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灶台的生意交给附近村里的建筑队吧,如果东山上那边的有愿意学的,也可以教一教,这玩意儿赚不几个钱,别攥手里不舍得往外放” 王子安笑着给老温叔几个人一人倒上一杯热水,开口劝道。 “子安,这事当然是你说了算,但这不是村里好多兄弟们都还指望着这个娶媳妇的吗?” 长相憨厚的大壮哥话没说完,就被老栓叔一把掌给拍回去了。 “你个臭小子,就你那两心眼子还在子安面前耍小聪明,子安什么时候亏待过大家伙,还用你在这里递话——” 望着这爷俩在自己面前一唱一和的,王子安忍不住心中好笑。 他自然也清楚这些街坊邻居的想法,就是穷怕了,什么钱都看得到眼里,抓住就不舍得放。 “那你们就继续干——给人家垒灶台其实也挺不错,垒个三年五年的,也能攒够娶媳妇的钱,我这边的新生意,一年也不过是赚个三百贯五百贯的,也没啥搞头——我再去找找其他人” 王子安“善解人意”地安慰道。 “什么!” 所有人呼啦一下子就把王子安给围住了,一个个喘气都粗了几分。尤其是老栓叔,一把拽着王子安的手,死活不肯撒开。 “子安,你刚才说能赚多少?” “哦,我说也赚不多少——” 瞧着这群人急切的样子,王子安忍不住想逗逗这群不开窍的铁憨憨们,刚才好话说了一大堆,愣是在自己这里装憨卖傻,不舍得那三核桃俩枣的利益,现在一听能赚大钱就迫不及待了。 “不是,是后面那一句,你说一年能赚三五百贯?” 王子安捧着茶杯,笑着点了点头。 几个人顿时齐齐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三五百贯啊,这要放以前想都不敢想,如果这话不是从子安嘴里说出来的,他们一准以为这是有人在信口开河逗他们开心。 但这话是子安说的,大家就信。 “那这事,我们说啥也得支持你啊,对不对——” 栓子哥一脸憨厚地搓着大手,冲王子安嘿嘿直笑。 王子安: 栓子哥,你真是白瞎了你这么一张脸啊。 “对,对,对,灶台这种小钱还是让外人去赚吧——谁再敢哔哔,我大耳刮子扇他” 里正老张叔一挥大手,一锤定音。 “那行,这事儿就算这么说定了,回头先从村里挑二十个机灵可靠的小伙子过来,最好读过几天书的,我得先给他们上上课,能学会的留下,学不会的留我这里也没用” 烧制玻璃跟煤球厂那边不一样,不识几个字,不学点东西,那是真干不了。 “行,行,行,没问题——我回头就把你锤子个和钳子哥送过来,子安,你就好好教,学不会就给我狠狠地揍,往死里揍——” 老温叔摁着桌子,恶狠狠地说。 “对,对,对,还有我们家那几个混小子,你只管揍——” 一看老温头直接厚着脸皮下手,老洪叔和老张叔也赶紧跟上。 一共要二十个人,这要是不给自家孩子争取个名额,那就傻了。子安自己都说,一年能赚三五百贯,那一年就绝对不会是这个数了。就连刚刚新婚不久的老栓叔,都涨红着脸,有些神情忸怩地开口,表示想要一个名额。 “这样,也别一家几个都来了,我也不避讳大家,这个生意有些特殊,全大唐独一份,所以我要求能保密,不跳槽,大家是要协议上签字画押的——” 说到这里,王子安放下手中的茶杯,神情认真地看着几位老街坊邻居。 “你们感觉合适,能做,那就做,如果不能做呢,我们也别勉强,建筑队这边干不下去了,我还会在煤球厂那边给大家留个位置,求个温饱肯定是没问题的——” 财帛动人心,不要说街坊邻居,有时候就算是亲朋好友,亲子热妹都不一定靠的住。 在商言商,丑话还是说在前面的好。 几个人一听就涨红了脸。 “子安,你这是什么话——这么大的生意,你能照顾到我们,那就是天大的恩情,谁敢有歪歪心思,老叔我第一个饶不了他!这协议的事,你就算是不提,我也得提——” 里正老张叔瞪着眼睛,扫视着老温头几个人。 “你们几个人怎么说——” “应该的,应该的,这样才稳妥,不然真要是有人动了歪心思,那不是坏了我们大家的事——” 老温叔和老洪叔连声附和,老栓叔也狠狠地点头,自己能有今天,还不都是仰仗了子安赏的一口饭吃,不然谁认得他这么一个老光棍。 “那行,明天就送过来吧,反正这几天下雪,也出不了工” 跟粮食生意不一样,这烧玻璃的事,自己绝对不可能全交给老李他们,利益太大了,自己得留一手。 就算以后迟早会泄露出去,自己也得尽量延缓这个进程。 自己也不可能永远把持这种资源,但起码得等赚够了足以支撑自己大唐咸鱼生活的资本。 第二天一大早,老张叔几个人就把人挑出来了。整整二十个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差不多都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