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早朝,韩士律跟孟原走一起,笑眯眯的喊了一声,“孟大人,,”
孟原奇怪的看他一眼,“韩大人,”
韩士律笑笑,“令爱武功高强,孟大人后继有人。”
昨夜他赶去大理寺的大牢,三个男人,一个老婆子,其中一个男人没有右手,手下说是被人直接砍断的。
韩士律闻言,眉头忍不住挑了挑,这手段,比他还残忍。
孟原听着他的夸奖没有一丝喜悦,反而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咋了?我闺女惹了什么事?”
只要不惹事,一切都好说。
韩士律摆摆手,非常真诚的夸奖道,“没有没有,令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颇有侠女风范。”
孟原被他说的一脑子水,又想了想孟楠央最近干嘛了?不是一直乖乖待在府里么,可听韩士律这话不对呀。
“我闺女要是像令爱一样,我就不担心她出门被欺负了。”韩士律烦恼的叹了一口气。
孟原抛下心中的疑问,“你闺女经常被欺负?”
被欺负,和欺负别人,他选择欺负欺负别人的人。
他可受不了这种窝囊气。
还好,三个闺女,没一个被欺负的。
“我闺女天真,”韩士律望着孟原,眼神示意。
孟原看着他,明白他的意思,天真,换句话说就是脑子缺根弦,分不清好坏。
“孩子还小,多教导教导就行了。”
这弦又不是说安上就安上的。
不过,孩子被养的天真无邪,说明家庭和睦,父母疼爱,孩子没有见过什么黑暗肮脏之事。
但闺女不能养一辈子。
告别韩士律,孟原骑马回府,直奔锦棠院。
“爹,,,”孟楠央听到她爹风风火火的来她院子,一颗心就提了上来。
露馅了?
孟原眯着眸子,“说?你干嘛去了?”
孟楠央讨好的笑笑,“爹,我没干嘛呀,我最近可安分了。”
“你别跟我插科打诨,人家都告诉我了。”孟原板着脸。
孟楠央心里那叫一个恨呀,家长们都是一条心的。
“爹,”孟楠央心里打鼓,但面上依旧镇静,“我没做什么,我,,,”
“没做什么就行。”说完就转身离开。
人完好无损,也没告状,那就不是出去惹事了。
其他的,算了,他眼瞎看不见。
留下目瞪口呆的孟楠央,是诈她的?其实她爹什么都不知道。
“姑娘,”东桔看她家姑娘,小脸呆滞,嘴巴微微张着,站着一动不动。
孟楠央僵硬的伸出手,“东桔,扶我一下。”
东桔赶忙扶着她,担忧的询问道“姑娘怎么了?”
孟楠央整个人靠在东桔身上,提着的那口气瞬间消散,“我爹真是老奸巨猾,吓死我了。”
她是真的害怕。
谁没事喜欢受罚呀。
而且,她还是刚受罚结束。
她不想抄书了。
东桔忙给她拍拍胸口,安抚道,“姑娘,没事没事。”
孟楠央呼出一口气,但还是忍不住吐槽,“我还以为韩大人不讲江湖道义,跟我爹告状。”
东桔扶着她进屋,“姑娘,昨日你是做好事,为什么还担心将军知道?”
孟楠央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爹跟外祖父一样,不走寻常路,”
虽是干了好事,但偷跑出去,还是翻墙,上次不就因为翻墙被罚跪祠堂,这二次犯错,惩罚应该更严厉。
隔日,韩悠悦进府拜访的时候带了一马车的礼物,家里每个人都有,礼尚往来,林老夫人等人也给了回礼。
孟楠央领着她来到自己的院子,“你怎么带这么多礼物?”
韩悠悦悄摸摸的说道,“我爹说的,他们不能亲自登门道谢,但礼不能废,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孟楠央好笑,怎么就有一种掩耳盗铃的感觉?
就今日这一出,家里的人肯定感觉奇怪,出去调查调查,就明白发生什么事,那她瞒着做什么?
不过,她也能明白这些人情往来。
“韩大人有没有跟你说那四人怎么样?”孟楠央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韩悠悦气愤道,“他们拐卖了好了姑娘,我爹说他们住的房子就是卖姑娘换来的。”
孟楠央倒不诧异,京城的房子贵的流油,那四人看起来就不像干正经事的。
她喝了一口茶,那她还是干了一回好事。
“我爹准备从他们下手,拯救那些被拐卖的姑娘家,能救一个算一个。”
孟楠央笑笑没有说话。
就算救回来,她们也没活路可走。
“你爹有没有惩罚你?”孟楠央笑问。
韩悠悦眉毛下垂,闷闷不乐,“我爹说了,最近京城人多,让我不要乱跑,不然出了事哭都没有地方哭。”
孟楠央赞同的点点头,“听你爹话。”
“孟姐姐,孟叔叔也不让你出去玩么?”韩悠悦好奇的问道。
孟楠央撇撇嘴,“还不是出去一趟就遇一次麻烦。”
“我自己老老实实,奈何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