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看看,大嫂一点都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余氏日常上眼药。
这个大嫂,人长的妖妖娆娆的,娘家还那么有钱,生不出儿子,夫君却还把她捧在手心里。
凭什么?
都是女人,凭什么她过的那么好?
韩老夫人瞪她一眼,扭头就走。
余氏跟在后面喊,“娘,,娘,,”
韩老夫人丝毫不停留。
余氏想到自己的女儿,又返回扶起还跪在地上的女儿,心疼道,“娇娇,娘的娇娇受苦了。”
韩娇娇紧紧的拉着余氏的手,小脸煞白,“娘,我不是故意的,我,,,“
钱钱钱,她是最害怕谈钱。
因为她没有。
“娘都懂,我们回去想办法。”余氏安抚。
在她看来并不是大事,要么老夫人出面摆平,要么就死赖着不还。
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蜜橘出来,见院子里的人都离开了,立即差人把院门关了,又让人把刚才众人所站的青石板给冲刷冲刷,去去晦气。
吩咐好事,她就喜冲冲的跑回屋里禀报,“夫人,姑娘,老夫人三夫人三姑娘都走了。”
夏氏点点头,“去把那些碎瓷片都收拾好,一起送给三老爷。”
“是,夫人。”蜜橘乐呵呵跑出去收拾。
今天可真是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夏氏喝了一口茶,看着兴高采烈的女儿,问道,“今日和南阳郡主出去玩了。”
韩悠悦高兴的点点头,“娘,孟姐姐有百荟楼的金字牌,我们上了三楼包厢,里面的桌子椅子都是黄花梨的,墙上挂的字画都出自名家,好有钱。”
夏氏挑眉,“南阳郡主有金子牌。”
“她是郡主,太子殿下是她表哥,有金字牌不是应该的么?”韩悠悦也喝了一口茶,回到府她可是一口茶都没有喝,还演了那么多一大场戏,可累坏她了。
夏氏垂眸,然后抬眸,无语的瞪了一眼韩悠悦,这是重点么?
“今日怎么回事?”
韩悠悦知晓夏氏什么意思,“孟姐姐说,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为什么要委曲求全,”
“有人为了活着,为了生存,不得已为之,我又不是。”
“爹疼我,娘爱我,我还要受别人的气,就太不应该的。”
孟姐姐说的,宁愿别人受气,自己也不能受气。
夏氏惊讶的看着这个女儿,这也太快了吧。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才第三次见面,南阳郡主就把她养了十多年的女儿洗脑成这样。
南阳郡主大才呀。
她也不是不让女儿反抗。
从小到大,三房的那个女儿处处与她比,又处处比不过,比不过还要去找老夫人告状。
那位黑白不分,上来就是一通指责,女儿不服,顶撞的话脱口而出,然后就被抓住了把柄。
她私下安慰女儿,不要听她们的话,也不要和三房的女儿玩。
女儿很听话,但人家硬是凑过来又有什么办法。
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孝道大于天。
可今天她才不管什么孝道,敢打她的女儿,还敢当她的面骂她女儿是贱蹄子,她可忍不了。
韩悠悦见母亲不说话,以为她不赞成孟楠央说的话,立马道歉,“娘,我错了,我以后,,,,”
“你没有错。”夏氏拉过她的手,心情松快道,“郡主说的对,是娘狭隘了。”
“你祖母不喜欢我,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不孝顺她,既然如此,我干嘛还要委曲求全,低声下气?”
韩悠悦激动的点点头,“就是就是,”说完想起来什么,上扬的嘴角立马落了下来,“那爹,,,”
“你爹是明事理的。”夏氏摸摸她的小脸,“走,去娘的院子用晚膳。”
“好,”韩悠悦抱着夏氏的胳膊,“娘,我要吃八宝鸭。”
“今日做的炖羊肉,明日给你做八宝鸭。”
“好,谢谢娘。”
孟楠央并不知道自己的话让韩府大闹起来。
她回到府,就去了松香院,“外祖父,我给你带了钵钵鸡。”
林老太爷和林老夫人在下棋,听到孟楠央的声音,两人不动如山,目光落在棋盘上。
孟楠央进屋,把食盒放在桌子上,进了里屋,看到在下棋,就走过去,低声喊了一句“外祖母,,”小手放在林老夫人的两个肩膀上揉捏起来。
林老夫人笑道,“小八懂我。”
坐时间久了,她的脖子就会僵硬。
孟楠央笑道,“外祖母今日怎么有兴致陪外祖父下棋呀?”
林老太爷哼了一声,“是你外祖母拉着我。”
林老夫人哼了一声,秀眉冷对,“怎么?你不想陪我。”
林老太爷瞥了一眼,没敢说话。
林老夫人手一扒拉,原本剑拔弩张的棋局顿时成了一盘散沙。
林老太爷气的拍了一下大腿,“我马上就要赢了。”
林老夫人可不管他,拉着孟楠央的手下了软榻,慈爱的笑着,“今日出去玩了?”
“约了韩府上的姑娘,出去逛了逛。”孟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