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元说他:“为了喝你们一杯喜酒,我特意来回跑二千公里,我傻么?下次你两个来江明,去江明大酒店,定几桌酒席请大家喝酒,到时我包个大红包给你。”
华伟呵呵笑道:“后天我们送一车货去江明,明天可以帮我去江明酒店订四桌酒席么?就订四桌,订后天晚上六点的。我怕后天过去来不及。”
殷元说:“没问题,那个许总我认得,我等下就可以打个电话跟他说。要什么价位的?”
华伟说:“订那种八百一桌的,对了,酒也订好一点的。”
他说:“到时你家全部人都去吧。”
殷元说:“我家还另外有四个客人哦,我师傅一家子……”
华伟说:“那就订五桌吧,怕到时坐不下。”
他还提议说:“能不能请那个杜永媚跟她老公也过来喝杯酒,以前对她一直念念不忘,现在结婚了也算是对以前的一种交代吧。”
殷元说:“这事我没法帮你,因为我跟她是亲戚关系,出现意外我没法交差,况且她也不是嫁在江明,估计也不会来喝你的酒。她现在小孩都几岁了,过得幸福,也不会愿意再跟你接触的。你少打她的主意,安心过你们的小日子吧。”
华伟呵呵笑道:“原来不是在江明,难怪我以前找不到她。唉,算了,这辈子就是有缘无分了。好在卢小娟也不错……”
殷元提醒他:“你这小子,收起你的花花肠子,以后一门心思对卢小娟好,不要辜负了人家。”
华伟说:“我现在办理了停薪留职手续,没有去上班了。那个李昌芸特意找我谈过话,大概是李松柏把我做旧木头生意赚钱的事,跟他说了。
李昌芸还说自己都有下海经商的想法,可是已经爬到了生产矿长的位置,一年也可以捞十万八万,所以也不舍得丢掉。”
殷元问他:“你在祁山矿当生产坑长,一年可以捞多少钱?以前你也当过工区长……”
他以前干的是采矿技术员,一个月四百多工资,每个月奖金几十块钱,每个月工资从来没有超过五百块。
年底奖能够有一二百块,算是比较高了。
当时也知道当干部的基本工资不会很高,但是奖金以及各种名目的钱会比较多。
技术组长一年收入都超过万元。
华伟说:“你这家伙现在脑袋这么好用,当初在祁山矿时却像一头犟牛,脾气还那么臭,一点都不知道跟领导搞好关系。当时我当区长的时候,一年收入就有一万多。当生产坑长肯定多几倍,一年三五万应该还是有的。”
殷元说:“人家矿工一个月辛辛苦苦,出汗流血才四五百工资,你们当干部的是人家十倍,你们拿得也不心痛?”
华伟说:“就像你一样,每个月赚几十万,甚至几百万,人家打工的才一二千块,这个能比么?你一幅画可以卖十几万,人家打工的干十几年都不一定赚得到十万。”
跟华伟挂断电话后,殷元看时间上还不到十一点,他打通了许文艺的电话。
响了一会,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是谁,找许文艺什么事?”
这声音不是乔建军的。
难道许文艺跟其他男的在一起?
他很快反应了过来:这声音是黄董事长的,那个香港老头,前世殷元跟他聊过天。
他连忙说:“是这样,我有个朋友后天想在江明酒店订五桌酒席,我有许总的电话,所以打电话跟她说一声。”
黄老头说:“你等一下,我让文艺跟你说。”
一分钟以后传来许文艺的声音:“殷总好,你朋友要订五桌酒席是吧,要什么价位的?”
殷元说:“他说订那种800元一桌的,酒水另算,酒给他配五粮液吧。明天我过去付款……”
“你殷元我们信得过,喝完酒让你朋友自己结账就行。”
殷元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
许文艺说:“不用那么客气,这段时间你照顾酒店那么多生意,我应该对你表示感谢。”
她指的是作家班和画家班在酒店开办的事。
他说:“是你们酒店档次高,作协和美协才会选择在你们酒店举办。”
闲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第二天,六点半起床,看见黄云裕也起了床。
殷元跟他去外面晨跑。
路过豪庭小区外面,看见杨军祺正在打开装修建材店的大门。
不到七点就开门营业了,也算是非常勤肯了。
红兵说跟杨军祺签了装修公司加盟协议,所以现在欣会区的单都是让他去接。
杨军祺做事比较实在,做了几个月,口啤也不错,客户普遍反应不错。
殷元跟黄云裕沿着城际路慢跑了一公里左右,然后慢慢走路回去。
经过豪庭小区时,看见杨军棋装修公司隔壁的饮食店,店老板正在揪住一个人,对他拳打脚踢。
杨军棋也在旁边助威。
殷元走了前去,杨军祺连忙看见了,过来跟他打招呼。
“殷总,这么早起来晨跑?”
殷元问他:“打这个年轻人干什么?”
杨军祺说:“这家伙一大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