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接到消息,自然是连滚带爬的赶过去。
一诊脉,却没诊出个什么结果,只得含含糊糊的让荣王妃放宽心,不要多思多虑。
荣王妃:……
她一天天光是看着舒姣,就气不打一处来,又怎么可能不多思多虑?
最终,府医也只是给她开了些安神药。
然而不等药熬好送来,她就觉得头不疼了,这药也就没喝。
第二天她照常让府上妾室来给她请安。
现在舒姣拿走管家权,她能彰显一下地位的方式,也就只有让人天天不落给她请安这一种了。
至少在此时,所有人都坐在她下方,要给她低头,给她见礼!
被迫早起的舒姣:……
“三儿,药。”
“好嘞!”
003乐呵呵的又给荣王妃下药。
一分钟后,荣王妃感觉自己额头隐隐作疼,没聊上两句就挥挥手让人各回各院。
府医再次赶来。
府医还是什么都没把出来,就把昨天那一套话术又说了一遍。
荣王妃:……
这次她把药喝了,还睡了一觉。
但她就是不信这个邪,第三天还是让妾室大清早爬起来给她请安。
舒姣随意一挥手,膝盖都没弯一下就直奔椅子坐下,“王妃一大早看着精神真好,不像妹妹我,昨儿算账本到子时,现在还困着呢。”
李姨娘立马跟上,“听说王妃昨日、前日都叫了府医。您也真是太看重我们了,自己身子不爽还得来招待我们。”
搞什么呢?
现在还端着你王妃正室的架子是吧?
侧妃掌管中馈,都没叫我们一天天去给她请安,初一十五还给我们院里送些小东小西的物什。
你呢?
你这个王妃一天天啥事不干,找事儿第一名!
赵姨娘没吭声,但也是黑着眼眶幽怨的盯着王妃。
从前还好,五天一请安,如今天天请安,
合着你从前宽和仁慈都是演的呗,真是不拿她们这些妾室当人折腾是吧?
卯正,五点啊!
谁家好人天天四点多爬起来,梳妆打扮,饭不吃水不喝的,走十几二十分钟的路到正院请安?
荣王妃的脸色也不大好看,“本王妃只是让府医请平安脉罢了。倒是妹妹~”
她垂眸看向舒姣,“妹妹若是觉得太忙,府中事物管理不过来,也可以交还给本王妃。”
舒姣勾了勾唇,“王爷说了,王妃有孕在身,妹妹我可不敢让王妃姐姐劳累,否则爷肯定要怪妹妹的。”
“三儿。”
003:“放了。”
于是刚说了不到两句话的荣王妃,又感觉到一阵熟悉的头疼,本想多训两句话的她,也只能摆摆手让人离开。
走出正院,妾室们一个个脸色不佳。
王妃真是闲了。
没事儿让她们四点爬起来,赶到正院请安,说不上一刻钟的话,糕点茶水都没吃上,就又被赶走。
这不是瞎折腾是什么?
面对妾室们含沙射影的提醒,舒姣只温和一笑,“王妃有孕在身,难免脾气有些变动,诸位忍忍便是。”
她回眸,便看见念夏又寻府医去了。
啧~
活该啊!
这几天,她的皎月院里可没少“出现”好东西。
甚至还有许多刘嬷嬷都查不出手脚的药、香料、布匹、首饰……一样接一样,是恨不得把她子宫给封了。
她都不得不称一声好本事。
不过做得多,错的多。
她也顺势把王妃的人摸得七七八八,只等找个好机会一并除掉。
等回到皎月院,却见院中不复她走前的平静,两个粗使婆子正压着穿着蓝色衣裳的海棠跪在地上。
奶娘怀中抱着赵熙,眼里满是后怕。
“怎么?”
舒姣伸手接过赵熙,抱着晃了晃。
那孩子似没察觉到什么异样,正抱着手在啃,见到她便笑起来,口水从唇边流了出来。
舒姣只得先掏出手帕给他擦干净。
奶娘狠狠瞪一眼海棠,道:“侧妃,这小贱蹄子竟然想对大少爷出手!被奴婢抓个正着。”
该死的东西。
王府大公子可是她后半生的指望。
若真被这小贱蹄子给害死,别说什么后半生,她能不被王府以“照顾不周”处死,那都是王爷和侧妃开恩!
旁边的刘嬷嬷冷声补充,“从她身上搜出来一种能让小儿致死的药,症状与感染风寒无异。”
最近几天连日下雨降温,奶娃娃身体本就脆弱,得了风寒去世是再正常不过的。
所以今早舒姣带着人离开后,海棠就动了。
她大概也是知道自己被人看着,就特意避开人,制造异响调开奶娘,又拎着扫帚说要进去打扫屋子。
眼见屋的人各忙各的,她趁机就想把药塞进赵熙嘴里。
奈何奶娘察觉不对及时赶回来,猛得将人推开,这才惊恐万分的抱着赵熙远离海棠,叫人把她按住。
她若晚些回来,不定要出什么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