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安的心情有些恶劣,沉着脸不想说话。 就在这时,秦怀玉和李思文两个人,脸色阴沉地走上来。 “师傅,已经调查清楚了,这个浮香姑娘的恩客,就是王家的王通——下面看门的人说,就在刚才,这位王公子忽然匆匆离去” “王通!” 又是这个狗东西! 一想到这个狗东西,跳蚤一般,在自己面前一个劲的蹦,他就忍不住心中的暴戾。 忽然有一种想要把人撕成八块的冲动。 以前,因为前世的影响,一有这种暴虐的情绪,他就赶紧的警醒自己。 但这一次,他不想控制了,他想杀人! 周围所有人,忽然觉得身上一冷,下意识地往后倒退了半步,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红姐儿,更是两腿发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眼前这个人明明俊俏,怎么忽然就这么吓人了呢? “师傅,我们这就把人给你抓回来!” 这种事能忍? 程处默、程处亮、李思文、秦怀玉和牛津等人,顿时就蹦了。 这种事,要是能忍,不如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不急,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王子安想要抓的人,谁也护不住!” 瞧着眼前这一群人,杀气腾腾,随时都要闹事的样子,高塍忍不住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找了借口溜出房门,偷偷地招手叫过一个衙役,低声耳语了几声,那衙役就一溜小跑的不见了。 对此,王子安虽然听到,但是也懒得阻拦。 今天这事,自己不想忍了,也不能忍了,必须明明白白,光明正大地给对方一个深刻的教训,把他们打疼了,打怕了! 不然,可以预料,自己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这次是下毒,下一次呢? 自己难不成还要时刻的提防着这些不知何时就会捅向自己的刀子不成? 一见,王子安这种态度,李承乾忍不住眉头微微一皱,找了个借口,走了出去。 虽然这段时间,他看似独来独往,但他知道,暗中一定有人在保护着自己。 果不其然,自己刚刚走出来,留了个记号。 就有一个中年男子,不动声色地走到了他的身旁。 “殿下——” “火速去告诉陛下,就说王子安在春风楼遇刺,有人想借机毒杀王子安” 中年男子,听到这话之后,神色一凛,顿时转身而去。 不到半个时辰,出去熬药的老大夫,就小心翼翼地提着药罐走了进来。 红姐儿很有眼色地上前接过,拿着瓷碗倒开,吹的温度差不多了,才扶着浮香姑娘灌了下去。 “老先生,借你的银针一用” 见王子安要借用银针,老爷子赶紧把自己的药箱打开,取出银针,双手捧着,递了过去。 就在刚才,他借着熬药的机会,仔细推敲了一番药方,发现这药方从理论上来讲,不仅丝毫没有问题,而且君臣相佐,精妙异常。 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 既然不是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手笔,也定然是人家师门长辈的手笔。 这是真正的高人。 这些搞专业的,就这一样好,虽然有时候脾气臭,但是若是你真的比他强,他就真的服气。 王子安冲他点了点头,伸手接了过来。 刷刷刷,一套银针扎了过去。 激发潜能,激活药理。 不一会儿,浮香姑娘便悠悠的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的瞬间,就看到了坐在自己床边,脸色阴沉地望着自己的王子安。 “王公子,我们这是在阴间相遇了吗——” 浮香说完,挣扎着想要去够王子安的手,王子安不动声色地收了过来,对浮香姑娘的问话,既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只是盯着对方的眼睛问道。 “我可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为何要给我下毒?” “不,是我对不起你——” 王子安话音刚落,浮香眼中便浮现出愧疚和痛快的神色。 刚刚醒来,她精神恍惚,自以为已经魂归地府,说话也没有了顾忌。 “当初家父被人诬告,求助无门,所以,妾身才不得已辜负了公子厚爱,求到了王通的门上——他,他答应我,只要我答应他,他就会让家族出手,给家父说情,尽量争取轻判” 王子安: 竟然这么狗血! 怪不得,那王通见到自己就跟疯狗似的,逮住自己一个劲的撕咬不放,敢情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呢。 啧啧,也不知道自己这前身绿了王通那狗东西没有啊—— 不过王通那狗东西,也真不是东西,这前脚趁人之危,骗了人家姑娘,后脚就把人家老爹扔到岭南去了。 “再到后来,家父流放岭南,家产抄没一空,亲戚离散,家母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我,我又一时找不到王,王通,只能暂时卖身到这里,为母亲看病——想着等王公子回来再为我赎身” 说到这里,浮香姑娘的声音忽然低沉了下去。 “可是,家母到底还是没有熬过这一劫” 王子安听得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