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不知气定神闲,面不改色,抬起一脚猛地踢在杨瑞拿刀的手腕上。
“啊!”杨瑞吃痛,手一松,水果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你!”他伸出手,还要来抓人,却见江不知一跃而起,猛地一个回旋踢下来踢在杨瑞头上。
杨瑞直接飞了出去,蜷缩在地上哀嚎个不停。
围观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瞪大了眼睛。
很快警察来了,把杨瑞和江不知带到派出所。
小区门口有监控,拍得清清楚楚,杨瑞持刀伤人,江不知正当防卫。
人证物证俱在,杨瑞抵赖不得。
这时杨瑞的母亲和姐姐赶了过来。
杨母一见江不知,不顾杨姐的阻拦,伸手就来抓她的脸。
“你个小浪蹄子,我第一眼就看你不是能伺候好男人的主,都是你勾搭我儿子,你个扫把星,我今天非得让你好看……”
江不知一闪,杨母扑了个空,险些跌倒在地上,幸好她女儿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杨母不甘心,再次朝江不知扑过来,被警察小哥拦住,“你再撒泼小心我告你寻衅滋事!”
杨母还要闹,被杨姐死死拉住,“妈,你别激动,咱们先弄清楚怎么回事。”
杨母够不到江不知,回身重重给了自己女儿一耳光,“没用的东西!这还用看?!肯定是这个小浪蹄子勾引你弟弟不成就反咬一口!”
杨姐被打得一踉跄,半边脸瞬间红肿起来,她又气又羞又委屈,涨得脸色发紫,又不能对自己的亲妈打回去,只能怔怔地愣在原地,把头深深地低下去。
杨母又要去抓江不知,再次被警察喝道:“你儿子持刀伤人,你不求人家小姑娘谅解,怎么还火上浇油?!”
杨母眼睛一立,“谅解什么?她这不好好地吗?没少胳膊没少腿儿的,再说,要不是她浪似地把我儿子逼急了,我儿子能动刀子吗?她就是活该!”
警察蹙眉,“监控显示你儿子是直接要扎人家小姑娘心脏的,是想要人家命,这属于杀人未遂,可是要判刑的。”
一听说要判刑,杨母急了,缠着警察哭闹,她不明白为什么江不知啥事没有还把她的宝贝儿子打了,要被判刑的却是他儿子。
但派出所哪是容她撒泼打滚的地方,警察小哥们一冷脸,她就怕了,不敢再去纠缠。
想起警察的话,她颤颤巍巍来到江不知面前,还未开口,江不知只留下一句“一切按法律行事。”便离开了。
杨母跌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又哭又骂,实在气不过撕扯自己的女儿出气。
到了单位已是中午,刘老板最近几天意气风发风光无限。看见江不知他心里就高兴。
先是关心了一下早晨的情况,之后话锋一转,小心翼翼道:“知姐,晚上主办方邀请咱们开庆功会,你可得赏个脸啊。”
最近不少凌城本地的头面人物想认识江不知,有真心想交朋友的,也有不怀好意的,都被江不知拒绝了。
这次是各位领导,他不想让江不知错过这次机会。
江不知现在很火,能结交一些大人物,将来万一有什么麻烦,也好有个靠山。
不料江不知还是摇头,“我这还有点事需要处理,就不去了。”
刘老板面露难色,“可是大领导点名要你去,说还有几个省里来的……这不去不合适吧。”
江不知蹙眉,内心有些烦躁,“你就偷着跟咱们领导说我被前男友一家子吓到了,不敢出门。省领导那边他自然而然会想办法解决。”
刘老板一想,也是,大红人出了这种事,辖区领导要是不帮着遮掩点丢的是他自己的脸。
“那知姐,你今天一定被吓坏了吧,先回去休息,等好了再来上班,反正现在公司也没什么事。”
既然如此,那做戏就做全套。
晚上,江不知正在吃饭,屋门被拍得山响。
透过猫眼一看,居然是杨瑞的爸爸。
听杨瑞说,最一开始,他们家族就住在凌城,后来日子不好过,有一支迁往龙省,在龙省定居发展。
杨父出生在龙省,是个混不吝,恶劣得不成样子,被龙省那一支赶了出来。
他没地方去,又回了凌城老家,那边的杨家人好心收留了他,并帮着他娶妻生子。
刚确定关系时,杨瑞说,他家里妈妈说得算。
江不知那时候还在想,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把这个恶劣到家族驱赶的降伏啊。
后来,江不知明白了,杨母的绝招就两个字——唠叨。
而且是那种大声嘶吼不管不顾的唠叨。
杨父被杨母唠叨得沉默寡言,思想偏激,甚至到了关键时刻跟家里所有人唱反调的地步。
让江不知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杨瑞和她妈排排坐在床上,脸对脸争吵了三四个小时。
从早晨到中午,看着杨母和杨瑞越吵离得越近,嘴巴几乎贴在了一起。
那时候江不知就明白了,杨父这个曾恶劣到让整个家族驱赶的存在,定是被杨母的喋喋不休气得精神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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