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榕成功进了内阁,穿上了他十年寒窗苦读得来的大红官袍,
康平公主进了一趟宫以后,就开始闭门不出。
倒是嘉乐郡主几次想要邀请孟楠央一起游玩,但都被她称病拒绝。
有时候,权力真是好东西。
嘉乐郡主看出孟楠央的意思,便不再热脸贴冷屁股。
但也因此记恨上了孟楠央。
但谁又在意呢。
四月底,京城迎来两位皇子的大喜事。
皇上赐婚,并没有指明两位皇子谁先谁后,礼部拿着钦天监算好的日子去询问,两人“心有灵犀”的选择了相同的日子,也就是距离太子大婚以后最近的日子。
这可让礼部的人为难了。
两位都是皇子,谁也得罪不起。
两人暗戳戳的表明想要尽早完婚。
纠结了几日,礼部尚书拍板,两位皇子一起成亲。
这也算是头一回了。
这下换京城各位官员为难了。
参加谁的好呢?
一个有太后娘娘为后台,另一个亲娘是后宫唯一一位贵妃,可以说是旗鼓相当。
长平侯府在各位官员眼里算是没落了。
没了圣心,以前缠绕着长平侯府的各位“藤蔓”都寻了其他大树。
老长平侯在军营里的威望也早早消磨殆尽,而现在的长平侯府没有新一代的人才。
如今,靠着太后娘娘,在京城还有立锥之地。
不过孟府倒没有多少顾虑。
走个过场,送个礼,也就行了。
他们是太子的人,与其他两位皇子走的太近,传出去还以为他们想要脚踏几条船呢。
四月二十八,宜动土,宜嫁娶,宜入宅,忌无。
是个百无禁忌的好日子。
孟楠央早早起床,满腹怨气的梳妆打扮,她不想去参加什么婚宴,在家睡觉不好么?
可她娘偏要她去。
天底下有让孩子随心所欲的父母么?
收拾好,她带着南栀和西槐去了林婷的院子。
路上碰到孟筠,蔫蔫的喊了一声,“二姐。”
孟筠挎着她的胳膊,笑道,“就这么不情愿么?”
孟楠央撅着嘴,“又不是什么好人家,不想去凑这个热闹。”
那两个皇子对他们家可没安什么好心。
人家巴不得他们倒台,太子殿下孤立无援呢。
“那人这辈子总不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吧。”孟筠安抚道,“我们去,是给他们面子,外人也说不到咱们。”
“不然人家不得说我们仗着皇上的宠爱,无法无天。”
“那爹娘去就好了,我为什么要去?”孟楠央皱巴着脸,宴席不好吃,又要听一些没营养的话,闯了祸回家又要挨批。
她是受不了一丁点气,别人说她一句话,她得怼回去十句,但说多错多。
所以她直接从源头上切断,不参加那些宴会,人家送帖子上门,她就称病。
体弱,不能有孕的名头已经打出去,不坐实它,那不亏了么?
亲也定了,也不怕嫁不出去。
这里又不得不夸一句,权利真好。
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自己。
孟筠无奈,“那你以后嫁人了,就不走亲访友,天天就你跟周公子两人过活了。”
“我回家呀,”孟楠央理所应当的回道,“逢年过节,我和他就一起回来,丞相府我又不去,他也不想去,”
孟筠无语,“你勤快一点吧。”
“明天跟我学管家。”
“不要,”孟楠央靠在她的肩膀上,突然转移话题,“二姐,你说我给周璟良纳个小妾,专门管理府里杂事,我的院子我自己管,”
“怎么样?”
孟筠瞥她一眼,“你也不怕周公子把你腿打折。”
孟楠央皱了皱鼻子,心情又不好了,“那他自己管,有时间么?”
她就不想管。
哎,还是让东桔赶快培养几个人出来吧。
靠人不如靠己呀。
孟筠气闷道,“人家娶你,把你当祖宗一样供着呢?”
“有何不可?”孟楠央理所应当的回道。
“那他也可以不娶呀!”
“你不嫁人,让林央供着你?”孟筠快要被她的“大道理”打败了。
这人怎么能有这么不讲理的想法?
自古以来,男子在外面打拼奋斗,女子在家相夫教子,相辅相成,这个家才能欣欣向荣。
她倒好,两手一摊,什么都不想干。
懒死她算了。
“不不不,我情愿去庄子上住,”孟楠央可不想惹别人厌烦。
她的那些资产可不是废纸。
有钱,有地位,她哪要看别人眼色生活。
“二姐,小哥说那个会馆修缮好了,我们哪天有空一起去看看呀。”
百荟楼,有钱就可以进,挣得钱多,但还不是暴利。
清楼不卖色,来的人就比较少,来钱也不快。
所以,她就想开一家会馆,装修格调高一点,菜色新颖一些,再加上各种有趣味的小游戏,专门吸引那些人傻钱多的纨绔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