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缓缓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陌生的景象让她有些恍惚。白色的墙壁、简洁的家具和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着整个房间。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并不在熟悉的地方,心中一阵恐慌,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余小姐,您终于醒过来啦!" 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年轻女子推开门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些医疗用品。她用不太标准但还算清晰的中文说道,脸上带着友善的微笑。
晨露瞪大了眼睛,望着这个突然出现的护士,脑子里一片混乱。"这是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脸色依旧苍白如纸,身体也显得异常虚弱。
护士轻轻走到床边,将盘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伸手摸了摸晨露的额头,关切地说:"您别担心,这里是医院。您昨天被送来的时候昏迷不醒,我们一直在照顾您呢。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晨露摇了摇头,试图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但脑海中只有一片空白。她皱起眉头,努力思索着,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让她不禁浑身发抖。
“我来帮你量下体温。”护士轻声细语地说道,手中握着温度测量仪轻轻地扫过她的额头,“你被送来时已经处于高烧昏迷状态了,真的很庆幸,你现在终于苏醒过来了。而且目前烧也退了,真是太好了!”
“高烧?”晨露皱起眉头努力在脑海里回忆着,她只记得自己那天从苏格里赶回公司的时候已经是夜幕降临了。在苏格里所目睹的那一幕实在让人痛心疾首,尽管众人并无性命之虞,但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受了伤,状况不容乐观......而在返回公司的途中,沿途更是充斥着悲惨凄凉的景象,这一切使得她的心情愈发沉重、难受不堪。
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缓缓地走进公司,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她感到自己的头像被千斤重担压住一般,沉甸甸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当听到林烨说阁洛受了重伤正在医院接受治疗,但目前并无生命危险时,她努力克制着内心的不安和痛苦,艰难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然而就在她试图站起来的时候,突然间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眼前瞬间变得漆黑一片,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接着,她便失去了意识,完全不记得之后发生的事情。
“没错,你实在是过于疲惫了,再加上受了些风寒,身体自然会不堪重负而病倒。”护士温柔地轻声说道,声音仿佛一阵和煦的春风,抚慰着晨露那颗脆弱的心灵。“稍等片刻,我会安排其他人给你送来一些热粥,希望能让你的身体稍稍恢复一些力气。”
晨露点了点头,表示感激:“多谢您!”目送着护士离去的背影,她突然感到一股无法抵挡的疲倦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原本想要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的四肢如同被灌满了铅一般沉重无比,丝毫动弹不得。无奈之下,她只能缓缓地重新躺下,将身体深深陷进柔软的床铺之中。
躺在床上的晨露,眼神迷茫而空洞,思绪也渐渐飘远。她不禁开始回忆起最近忙碌的日子,那些堆积如山的工作、无尽的压力以及紧绷的神经……这一切都像一座座沉重的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或许正是因为这样,她的身体才会发出抗议,以生病这种方式强迫她停下脚步,好好休息一番。
这已经是她来到苏马之后第二次生病了,记得第一次生病的时候还是因为水土不服。当时她吃不下东西、睡不着觉,整个人都变得十分虚弱。后来还是听了当地人的建议,用了一些这里特有的土方子才慢慢好转起来,可以说是捡回了半条小命。
可是没想到这次又病倒了,刚才护士告诉她说只是因为着凉了,但谁知道呢?也许真正的原因还是水土不服吧!毕竟她一个外地人初来乍到,对这里的气候和环境都还不太适应。再加上最近工作压力比较大,身体自然就更容易出问题了。
唉,希望能快点好起来……
门外传来一阵轻微而有节奏的敲门声,仿佛是一首神秘的旋律,打破了屋内的宁静氛围。紧接着,那扇原本紧闭着的门发出了“吱呀”一声,缓缓地被推开了。
晨露心中涌起一丝好奇,想要睁开眼睛看看究竟是谁来访,但身体却似乎有些沉重,难以动弹。就在这时,一个低沉而又熟仅仅这简单的一句话,就让晨露立刻明白了来者何人。她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无需睁眼,她便能清晰地想象出对方的模样和神情。然后,她用一种冰冷的语气回应道:“嗯,还好,暂时还死不了。”言语之中透露出一种倔强与不屈。
“你这是在同我怄气吗?”男人皱起眉头,满脸狐疑地紧盯着眼前这个面容憔悴、脸色惨白如纸却透露出一股倔强气息的女人,缓缓开口问道。
晨露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她努力睁开双眼,眼神空洞地望向男人,声音低沉而无力:“或许吧……但这又如何呢?你明明可以选择留在繁华热闹的苏城,亦或是前往宁静祥和的瑞士安心养病。可如今,你偏偏来到此地,难道不就是想亲眼见证一下我过得有多么凄惨悲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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