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管家焦急开口,“郡主,你明明,,”
孟楠央打断他的话,面容恳切,“中毒了,你不报官,直接上门下跪,一副好像我们将军府欺负你,”
“让你进府说话,你说你害怕出不来,”
“这朗朗乾坤,我们将军府就是吃人的妖怪呗。”
“还有,你们家姑娘中毒,你一个管家倒是着急的很,为什么?”
人群里开始议论纷纷。
“对呀,这到底是两府之间的事,长平侯不来,让一个管家来,这不是瞧不起将军府么?”
“人家女儿都中毒不醒,肯定在家守着女儿。”
“守着就能解毒么?”
“哎,都说哪里去了,归根结底这不是这个小丫头心思歹毒,给人家下毒?”
“郡主娘娘说没下毒。”
“空口白牙,谁相信呀?”
“那这个管家不也没证据么?”
何管家脑袋运转,语气卑微,“郡主,我们姑娘昏迷前说你给她下毒了,小人这才斗胆过来求郡主娘娘赐解药。”
“我家姑娘可等不起。”
“你家姑娘叫什么?”孟楠央坐了下来,这样就可以说时间久一点。
何管家一愣,这,,,
孟楠央好心提醒,“我刚回京城,门都没有出去几次,”
人群里又开始议论了。
“看来真不是郡主娘娘下的毒,”
“对呀,人家都不认识。”
“郡主娘娘,你与我们家姑娘都见了几次面,你怎么能说不认识呢?”
何管家这下真的是满腹委屈了。
“最近一次就是在成国公府的荷花宴。”
“你把我家姑娘踹下水,给她喂毒药,警告她不要乱说,你都忘了么?”
何管家哭出了被夫家抛弃的小媳妇上门讨取公道的架势。
“距离成国公府荷花宴,都过去七天了,我这毒,,,,”孟楠央礼貌笑笑。
众人也感觉不对。
“这位管家,该不会你家姑娘吃错东西,怪人家郡主娘娘给她下毒吧。”
“都过去七天了,昏迷不醒怪郡主娘娘下毒?”
“不是不是,”何管家着急解释,“宫里的太医说了,那个毒没有及时发作,是因为郡主给了解药,但没有彻底解毒,昨天夜里突然发作。”
“所以我家姑娘才让我过来求郡主娘娘赐解药的。”
众人又齐齐望向孟楠央。
孟楠央面色淡定,唉,这些墙头草呀。
孟楠央端端正正的坐在小凳上,悠悠闲闲的说着,“我去人家做客,我带着毒药,我真是居心不良。”
“人家参加宴会,我大庭广众之下把人踹下水,”
“哦,你家姑娘被成国公府公子救上来,还有很多夫人小姐看到,我就这样给她喂毒药,还威胁警告她,,,”
孟楠央皱巴小脸,满是不可置信,“我就那样蠢笨如猪么?”
“我虽然从小不生活在京城,也不懂京城大家族里的弯弯绕绕,但就如此光明正大的给人下毒,还解一半毒,我这,,,”
“恐怕比猪还要笨吧?”
何管家坐在地上,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但事实上她就是这样做的,她不承认,他能如何?
没有证物,没有人证,他如何立足?
夫人说毁了她的名声,可这一番说辞下来,他们长平侯府的名声倒是毁的一干二净。
“哎,”有人看管家愣神,好心提醒,“继续呀。”
“继续呀,快点反驳郡主娘娘?”
“郡主娘娘虽然年纪小,但你们也不能如此污蔑吧?”
“没有,没有,,”何管家知道这两个苍白无力,但他只有这两个字可以说。
“散开散开,,”官差隔出一条路,穿着官服的京兆尹崔晋崔大人大步走来。
孟楠央起身下了楼梯,恭敬的行礼,“见过大人。”
崔晋拱手,“见过郡主。”
孟楠央微微颔首,“大人,这人说是长平侯府的管家,一大早在我们府门口大喊说我给他们家姑娘下毒,过来求解药,我家下人请他进府,他说他怕出不来。”
“我只好出来对他对质,可他无凭无据,满是诬陷。”
崔晋点点头,望向还跪在地上的何管家,“郡主所言可真?”
“大人,我没有,,,”何管家现在慌了。
“大人,他们家姑娘中毒昏迷不醒,不报官,反而求到我们府门口,这,,,,”孟楠央表示很难理解。
“郡主放心,本官一定会调查清楚,还郡主一个清白。”崔晋郎声道,“来人,带走。”
围观的人群齐齐后退。
孟楠央提醒,“大人,这些都是人证,他们知晓发生了什么。”
崔晋便道,“都随本官去衙门。”
乌泱泱的人群没一会就消散开了。
孟楠央长舒一口气,转身回府,急切道,“赶快去喝水,说的我嗓子都快冒烟了,”
南栀跟在她的身边,“姑娘,你真的不怕?”
“又没下毒,怕什么。”孟楠央扭头,“那个崔大人长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