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宗脸色惨白,“这……这,这是小时候淘气,闹着玩的,并不是有意伤害卿弟。”
他朝着玉卿作揖,“卿弟,我小时候太顽皮,无意中伤害到了你,还请见谅。”
但并没有人理他,众人的目光全部被轮回镜吸引住了。
画面里,小玉宗看着拼命挣扎的小玉卿,捧腹大笑,在小玉卿即将爬上岸时,还捡起石头砸过去。
直到小玉卿体力不支,满头是血的沉入河底,小玉宗才满意离去。
在他走后,小玉卿浮出水面,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爬上岸爬回家。
可当他哭着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的爹娘,换来的却是一顿毒打。
“小小年纪不学好,还学会污蔑宗宝了啊?!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啥德行?!”
“你怎么这么黑心啊?当年我怎么就生下了你?!”
“宗宝要是我的孩子该多好?我也用不着遭这么多白眼,还不都是因为你,你这个扫把星,你咋不去死,你咋不去死啊!”
……
画面中,玉卿爹还在肆无忌惮地大骂着,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小小的玉卿身上。
直到小玉卿吐血,晕死过去,他们才害怕地停手,找来大夫查看。
玉卿捡回一条命,但变得沉默寡言,面对爹娘的打骂、堂兄的霸凌以及别人的白眼,他只会沉默,像老黄牛一样,被他们使唤着。
后来玉宗要去圣地,他故意在玉卿爹娘面前哭穷盘缠不够,说玉卿长得好,又透露天香楼在高价寻买小官。
玉卿爹妈为了让玉宗少吃些苦,便给玉卿下了迷药,连夜卖去天香楼南风馆。
轮回镜挑重点将经过展示了一遍,画面最后定格在玉卿得知自己被亲生爹娘卖了后那张绝望死寂的脸上。
台下一片哗然。
玉宗向后踉跄一步,跌坐在地上,满脸的慌乱和不敢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轮回镜他听说过,但是绝不可能把事实展示得这样清晰这样的……淋漓尽致!
玉大伯和玉卿爹等人低着头,脸和脖子憋得通红,又羞又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假的!这都是假的!大家不要相信……”玉卿娘疯了般往轮回镜跟前冲,想把轮回镜粹掉,却被白虎侍卫一把拦了下来。
她转身冲过来要抓玉卿,玉卿揽着江不知闪身躲开让她扑了个空,摔在了地上。
“没良心的白眼狼,翅膀硬了就弄虚作假来污蔑我,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啊啊啊……”玉卿娘拍着大腿,哭得抑扬顿挫。
玉卿爹硬着头皮,艰难地开口,“我们好歹是你的亲生爹娘,纵使有错,你也不应该做得这么绝。”
玉卿看了眼缩在角落里的玉宗,“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若不是玉宗想攀附江不知取而代之,江不知不会浪费一万点功德来当众揭他们的丑。
玉三婶还想狡辩:“这都是误会,你小时候撒谎成性,偷鸡摸狗,你爹娘才不信任你,现在真相大白,误会解除,咱们是一家人……”
“够了!”江不知沉声打断她,“什么叫撒谎成性?什么叫偷鸡摸狗?你说说他怎么撒谎了?怎么偷鸡摸狗了?要不要我给大家揭示一下,到底是谁撒谎成性?谁偷鸡摸狗?”
玉三婶被吓得一缩脖,躲进玉三叔怀里。
他们身后的几个青年男女也慢慢向后靠去,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怎么?怕了?”
玉三叔讪讪一笑,“家丑不可外扬,这事就这样算了吧,你三婶心直口快,其实没有坏心,你别往心里去。”
江不知眉眼一挑,提高了嗓音,“算了?当年你为了一条鱼毒打玉卿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家丑不可外扬,就这样算了?你怎么把左邻右舍都喊来看热闹?”
被江不知这么怼,玉三叔心底怒火翻涌,但畏惧江不知的威势,只能咬牙低声道:“……当时他年龄小,可不得好好教育教育,不然长大了还了得,我还不是为他好。”
江不知连连道:“好好好,既然你如此说,那咱们就看看到底是谁欠教育!”
她打了个响指,轮回镜上的画面立即滚动起来。
玉三叔想出言阻止,已经来不及。
画面中,玉三叔背着玉三婶偷了家里的鱼做嫖资,怕玉三婶发现,便一口咬定是玉卿偷的。
不等小玉卿辩驳,就把人吊起来打,还喊来邻居看热闹。
家里的几个孩子都知道鱼是玉三叔偷的,便有样学样,偷鸡摸狗后,就赖到玉卿身上。
为此,玉卿没少挨打。
玉卿爹娘也只会跟着别人嘲笑讥讽,好像他们骂得越狠,越能彰显他们大公无私一般。
画面停止,江不知抬手指向玉三叔,“教育一个被污蔑的小孩尚且如此严厉,不知道教育一个污蔑小孩的千年树妖应该用什么手段?”
一旁的白虎侍卫立即接道:“回主上,成年人的思维已经定型,更难教育,我可以试试。”
江不知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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