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这次准备呆多久?”孟楠央手里拿着一块山楂糕悠闲地吃着。
“过完年吧。”康平摸着自己的胡子,“要不说这京城是皇城脚下,繁华哟!”
真是富贵迷人眼呀。
孟楠央好笑,“你一个喜欢上山下海的人,喜欢这闹哄哄的地方。”
她第一次见康平就是在山窝窝里,老子饿的就剩一口气了。
“那我怎么说也是一个人,也要沾点儿人气。”康平说的理直气壮。
人不能只有诗和远方,还要有生活。
孟楠央被说服了,“那在府里住下吧,我让人给你收拾一个院子出来。”
康平笑眯眯道,“不用不用,我在百荟楼住就好。”
吃的多,人也多,可以听各种八卦。
真是一个好地方。
“大徒弟,我看京城开了一家清楼,不会也是你的吧。”康平打探,要是徒弟开的,那他就可以过去长长见识。
普通的青楼,他可不敢去。
“清楼?”孟楠央一脸蒙,“我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开清楼呢?多有损清誉呀。”
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用小眼神打量康平。
她可要捂好自己的小马甲。
康平点点头,“确实,姑娘家开清楼是很不好。”
遗憾,真是遗憾。
孟楠央心中窃喜,“师傅,你想去青楼呀。”
康平迎上大徒弟打趣的小眼神,忍不住老脸一红,“去去去,那种腌臜之地,我怎么会去?”
孟楠央撇撇嘴,“师傅,我们去给我外祖父外祖母请个平安脉吧。”
“不用,我已经去过,老两口的身体倍棒。”康平喝了一口茶,“你这茶叶不错,给我包一点。”
“你还挺迅速。”孟楠央把最后一口山楂糕塞进嘴里。
“那是,”康平捋了捋胡子,“徒弟,这旧已经叙了,脉也请了,是不是说点正事?”
孟楠央一脸不解的望着他,“我和你有正事可说么?”
康平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大徒弟呀,为师这么久不见,你的医术,,,,,”
“哎呦,,”孟楠央捂着肚子,开始遁走,“东桔,我肚子疼。”
这京城这么繁华,她还看什么医书呀。
康平看出她的小花招,气的胡子都被吹起来,“臭丫头,我告诉你,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最好抓紧给我背,不然我罚你抄个千八百遍,看你记不记得。”
孟楠央扒着门框,露出脑袋,“臭老头,你信不信我收你钱?”
康平哼了一声,“臭丫头,你给我回来。”
孟楠央做个鬼脸,迅速跑走。
当然,她没有忘记让北鸢送康平离开。
隔天一早,孟楠央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一股热流从鼻子里涌了出来,以为是鼻涕,随意的用手一扒拉,没当一回事,可鼻子里的热流继续流淌,她闻到的那股子铁锈味,一个激灵就做的起来,看着手背上以及寝衣袖子上的血,脑子有片刻的懵逼。
直到一滴血落在雪白的寝衣裤子上,她才会过神,一边仰着头,拉着寝衣的衣摆堵住鼻子,一边大喊,“东桔,东桔,,,,”
守在门口的北鸢推门进屋,“姑娘,,”
孟楠央下了床,脸上,身上,都染上了血,下的北鸢差点腿软。
“姑娘,你这是,,,,”北鸢拿过帕子给她捂住鼻子,视线忍不住落在她衣摆上那刺目的红上。
孟楠央接过帕子,“打点水来。”
“是,姑娘。”
一早上,因为流了一个鼻血,闹哄哄的。
孟楠央洗漱好,坐在桌子前,拿着白玉瓷勺搅着碗里的八宝粥,面对四双盯着自己的眼睛,她莫名的有些心慌,“你们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可什么都没干。”
不能说这鼻血是冻出来的吧。
东桔害怕她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姑娘,还是请康师傅过来瞧一瞧吧。”
“不用,我就是天气太干上火,才流的鼻血,”说完不忘提一下,“北鸢是吧。”
屋里天天燃着火炉,不干才怪。
北鸢点点头,没有说话。
孟楠央瞪她一眼,又讨好的望着东桔笑道,“东桔,你给我炖点冰糖雪梨,我下下火。”
东桔满脸无奈,应了一声就去小厨房。
孟楠央喝了一碗粥,望向欲言又止的西槐,接过北鸢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问道,“西槐,怎么了?”
西槐看了一眼南栀,见她点头,便上前一步道,“姑娘,周公子被逐出丞相府,丞相大人还说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孟楠央惊讶,“他又怎么惹他爹生气了?”
“他打断了周二公子的腿。”西槐小声道。
孟楠央没有多惊讶,“周平惹他了?”
西槐摇摇头,她查出来的就是周大公子无缘无故打断了周二公子的腿,然后丞相大人大发雷霆,周大公子拒不认错,丞相夫人在一旁煽风点火,然后就是周大公子大下雪天的被赶出了丞相府。
事情发生的就是这么突如其来,莫名其妙。
“管他呢,”孟楠央起身伸了一个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