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里,只有一只蓝眼睛的白猫,它身后,是一张掉了漆的木板床,床单被罩洗得发白,却整理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人呢?快出来哦!】
【兄弟,快粗来!】
“喵~~”白猫冲着镜头叫了一声,声音有气无力,蓝色瞳孔中氤氲着水汽,流动着浓浓的悲伤。
“有人吗?”江不知问了一声,回应她的,依旧只有一声“喵”。
微微蹙起眉眼,打了一道命盘符到白猫体内。
片刻后。
江不知:“水友们,这里只有这只猫。”
水友们惊异不已。
【什么意思知神?只有这只白猫?】
【意思是这只白猫抢了红包,然后又发动了连线?】
【这猫成精了?】
江不知歪着头,眸中闪过一抹怜悯之色,想了想说道:“安哥,你愿意到我家来生活嘛?说不定你还有机会见到大帅。”
“喵?”安哥同样歪着头,噙着泪水的水蓝色瞳孔中闪过一丝光亮。
江不知拿出哄孩子的语气说道:“你天天看大帅刷手机,大概也能明白,我可以帮很多人实现愿望。说不定,你的愿望,也可以实现。”
“喵!”
愿意!
“好,那我派人去接你,你乖乖等在那。”
水友们都静静地看着,不知道这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但知神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他们只要静静地等着吃瓜就行。
五分钟后,白虎侍卫推门而入。
安哥一见,立即炸毛。
江不知赶紧安慰,“不要怕,他不会伤害你。”
安哥想逃,一跃而起,却被白虎侍卫一个隔空取物,一把摄入手中。
到了白虎侍卫怀里,安哥瑟瑟发抖,一动不敢动。
白虎侍卫抄起手机,抱着安哥出了门。
这是一栋老破小,共六层。
刚进入走廊,一声尖叫从楼上传来。
“过去看看。”江不知命令。
“是。”
到了五楼,就见一个老太太抱着一个小男孩瘫坐在门口。
“救命!救命啊!”
小男孩闭着眼睛口吐白沫,面色铁青。
原本瑟瑟发抖的安哥突然暴怒起来,周身炸毛,弓起身子,竖起尾巴,嘴里发出低沉的“斯哈”声。
老太太猛地抬头,双眸阴鸷狠厉,满是仇恨。
“是你!是你,是你个畜牲药死我孙子的是不是?!”
她摆出拼命的架势,猛地扑过来。
安哥同样一跃而起,刚刚好落在她的头顶上,一双锋利的小爪爪对着老太太的脸左抓右挠。
老太太伸手抓下安哥,猛地朝地上摔去。
白虎侍卫攥住她手腕。
老太太吃痛,只得松开安哥。
安哥得了自由,顺着老太太的裤腿再次爬上去,对着老太太脖子又是狠狠两爪子,然后快速跳到角落里。
“你,你,你们……”
老太太又伤心又气,脸和脖子上火辣辣的疼。
“血!血!”围观的人群中突然有人尖叫出声。
小男孩的身下,有血液汩汩涌了出来,片刻后就淌了一大滩。
尿血了。
“宝儿!”老太太凄厉惨叫,也顾不得抓猫了,无措地扑到孙子身旁,颤抖着手不住地摩挲着小男孩的脸,眼泪和着鼻涕奔涌而出,“宝儿!我的宝儿啊……”
这时救护车来了,医生和护士检查后摇了摇头。
“节哀,老太太。”
“节哀?!节哀是什么意思?!你们赶紧救人呀!”
医生摇摇头,实在是无能为力,看小男孩的症状明显是中毒,就报了警。
男孩的爸妈和警察是同时到的。
妈妈哭得撕心裂肺,险些晕死过去,爸爸红着眼圈配合调查。
“就是这个畜牲,肯定是这个畜牲干的!”老太太哭够了,又来了精神,再次扑过来抓安哥。
白虎侍卫一躲,老太太摔了个嘴啃泥,趴在地上“诶呦”半天没起来。
她儿子急了,指着白虎侍卫指责:“你躲什么躲?!瞧把我妈摔了吧!你要负责!”
白虎侍卫不屑一笑,“关我鸟事,她来打我我还不能躲了?”
老太太儿子气得直跺脚,“你要不躲,她能摔着吗?!”
“摔死活该!”
“你,你……”
双方剑拔弩张,眼看要打起来,警察过来打圆场才作罢。
老太太看了眼摔碎的假牙套,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开始哀嚎。
法医现场检验了小男孩的呕吐物和血液,确定是中了一种类似于毒鼠强的毒药。
老太太一听是毒鼠强,停止哀嚎,抓着警察指着安哥道:“警察同志,肯定是这只猫干的,肯定是!”
见警察皱眉,她急忙解释道:“我,我之前想毒死这只猫,就把毒鼠强放在它家门口的鞋凳上了,没想到它没死,我宝儿没了……呜呜呜,肯定是它把香肠给我的宝儿吃了,肯定是,我那可怜的宝儿啊……呜呜呜……”
老太太哭得瘫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