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冷暖自知】宣布发红包时,陈国华虔诚地握着手机,闭着眼睛祈祷:“一定要中,一定要中啊。”
妻子房翠芬坐在他旁边,紧张地哆嗦着双手,不住地抹着眼泪。
当看清红包中的“88”时,老两口强忍着抱头痛哭的冲动,按照规矩打过去一个“一念花开”,随后发送了视频邀请。
画面一分为二,当水友们看清对面的两位老人和他们身后骨瘦如柴的青年后,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好惨的一家子!
陈国华轻咳一声,含着热泪说道:“知神好,大家好。”
江不知点头,“两位老人家,麻烦自我介绍下,说说要算什么。”
陈国华抹了把眼角的泪,喉咙哽了又哽,简单自我介绍后,说起了自己的儿子陈天赐。
“床上这个,是我们儿子陈天赐,今年才26岁,三年前,他去帮对象家春种,回来后就整日魂不守舍地,之后越来越严重,到现在,只能瘫痪在床上傻笑。”
“我们跑遍了全国,四处求医,可都没查出来原因,只说是大脑神经受损,治不好了。”
“所以,想求知神您救救他。”
自从在老友那里了解到有【冷暖自知】和【知神二徒弟许星言】这样的神奇人物,他就整日蹲他们的直播间。
皇天不负有心人,整整蹲了两个多月,终于中了。
江不知,“老人家稍等,我先看看什么情况。”
江不知暗暗打过去一道命盘符,闭眼沉思片刻,“他的魂魄,被野鬼困住了。”
直播间里的水友们一听“魂魄”、“野鬼”顿时又精神了不少,急忙拿出屯的柳叶汁水涂抹在眼睛周围。
陈国华夫妇吓得脸色惨白,目瞪口呆,震惊不已。
他们之前只以为儿子是病了,想求知神的百病消救命。
不想,竟是丢了魂!
江不知组织了下语言,向水友们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陈天赐的前女友柳如有个表姐,叫叶婷婷,叶婷婷英年早逝,去世的时候还单身,就埋在柳如家的地里。
那天晚上,陈天赐去柳如家帮忙种地,大晚上的,他不舍得柳如受冻,就让柳如在看护房里等,他自己裹着外套开着机器种地。
那一夜没有月亮,一望无垠的平原大地上,伸手不见五指,为了壮胆,他自带了音响,一路嗨歌一路播种。
路过一座孤坟时,恍惚感觉有什么轻柔的东西随着音乐飘舞,因为他近视眼,他想着可能看错了,就没往心里头去,可折回来时,却真真切切看清楚了,播种机的大灯下,一个脸色灰白,涂着大红脸蛋子,穿着红袄绿裤的女人,正站在坟头上举着两个破塑料袋子跟着音乐起舞。
那女人妆容怪异,动作僵硬,还站在坟头上,让陈天赐想起了叶婷婷。也就是在这时,播种机熄火,动不了,那个红袄绿裤的女人却蹦下坟头,一扭一扭地离他越来越近。陈天赐怕得不行,跳下播种机,朝着远处看护房跑去,却不想脚下突然一绊,就倒在地上晕了过去。第二天一早,才被来接班的柳家父母发现。
回到家后,他就有些魂不守舍,然后神志不清,到现在整个人都痴傻了,还瘫痪在床。
“其实就是那晚,叶婷婷故意吓唬他,拘了他的魂魄,按如今这个情况下去,再有一个月,他的魂魄就再也回不来了,到那个时候,他就会气绝身亡。”
陈国华夫妇的脸色更白了,相互搀扶着腰,颤颤巍巍地跪了下去,老泪纵横,边磕头边哀求,“求求您了知神,求您一定要救救他啊。”
江不知示意二人起来,“可以,让小宇过去看看。”
五分钟后,一身东北大花袄的纪宸宇在两名白虎侍卫的护送下,到了叶婷婷的坟墓前。
为了满足水友们的好奇心,他拿出手机,发起视频连线。
画面接进来,水友们欢乐一片。
【又要上演鬼打鬼?】
【我猜这次是嘎嘣脆。】
【也说不定那条大黑狗还会半路跳出来截胡。】
江不知不在的这两个月里,纪宸宇也经常直播,和幽冥使者的大黑狗几乎成了不打不相识的朋友。
所以经常被水友们拿出来调侃。
纪宸宇先是乖乖地和江不知行礼打了招呼。
然后微眯着眸子,薄唇勾着笑意,食中指并拢,在额前比了个敬礼,眉宇间是浑然天成的痞帅。
“水友们好,今天本少爷给你们表演个旱地拔葱。”
当着8000多万水友的面,他的右手臂转成了螺旋桨,越转越快,越转越长。
“噗嗤——”
手臂猛地扎进叶婷婷的坟包。
“啊!”
坟包里传出凄厉惨叫,像是金属摩擦和猫叫的混合体,听着让人心惊肉跳浑身难受。
一双死灰色的细手突然从坟包里伸出来,一把抓住纪宸宇的大长胳膊,试图把胳膊从坟包里拔出来。
纪宸宇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只用力向上一提,就揪着头发揪出来一个红袄绿裤的白脸女鬼。
“放手,放手!”女鬼一边奋力拍打着他的手臂,一边极力扭动着身子,试图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