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春林看见他们两人,冷声问:“不是说不想干了么?已经通知财务可以给你们结账了。”
殷元说:“只要他们认识到自己错误,能够把工作做好,可以留下继续干。第二次再出现这种事情,那就没什么好说了。”
凭任春林的内心,他是不想留这两个刺头在这里干的,他们这种做派让其他的施工经理已经满腹牢骚了。
但是殷总说话了,自己也是一个打工仔,就不好说什么了。
他想了想说:“工人每车30元运费已经是实在价了,不能减了,但是承包价55元一车应该降下来,我认为35元一车比较合适。”
他抬头看了殷元一眼,寻求他的支持。
殷元点头说:“我认为35元这价位,比较合理。还有一点,目前工地上有八辆泥头车,以后只要他们没有犯错误就不要擅自把他们开除。”
他对任春林说:“以后按照每车30元运费给司机结算工资,钱直接发到司机手上,另外每车5元给两個施工经理,都一样经过财务结算。大家有意见没有?”
八个泥头车司机欣喜地说:“我们没意见。”
他们心想:我们是给你殷总打工的,不是给施工经理打工的。
这两人经常威胁说要开除他们。
只要外面的泥头车司机找到他们,给予一定的好处费,他们两人就想赶人。
葛振东更是喜形于色。
这样的话,他就不用看钟向文的脸色了。
钟向文和钱林两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人离开后也非常懊恼。
“唉,我们还是太年轻了。赚了钱马上买一辆车,还天天开来工地,别人看见肯定眼红了。”
“以后不管做什么,都要夹紧尾巴做人了。”
这时,殷元接到孙灶荣打来的电话。
“殷总,两栋别墅地基已经完成,我用傻瓜相机拍了一些相片,快寄给你了,还有材料以及手工钱,我都列了一张表,一起寄给你了。现在准备下一道工序了……”
殷元说:“好,我相信你。等下我去邮局给你汇一笔钱。”
孙灶荣把别墅图纸搞出来后,快寄过来征求殷元两兄弟意见。
地基挖好也拍摄相片过来给他们看。
现在地基浇灌好了,也拍相片和支出情况给自己看。
做事还是相当靠谱。
二叔殷本荣和四叔的老宅也拆下来重建,他对殷元说:“这个小孙做事非常靠得住,工程质量完成得非常好。”
殷元对孙灶荣说:“那个围墙可以安排工人去砌,那样的话,建筑材料放在里面才保险。”
孙灶荣说:“我已经安排了工人去挖围墙地基,不过,每天晚上工地上都安排了人去守夜,还牵了两条狗在工地上,不会有人敢偷材料的。”
村里年轻人大多数都跑去广东打工了,留下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残的,有些村民确实眼红病特别严重,看殷元兄弟在外面发大财,准备在村里建钢筋水泥房,路过施工工地的时候都会心情复杂的看上几眼。
有些人碰见殷本昌、孙艳英两夫妇,还故意在他们面前挑拔是非。
“你大侄子对你就是不一样,几个兄弟他都带出去赚大钱了,就是不照顾你。”
“听说那个老二的女儿红苹做的生意都是你大侄子安排的,他怎么不安排一个发财的路子给你?”
“老二贩那种泥蛇、甲鱼也发了大财。听说他也要拆下来建一栋钢筋水泥房子,老三,你也准备建一样的房子?”
殷本昌现在就像是有满腹牢骚,但是他也不敢说出来。
因为他知道有些村民内心里面是见不得人家好,背后在扇风点火,巴不得别人兄弟打得你死我活。
上次殷元两兄弟回来,已经点头同意把宅基地让给自己一半了。
自己儿子是个傻子,带出去也不可能做得了事,再加上以前确实做事有些过分。
有时候想想,也觉得不应该。
安排红苹去淘金工地做财务,是因为她有文化,高中毕业,年轻人脑子更灵活,让自己去干,还不一定干得了。
过年后,在红苹的推荐下,他也去了淘金船上干活,一天也有几十块钱收入。
二哥在家也算是比较照顾他,有时候安排他去养殖场装车,一次给他一百元。
年后他想投标一个水库来养鱼,当时竞争特别厉害,有三四个人打了主意。
年轻人去了广东打工,留在家里的中年人,也会想办法找些赚钱的路子。
比如养猪养鸡鸭,还有养鱼。
当然有能量的去搞特种养殖。
当时他口袋没有多少现金,跟另外几家去竞争一点优势都没有。
二哥坐到他面前,低声对他说:“你打定主意想养的话,钱不够我帮助你,你尽管竞标,少多少我借你,以后有钱再还我都行。”
殷本昌说:“因为儿子傻,其他活他干不了,但是去外面割草喂鱼的活他干得了。”
当天竞标两兄弟携手,竞标成功了村里最大的一个水库。
这事后来打电话给殷元说。
殷元告诉他:“其实村里那个老茶场,现在没人去